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也不過是讓一個本就不存在的人消失了

高湛小心翼翼的將舞霓裳從水裡給撈出來，她的手比湖水還要涼，如果不是江無際確定她還活著，高湛幾乎就要以為她已經沒了生命特徵。

“要…怎麼…做？”高湛將她摟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聲音裡是明顯的顫抖。

江無際自袖中取出一白玉瓷瓶倒出來一粒紅色的藥丸，“將這個給她服下，然後扶好她，我要在她頭上施針，以確保她能夠一路保持氣息回南齊。”

高湛不疑有他拿過江無際手裡的藥丸喂了舞霓裳服下，隨後江無際取下隨身的針包聚精會神的給舞霓裳施針。

片刻後高湛終是能感受到她薄弱的呼吸，雖然似有若無可比剛才完全感覺不到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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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低頭看著靠在他懷裡眼睛緊閉的舞霓裳，愛憐的撫上她的臉，手一寸一寸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水珠。

“江無際。”高湛突然出聲。

“殿下有什麼吩咐嗎？”江無際正在整理針包聞聲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今天你我從來沒有來過永安城，而舞霓裳也的確是摔下了懸崖而死。”

幾乎是片刻江無際就懂了高湛話裡的意思，正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高湛抱起舞霓裳站了起來，四處打量了一下順著小路離去，自始至終高湛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舞霓裳的臉。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舞霓裳這個人，他做的也不過是讓一個本就不存在的人徹底結束而已。

江無際是鬼醫一族的後人，岐黃之術出神入化，更何況製造極為相似的摔下懸崖的傷口以及更改死者的容貌。

江無際動作迅速的找了具新鮮的女屍，將舞霓裳的衣物以及身上的配件都給女屍佩戴在身上，而後才給女屍換上了舞霓裳的容顏，就連她臉上的傷疤都做的一模一樣。

做完這一切將女屍重新扔回湖中，一輛馬車在小道上緩緩駛離。

駕著車的人是江無際，馬車裡正是高湛以及重傷昏迷著的舞霓裳。

他們選的是極為偏僻的一條山路，雖然難走，可是卻不易被人發現離南齊國都鄴城也近。

與此同時在地洞裡掙扎了一晚上的無名終於是突破了洞口的玄鐵逃離了出來。

一出洞口無名幾乎是狂奔著朝淮南王府的方向而去，心裡不斷的安慰著自己淮南王府有那麼多人把守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無名還沒走多遠眼前的事實終是讓他不得不心驚，無名慢慢的走近那一灘刺目的鮮紅，姚助教早已死去多時。

無名看了看這個方向離孔子書院並不遠，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姚助教手指的方向無名並沒有立刻忽略，當即就朝那個方向奔去。

等他到了懸崖旁邊很眼尖的看到了那躺著地上孤零零的耳墜，這耳墜他昨天見過，那是舞霓裳戴著的。

一時間像是有什麼梗在了喉間莫名的難受，無名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放出了訊號召集夜衛，無名毫不猶豫的下去尋找，心裡存著一絲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