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擁有真心的貴人

漣景抬頭望向搶他酒杯的女子，女子生的很是豔麗不過看他的眼神和這裡其他的女子並不一樣。

“還是說世子是想借這酒忘掉一些人或事呢？”

一句話就戳中了漣景的心事，俊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

“拿來！”漣景沒有再看那女子，聲音裡也毫無溫度。

女子卻像是聽不出漣景不高興一樣，拿起桌子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遞到漣景面前，“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世子，那個時候您帶著霓裳來望月樓要給她贖身。”

說到這裡女子低低的找了一聲才又繼續道：“這是我在望月樓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的王公貴族為一個青樓女子一擲萬金，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像我們這樣的人也是可以找到一個真心相待之人。”

許是女子的話讓漣景動容，漣景再次抬頭重新審視著面前的女子，從她的眼睛裡漣景能夠清楚的看到她說的並不是謊言。

“你是誰？”突然就對面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絲興趣，青樓中很少會有女子談真心。

“我叫邀月，是望月樓的頭牌。”說到頭牌的時候邀月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霓裳剛來望月樓的時候是我教的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漣景忽的一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除了下棋這方面她的確是樣樣精通，不用想他都能想象出來面前這女子教她下棋的時候該是怎麼一副模樣。

“也真是難為了邀月姑娘了。”

邀月一下子就明白了漣景的意思，淺淺的笑了笑，“我倒是沒什麼為難的，反倒是霓裳因為學習下棋這事挨了不少九娘的板子。”

“挨板子？”漣景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有了和邀月談下去的打算。

“嗯。”邀月點了點頭，“在青樓這種地方本來就是以色侍人，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我們必須要學會的，往往只要有一樣學不好九娘的板子是毫不留情的，因為這是我們謀生的工具，是九娘賺錢的途徑。”

漣景從來沒有聽舞霓裳說起過她在望月樓時候的經歷，也從來不知道沒有遇到他之前她受過這麼多的苦。

“不過霓裳卻是我見過的最要強的女孩子，明明也才比我小不了幾歲，可是堅強的卻讓我都覺得比不上她。每每被九娘打了之後，愣是一聲都不吭，然後躲起來自己給自己上藥，也從來沒有見過她落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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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景鳳眸沉沉，邀月口中所說的的確像是她，就算是認識她這麼久漣景也極少見到她哭，就算是他說要分開都沒有見到她眼眶中有淚光。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漣景之前從未見過邀月，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跟她見面，難免會懷疑她的用心。

邀月在風塵場中也算了混了多年，察言觀色這最基礎的還是學會了一丁點的，漣景的意圖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

“我剛才就說了世子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擁有真心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