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註定要失去，她寧可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

容祁心裡真的是叫苦連天，只有天知道他有多麼冤枉，竟然被漣景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他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認識這麼多年，漣景早就一掌劈死他了，根本就不會費力在這警告他。

漣景倒是不以為意，轉過身挑了挑眉，罕見的傲嬌，“你要真對她有什麼想法你覺得自己還能完整的站在這兒？”

“……”

這就是典型的心知肚明，但是還是不忘時時刻刻的點醒他？所以漣景他這到底是在防誰，攤上個這麼個心思比海深的主上真的是很無奈啊。

舞霓裳這邊她從醒過來之後，傅如練和姚助教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到她臉上受傷的事情，畢竟女兒家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

雖然她們不提，可是不代表舞霓裳沒有感覺，即使身上的傷讓她無法起床，但是臉上的痛感卻是時時刻刻的刺痛些她的神經，跌落之前她還是有意識的，那斷掉的木頭滑過她的臉的那種疼痛她也清清楚楚的記得。

服過藥之後，舞霓裳重新閉上眼睛，呼吸淺淺，從醒來就沒有說一句話。

姚助教看了一眼傅如練，這樣消沉的舞霓裳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如練衝姚助教搖了搖頭，然後就走了出去，她那麼聰明伶俐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

姚助教見舞霓裳睡著了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隨著傅如練一起出去。

“她臉上的傷就算我們現在不告訴她，等她自己好起來還是會看到的。”姚助教憂心忡忡的，她和舞霓裳年紀差不了多少，自然懂得容貌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傅如練嘆了一口氣，沒有停下腳步，“你以為現在我們不說她就不知道嗎？”

姚助教吃驚的睜大眼睛，聯想到剛才舞霓裳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像知道了。

房間內，傅如練和姚助教一出去，原本緊閉著眼睛的舞霓裳兀的睜開了眼睛，一雙大眼睛無神的看著幔帳頂端，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右邊臉頰。

嘴角咧開了一抹慘白的微笑，這張臉應該是毀了吧，即使她現在看不到鏡子，可依舊能想象到現在的她看著有多麼的可怖。

不過是一張臉而已，從前她一點都不在乎這張臉是什麼樣子，毀了就毀了，她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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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要她怎麼用這樣一張臉對面對漣景，她連唯一能跟司馬琉璃比的東西都失去了，這樣一個她，一個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她，要她怎麼再站在漣景面前，怎麼再配得上他。

眼淚無聲的就從眼眶裡滑出來，從眼角一直滴落到鬢髮裡消失不見。

哭，又不敢大聲的哭，只能隱忍的哭泣。這一刻，舞霓裳無比的怨恨上天的不公平，為什麼它要連自己現在唯一可以驕傲的資本都收走。

如果註定要失去，她寧可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總好過現在讓她痛苦。

“呵呵呵呵……”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或許她根本就是註定了這一輩子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幸福，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