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裳也才發現原來她對漣景積怨已久

舞霓裳目光遠眺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容祁驚訝於她過於平靜的態度，“娘娘不信？這件事贏滄，寧跡他們都知道，你可以問他們。”

“我信。”依舊是那一幅淡的不能再淡的語氣，“但是信與不信又有那麼重要嗎？”

容祁沒有想到她是這麼個回答，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等他說話舞霓裳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在我看來他是不得已而為之或者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對他來說那或許是趨利避害的最佳選擇。可是於我卻是切膚之痛，失去親人的痛，被人羞辱的痛以及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痛，這些痛苦都是我切切實實經歷過的，深入骨髓，只要一想起來就連血液的流動就是痛的，我又如何能輕易的忘掉或者說原諒。”

舞霓裳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的幽遠，讓人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非經歷而不能體會，說的就是舞霓裳和漣景現在的狀況。

即便是當年他有萬千中理由選擇放棄她，即使有那麼多人的性命攥在他手中，全看他一念之間的選擇，哪怕是在所有人看來漣景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大義的抉擇，可是她遭受的那些也都不是假的，就因為他的這一念之間的選擇，所以就要她去承受這些後果，憑什麼！

“可是你真的就不打算給主上一個機會了嗎？你要知道主上他…不會放你離開的，難道就這麼一輩子在怨恨當中度過嗎？”容祁試圖勸她回心轉意。

舞霓裳抿了抿唇，思考了半天才回答：“那麼多痛苦夾在我和他之間，除非我不記得這些事情，否則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去原諒他。曾經他可以為了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將士捨棄我，你能保證以後他不會為了這江山穩固再一次捨棄我。有一就有二，他是一個好帝王，可是如師傅說的那般他不是良人。”

舞霓裳把話說的很絕，似乎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也就因為跟她說話的人是容祁，所以她才敢把這些一直以來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舞霓裳也才發現原來她對漣景積怨已久。

不知道為什麼舞霓裳說完這話覺得脊背一涼，突然發現身旁的容祁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臉色有些僵硬。

舞霓裳一轉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漣景，不知道他來了多久，是不是把她說的話全都聽到了，但是看他的樣子舞霓裳知道起碼最後一段話他是聽到了的。

舞霓裳轉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臉色發青的漣景，他一身戎裝，手中還握著弓，背後揹著箭筒，英姿勃發，睥睨天下的氣勢盡露無遺。

容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心知依照漣景的功夫不想被人發現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只是想到三年前他受過的重傷現在根本就不能這麼使用內力。

“下去！”

漣景目光冷硬的看著舞霓裳，容祁卻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目光擔憂的看了一眼漣景，果然見他臉色蒼白，心中憂慮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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