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再牢不可破的感情不過都是鏡花水月

舞霓裳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麼又有什麼能說的呢，淮南王妃沒有一句說的是假話。

“上次見過你之後，本宮曾經對景兒說過倘若他對你有意，納你進王府倒沒什麼。”淮南王妃一雙眼睛溫淡的盯著舞霓裳，她能做了淮南王妃也是有她自己的手段，自然懂得什麼樣的話最為誅心。

“你可知景兒是怎麼回答的？”淮南王妃雖然聲音淡淡的，可是隱隱的含著犀利之色。

舞霓裳望了淮南王妃一眼，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搖了搖頭，“不知。”

“景兒說‘舞霓裳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進淮南王府怕是沒那個資格’，當時本宮就知道景兒對你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愛長的美麗的女子，可是若說真心你覺得他對你能有幾分？”淮南王妃似笑非笑，聲音柔柔的，可是一字一句卻像是利刃一般戳在舞霓裳心上。

舞霓裳明明知道那個時候她和漣景也不過才認識沒多久，依照他的性格確實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那句話無論是什麼時候聽到未免都有些太傷人了。

“民女知道王妃娘娘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娘娘不過就是想要我知難而退。只是我答應過漣景他不離我不棄，我喜歡他無關他的身份，世子妃這個位置說實話我並不屑，那不過是一個金絲籠雀罷了。”舞霓裳第一次沒有再低眉順眼，而是昂揚著下巴充分的展示了自己的傲氣。

“娘娘若是想要我離開漣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讓他親自跟我說他要娶別人，我絕對二話不說跟他斷絕來往，從此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糾纏。”

舞霓裳驕傲的樣子讓淮南王妃有一瞬間的恍然，她的氣場未免與一個讓她到現在都心存忌憚的人太像了，若非知道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嫁人她幾乎就要認為舞霓裳是她的女兒了。

淮南王妃面前舞霓裳的臉似乎變成了記憶中的那張臉，當年也是如這般無二，那個女子張揚的在她面前說：只要讓漣璧親口跟我說他要娶你，我高陽絕對從此與他一刀兩斷，死生不復來往！

後來她使了手段讓淮南王娶了自己，負了高陽，高陽當著所有人的面斷絕了與淮南王的情意。

舞霓裳與當年高陽的神態太過於相似，讓淮南王妃心中下意識的有了一絲害怕，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手一揮，“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

“是。”

舞霓裳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淮南王妃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傳來。

“這世間再牢不可破的感情也不過都是鏡花水月，沒有哪個男人能專情一輩子。”

舞霓裳沒有答話，跨出了門檻，望著蔚藍的天空，或許淮南王妃說的是對的，但是一輩子太長，若是瞻前顧後，那人活著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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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要讓自己以後回憶起來不會覺得遺憾，後悔！這話是小的時候她聽姑姑說的，而她也一直把這話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