第十章 第二個訓練
周圍的顏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你把那些事情都說出去了嗎？瑞斯？”
非常突兀地，這片黑暗裡響起了一個聲音。
“當然沒有，艾薇，我沒有這麼不識趣。”
“你最好注意一點，這些事情都是機密，就算是你們家族裡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人有許可權知道。”
“說的好像葉家的人不知道一樣，mca就是這麼區別對待的嗎？”
黑暗裡亮起來一點火光，看來是有誰點燃了一根香菸。
“葉家的管理非常的嚴格，只要大當家還在，就沒有人會去違抗她的命令，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好了，用不著這麼神經質，道理我都懂，我們家裡的那些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們家族的年輕人都這麼囂張的嗎？這對他們沒有好處，遲早會被教育的。”
“讓莽撞的年輕人多受點社會的毒打有什麼不好。而且這樣的人最容易控制了，只要把榮譽和輝煌什麼的掛在嘴邊，他就會乖乖地按照你說的去做。”菸頭的亮光下，隱約露出了男人微笑的臉。
“你還是這麼惡毒。”
“這都是小事，不要計較。然後，你那邊的事情準備好了沒。”
“沒有，我還在協調。瑞斯，我勸你謹慎一點，過早地露出獠牙是危險的行為，艾米雷斯已經不像從前了，經不起再折騰了。”
“這個就用不著艾薇大人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你只用辦好你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了。”
黑暗中響起了腳步聲，但是根據聲音判斷，只有一個人的腳步。
很快，這片空間又恢復了最初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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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唐真終於有點適應聖庫羅斯的生活了。
在對課表適應之後，唐真已經能夠做到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去上課終於也可以從容地步行前往了。
這是好事，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奔波了，畢竟狂奔進遊戲廳的少年很少見。
同時，他還在學校裡認識了很多有意思的同學。
有來自美洲，使用巫術，卻非常正直的祭司，也有來自歐洲的魔法名門，甚至還有從太平洋上來的土著……
好吧，這個學校有點古怪，但是我卻沒有證據。
大多數同學都是比較和善的人，畢竟未來大家都可能在對戰惡魔的戰場上並肩作戰，也就是說成為戰友，所以在日常生活中都會好好相處。
但是像亞歷克斯的人還是有的。
這些人大多來自古老的驅魔者家族，對自己家族的榮耀非常的自豪，所以在平常也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有些過分的優越感。
對於這樣的人，唐真選擇無視。
沒有必要去和他們計較，這是唐真的理念。有這個時間去和他們爭鬥，還不如早點上完課回餐館處理食材呢。
而對於氣息的訓練，唐真也漸漸地掌握了一些技巧。
在無數次被網球擊中之後，唐真可以隱約地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氣息。
就像是一些若有若無的絲線環繞在身體周圍一般，在攻擊來臨之前，這些細絲只是在唐真的意識中存在，也沒有一點觸感，彷彿是一些看得見摸不著的畫一般。
但每當網球急速地向唐真射來的時候，這些沒什麼實感的細絲就會變得明顯起來，在一片黑暗之中漸漸地浮現出軌跡，同時，唐真的身上也會有一些這些細絲的觸感，即使只是在皮膚的表層，也很細微。
這種感覺一般只會在攻擊到來前的瞬間出現，時間非常短暫，那些細絲也非常復雜，就像蜘蛛網一樣糾纏在了一起，但是，唐真也至少有了些許提示。
憑藉著這點提示，唐真被網球擊中的機率，稍稍下降了一點。
唐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在黑暗中看到本不存在的細絲，甚至有了觸覺，這應該不是正常生活裡會遇到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的生活本來就不正常，不是嗎？
來了！
一條細線清晰了起來，直直地指向了唐真的面門，唐真臉上的皮膚也微微有了一點被羽毛瘙癢著的感覺。
根據經驗判斷，大概在一秒鐘之後，這條細絲末端的那顆網球，就會迎面痛擊唐真的臉！
好幾個禮拜鍛鍊出來的爆發力和反應力，應該能夠支援唐真躲開這次相當直接的攻擊！
“好！去吧！”
唐真一個閃身，向左邊躲去。
但是下一秒，痛苦還是準時從唐真的鼻尖傳遍了全身。
“唔！”
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唐真蹲了下來。
儘管有了細絲的提示，但是這個方法卻不精確。
以唐真目前的感知水平，察覺到攻擊的到來已經沒有多大的問題了，但是精確度嘛，還是有待提高。
不知不覺，唐真的身體已經大汗淋漓，全身的關節也痠痛了起來。
躲避網球比想象中的要累，尤其是在真正認真起來想要躲避的時候，注意力和身體的肌肉都在高度緊張的狀態，體力的消耗也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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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裡吧。”
克莉絲汀的聲音裡好像附加了一點魔力，即使戴著耳塞，唐真也聽到了她的話。
遵循著她的指示，唐真摘下了眼罩和耳塞。
“唐真的進步已經相當大了，對於氣息應該也有了自己的認知。剩下的步驟就只有不斷地練習，讓身體適應了。”
唐真松了口氣。
克莉絲汀的承認，讓他知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開始在唐真的心中膨脹。
原來修煉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情嗎？
就在唐真沉浸於滿足感的時候，克莉絲汀向他釋出了新的訓練計劃。
“既然唐真已經能夠初步感知到氣息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同步推進第二個訓練。”
“第二個訓練？還是同步？”
唐真的背脊一涼。
以克莉絲汀的脾氣，估計又要幹出什麼想要讓唐真突破人體極限的事情來。
看著之前的網球和長跑，唐真不淡定了。
我收回自己的話，修煉一點也不爽。
“這個訓練不是在學校裡，我和學校說明過了，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還有就是，這個訓練的強度不是很大，唐真不用擔心，還有就是，我和學校說明過了，即使出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咦？這個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唐真看向克莉絲汀，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一遍遍地重複剛才說的話。
她的臉好像也有點紅，是錯覺嗎？
“喂？克莉絲汀，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嗯？！”
聽到唐真的話，克莉絲汀總算從復讀姬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
“啊啊啊，沒什麼，沒什麼……”
克莉絲汀感覺好奇怪，這是怎麼了……
在一陣調整狀態以後，克莉絲汀總算恢復了。
“總而言之，明天我們的訓練會在校外進行。”
“在哪裡？”
“東海市郊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