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裳的半邊臉掩蓋在垂落的頭髮之下,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是啊,我的信你的人都能給截住,你自然不會擔心我能給南齊送什麼訊息了。”

漣景沒有說話,只是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她。

半晌舞霓裳才起身站了起來,與漣景的視線保持齊平,“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漣景依舊沒有說話,她挪動腳步他也依舊沒有做出什麼動作,任由她離去。

“你知道嗎上元節那晚之前我差點就再次被你攻陷,差點就要相信你的柔情蜜意了。幸好,幸好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及時,讓我沒有再一次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任你踐踏,現在想來也真是幸運。”

漣景豁的轉過身去,目光晦暗難辨的盯著舞霓裳,彷彿是在思量著她話裡的可信度。

舞霓裳嘆了口氣,也打算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忽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背對著漣景開口。

“還有,現在的我最討厭的就是糖炒栗子。”

漣景愣愣的看著她離開了未央宮,一時間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他身體裡啃食他的血肉一般的痛苦。

上元節那夜他究竟錯失了什麼?他不敢去想象,或許就只差一步他們真的就可以跟以前一樣,可是這一切似乎都被他給親手毀掉了。

晚上的宴會上他喝了太多的酒,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

看著她送高陽等人離開他遣退了所有人,然後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看她跟高湛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他心裡的憤怒,嫉妒像是洪水一般的湧過來。

他一直都認為他認識她在先,高湛一個後來者憑什麼跟他搶玥兒。

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她和高湛認識先於他那麼久,只一想到這個就足夠讓他嫉妒的發狂。

本來以為她看到他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至少會解釋些什麼,可是她卻雲淡風輕的就要離開。

醉意怒意齊齊的湧上了心頭,這會漣景一個人站在寢殿裡酒突然就醒了。

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明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梗在她心裡的一根刺卻還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來。

漣景捏了捏眉心,頭疼的要炸開了一樣,生平就醉過兩次,兩次都做了些什麼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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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拉著她亂髮一通瘋,事後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丟人。而這一次他直接是什麼話狠就往外說,他是嫌他們現在的關係還不夠僵硬嗎?

心裡生出了悔意,可也沒有當下就直接去找她。

可他也不是沒有怒意的,她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跟他坦白她的身份,這怎麼能叫他不生氣。

舞霓裳從未央宮出來之後那原本一致強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眼眶滑落,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還是會因為漣景的一句話而傷心難過,明知道他可能是喝醉了在神智不清醒的狀況下才說出了那番話,可是她還是沒辦法承受來自漣景的任何傷害,哪怕是喝醉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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