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樾的速度非常快,覃桑只感覺風從耳邊呼呼刮過,才一會功夫漣樾已經帶著她到了官道。

追殺漣樾為首的黑衣人眼一看他們即將逃脫,立即射出袖箭瞄準了漣樾。

雖然漣樾已經察覺,但因為袖箭射出的速度非常之快,再加上他還抱著覃桑要躲閃根本已經來不及了。然後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箭,卻是一聲未吭抱著覃桑加快了速度飛向迅速的甩開了黑衣人的追殺。

那袖箭直直的射入了漣樾的後心,再加上他抱著覃桑飛了這麼大一段距離,此時也已經到了極限。

到了安全的地點,漣樾輕輕地落了地將覃桑放了開來,額頭上已經有了薄薄的冷汗,臉色也有些蒼白。覃桑只以為是漣樾抱著她內力使了太久有些吃不消所致。

漣樾忍著疼儘量保持語速平緩,“這裡是官道很安全,不如覃桑在這周圍找一找有沒有馬車,本王累了走不動了。”

漣樾一副欠扁的語氣吩咐著她,不過看在他剛才一路護著她的份上,奴役她就奴役唄!

“好,你呆在這,我去給你找馬車!”

漣樾眼神柔的彷彿化開了似的看著她柔聲道,“好,我就在這等你。”

覃桑被他這一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並未發現他自稱的變化。

待覃桑轉身之後,漣樾這才忍不住痛意皺緊了眉頭,緩緩走到路邊的樹旁順著樹滑坐了下來。

雖然是官道,但並沒有回同州的馬車,覃桑氣餒的擺了擺袖子,這才突然發現藕荷色的袖子上血跡斑斑。

可是她全身上下並沒有任何傷痕啊,難道是漣樾的,他抱著她逃走的時候她好像是聽到過他一聲悶哼,但見他好像沒絲毫異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現在袖子上殷紅還未幹的血跡告訴她漣樾的確是受傷了,而且還一路一聲不吭的抱著她使了一路的輕功,耗損了不少內力。

發現漣樾有可能受了很重得傷之後,覃桑立刻飛速跑回去找漣樾。

等覃桑氣喘吁吁的跑回去時,便發現漣樾虛弱的坐在地上靠著樹,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個後背。

這個男人也真是,真是……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受傷了吭都不吭一聲,這麼嚴重得傷他都能忍得住,此刻還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覃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留這麼多血,活了兩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血,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看著臉色蒼白的可怕的漣樾,覃桑頭一次慌了神,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些什麼。

明明已經痛到不行,但看著覃桑微微紅了的眼眶,卻還是出聲安慰她,“幹什麼這麼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現在不是還活著嘛,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不久於世了。”

本來已經快要落淚的覃桑,聽著他的話頓時想到自己以前好像對沁碧也說過類似的話,頓時破涕為笑,聲音有些哽咽“你說的,我不哭,你也不許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路邊,讓你曝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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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樾拉過覃桑的手,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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