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的一切，也包括他的狠厲

到京都是四天之後的傍晚了，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次到京都，舞霓裳總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撩開車窗簾子向外邊看去，街道上隨處可見巡查的禁軍隊伍，像是京都之前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舞霓裳眼中滿是嘲諷，這位皇帝陛下手上沾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的鮮血，這個皇位怎麼可能會坐的那麼安穩。

再說了他疑心一向重，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位皇帝陛下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生怕十年前他如何得來的這皇位也會如此一般的失去，會加強京都嚴防也不奇怪，畢竟心裡有鬼。

漣景卻將馬車窗簾落了下來，格擋住了舞霓裳的視線，“這些無聊之事就不用看了。”

“上次見到京都這般景象似乎還是十年前呢，然後當時還是王爺的皇帝陛下不久之後就坐上了至尊之位呢。”舞霓裳目光虛無漫不經心的說道。

漣景幽深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極快的情緒，手在看不見的地方緊握成拳，突然眼裡就泛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太過於寒冷。

“是嗎？那個場景我倒是無緣一見！”說的頗有些遺憾的味道。

舞霓裳發覺到自己的失言，再怎麼說淮南王到底和先太子一母同胞，血濃於水，淮南王府上下怕是對皇帝都恨之入骨，這麼些年來淮南王恐怕是將報仇的所有希冀都寄託在漣景身上，而他也過早的揹負了太多，她現在卻在漣景面前隨意的提起這個逆鱗。

“對不起。”舞霓裳低垂著眉眼，她也是不小心才會揭開他心底裡的瘡疤。

漣景眼底的寒冷突然化開，修長的食指撫上她的臉頰，“你有什麼對不起的，玥兒在我的面前你永遠不用說這三個字。”

稍稍停頓了一會兒漣景收回了手又繼續道：“終有一天他吃進去都要盡數的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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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漣景眼中盡是戾氣，就連周身都散發著修羅般的氣息。

可是舞霓裳卻一點都不怕，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就算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再可怕，他也永遠不會傷害她，她愛他的一切，也包括他的狠厲。

舞霓裳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這次京都戒嚴跟淮南王府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她沒有問漣景，誰都沒有再提有關武帝的事情，但是彼此心裡都清楚這一頁也不可能就此揭過去，終有一天漣景是要踏上那紫禁之巔的。

他們在京都的一家客棧裡落了腳，這裡並不是京都最大的客棧，所以並不顯眼，這也是贏滄之所以選擇這家的原因。

在這個關鍵時候倘若被人發現漣景進了京都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所以這次的行蹤是越隱蔽越好。

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為京都戒嚴的原因舞霓裳和漣景並沒有打算出去，連日來的趕路本來就讓內傷還沒好的漣景覺得有些疲憊，舞霓裳給漣景脫了外衫和靴子準備離去，手卻突然被人從後面給拽住。

“要去哪裡？”漣景鳳眸緊緊的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