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是鄭天然發過來的,內容是:秦艾德,我是鄭天然,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如果可以,我想跟你聊一聊!

說實在的,看到這條簡訊,我激動萬分,差點沒跳起來,叫出聲來。我想立刻回答:可以!

但是我忍住了,因為這件事,我必須要經過張秋爽的同意,倒不是我多麼怕張秋爽,而是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俺也是有媳婦的人,俺得考慮俺媳婦的感受。

鄭天然的簡訊,說的很正式,明顯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會往別的方面想,可是我怕張秋爽亂想。

所以我要跟她說一下,而張秋爽呢,她剛才去上廁所了,所以我只能等著。

等著等著,我就亂想起來,鄭天然會不會突然跟我表白,說什麼這些年一直愛的都是我,想跟我在一起,她和李家國在一起是被逼的,讓我帶她私奔之類的事。

我甚至都想到,跟她隱居深山,生孩子了。然而就在關鍵時刻,李家國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幻想中,我頓時就像吃了一個蒼蠅那麼難受,立刻回到了現實。

說實在的,我這人有點潔癖,而且也有精神潔癖。

就算鄭天然說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同意的,當然要陪我睡覺,我定然不會拒絕的,但讓我娶她,我覺得我沒法接受,因為她讓李家國上了。

這於愛麗絲和張秋爽不同,讓我娶愛麗絲和張秋爽,我都能接受,雖然她們也讓人家睡過。

甚至可能不止一個男人睡過,但是那些男人我都不認識,過去就過去了,只要以後不給我戴綠帽子就行。

可鄭天然不一樣,李家國我認識,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看到鄭天然,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她被李家國上過,這還讓我怎麼過日子。

所以說,上床可以,但是結婚不行。

此時剛好張秋爽回來了,而她竟然還帶了一個人回來,這人赫然就是鄭天然。

“你。。。。。。這。。。。。。”我有些緊張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大一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再也沒和鄭天然說過話,甚至連一個眼神的對視都沒有。我本以為,自己可以淡然面對,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我再次面對鄭天然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張秋爽大學的時候,就跟鄭天然一個宿舍,而且是閨蜜,只不過後來鄭天然考了研究生,搬到了研究生公寓去了。

可這並沒有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大學畢業七年了,她們一直都有聯絡。只不過沒大學時候那麼密切了,畢竟相隔千里,時間和距離,會慢慢讓感情變淡的。

看到我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張秋爽發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跟我說道:“天然有事跟你說,你兩去聊聊吧!”

“哦!噢!”我傻傻地發出兩個音。

鄭天然卻表現地很大方說道:“秋爽你跟我們一起吧,我們也好久沒好好聊聊了!”

鄭天然這話是真心的,沒有作偽的意思,她叫上張秋爽,說明她要跟我說的事,並不是我歪歪的那種事,看來應該像她簡訊裡表達的那樣,是一件很正式的事。

張秋爽也很大方擺擺手道:“沒事,你們聊吧,我在這裡聽聽他們胡謅八扯!”

我不禁莞爾,估計也就張秋爽這種性格,敢在今天這種日子,說校領導胡謅八扯,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都畢業了,怕個鳥啊。

鄭天然淡淡地對張秋爽笑了一下,說道:“那一會兒見吧!”

然後又看向我:“秦。。。。。”

鄭天然遲疑了一下,她的遲疑,並不是忘記了我的名字,而是在考慮,該不該叫我的名字。

直呼人名,是很不禮貌的做法,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可不叫我名字,她又不知道,叫什麼好,叫艾德,顯得太過親切,關係沒到那種程度,叫老秦吧,顯得又不夠尊重。

我看出來鄭天然的猶,連忙說道:“叫我老秦就好了,大家都這樣叫,無所謂!”

鄭天然點點頭,卻沒有叫,看向遠處目光無法所及的地方道:“去那邊咖啡館坐坐吧!”

說完,鄭天然帶頭走了起來,我跟在後面,她有意要跟我並排,但是我覺得並排怪難為情的,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跟在後面,一來會被認為,我是跟班的,顯得對我不禮貌。二來呢,我會被認為,在後面偷看人家,顯得也不禮貌。

當然讓我走在前面,那也不行了。所以最終我兩還是並排走了,不過一路無話。

我們從操場出來,繞過核桃林,穿過教學樓,來到生活區,這裡有商店,有小橋流水,也有咖啡館,炸雞店什麼的。

咖啡館就在人工湖的邊上,幾張遮陽傘下面放著幾張桌子,當然裡面也有位置。不過為了避嫌,我兩都選

擇了坐在外面。

我沒有要咖啡,我喝不慣那個,或者直接說,我這種土包子,沒品位更確切。鄭天然也沒有要,我們要了一壺紅茶。

茶水上桌,我兩同時端起來,開始細細品了起來。我也不懂品茶,我只知道茶挺香的,味道苦裡,帶著一點甘甜,回味無窮。

我兩的做法,在明眼人看來,一下就看出來了,都在掩飾,都在掩飾無話可說的尷尬。

眼看我這杯茶就要喝光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時候,還是鄭天然比較有魄力,她率先開口了。

但是她說的話,卻是跟自己沒關係,顯得有點沒頭沒尾的,她淡淡略帶憂傷地說道:“秋爽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可惜你那個時候不知道。現在你們能在一起,我覺得很好,秋爽其實挺苦的,我真心的希望你們可以幸福!”

這話說的我有點暈,讓我不知道怎麼接好,就在我想問張秋爽哪裡苦了,鄭天然終於說道正事了:“我先是上了研究生,方向是考古,研究生讀完,又讀了博士,方向還是考古,目前是博士後。”

這句話比上面那句,還沒頭沒腦的。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你丫兒不會是來顯擺的吧。

當然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自己否決了,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鄭天然都不會是這麼膚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顯擺,說這個幹啥?我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恭喜!恭喜!你大一的時候,學習就好,有現在這成就,理所應當!”

我本來覺得鄭天然絕對不是說來顯擺的,可下面這句話又讓我不確定了,鄭天然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對我說道:“其實你學習成績也很好,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對於這件事,其實罪魁禍首是我,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鄭天然竟然站了起來,深深地給我鞠了一躬,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跳起來,想要扶,卻又覺得不妥,不扶也不妥,正在我危難之際,鄭天然自己把身體回正了,再次說道:“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

我連連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還是趕緊坐著吧,真把我嚇著了!再這樣,我可要跑了!”

鄭天然聽了我這話,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微笑很美,給人一種要戀愛的感覺。不過很快她就收攏嘴角,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這次我得主動一點了,不能再這麼被動了,所以我直截了當的問:“你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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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然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聽說,你開了一個古玩店?”

我沒注意鄭天然的眼神,聽到鄭天然這麼說,心中也有些小得意,故作不在乎道:“秋爽跟你說的吧,我也就開著玩的,也賣現代工藝品,算不得古玩店!”

鄭天然直接忽略了我的話,又問道:“聽說你去過古墓?”

我一愣,聽鄭天然話的意思,估計她最開始,想說的是,聽說你盜過墓,不過她肯定知道,那麼問,是對人是非常不禮貌的,所以她把盜過改成去過。

不過即使這樣,也讓我很不舒服。倒不是說我的秘密被人知道讓我不舒服。而是我覺得在一個專業考古人士面前,說自己盜墓,等同於挖人家祖墳,對我自己的名聲不好。

雖然我得不到鄭天然,就算得到,我也不會要的,可我還想在鄭天然心裡,留下一些好印象。

鄭天然看我半天不說話,知道我想到了什麼,便對我說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種公知,拿道德捆綁誰,我只是想問一問!”

我確定鄭天然別有目的,但她確實沒有拿此來用道德指責我的意思,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了,畢竟這事,本身就是一件可以吹牛逼的事,而且夠我吹一輩子的。

本來我也想吹給張秋爽聽的,不過那個時候,我沒那個心思,而跟張秋爽提過一點之後,張秋爽好像很反感,也沒有再問過,我也沒有再說。

我跟別人,就更少提這個事了,只跟自己的幾個好基友,說過一點。

現在鄭天然知道了,我覺應該是張秋爽說的,因為鄭天然不可能從我那四個好基友哪裡得知,畢竟他們跟鄭天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幾乎就沒說過話。

我有些得意地點點頭:“是的!不過我也是被別人請去看一看,算不得什麼,跟你這種專業人士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哎!對了,是不是張秋爽告訴你的?”

鄭天然聽到我承認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亮光,不過一閃而逝,她馬上就恢復原來的狀態,對我說道:“不是!我是從李家國那裡得知的,他好像是聽尹澤飛他們說的!”

我眉頭皺了一下,估計是當時王勝嚇唬尹澤飛他們說的話,被尹澤飛告訴了李家國,所以這才知道的。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問,而是說道:“噢!那沒什麼了!”

然後我兩再次陷入沉默,都不說話,沉默良久,我都喝了兩杯茶了。鄭天然

再次開口,我看得出來,她好像在醞釀什麼,如今開口,果然嚇了我一跳。她說:“我現在在研究的課題,主要是夏商周以前的歷史,尤其是夏朝的。最近我們得到訊息,在甘肅發現了一個古墓,好像是周代以前的,我想組織一支考古隊去進行考察,可沒有專業人員,我聽說你去過古墓,所以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去,可以嗎?”

說完之後,鄭天然眼神中帶著希冀之意,死死地盯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鄭天然,她希冀的眼神之下,明顯還有其他的東西,我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是我感覺到她的情緒不是很對。

她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好像需要用極大的勇氣,並且還需要忍耐著什麼,這從她微微顫抖的右手就能看出來。

鄭天然發現我看她的手,立刻下意識地用左手抓住右手,不讓右手顫抖,可她那欲蓋彌彰的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另外我這才注意到,鄭天然的手,很白很白。我注意到她的手白,並不是有別的想法,而是因為,我覺得那是一種病態的白。

其實鄭天然整個人都很白,開始我沒注意,以為只是女生們喜歡自己比較白,不是有那個一白遮百醜的說法麼。所以沒注意,如今再仔細看,卻發現這個白,是蒼白,有問題的白。

我一直沒有回答,鄭天然有些急切地聲音再次響起:“可以嗎?”

其實鄭天然第一次問我的時候,我就想答應的,可我發現她的不對勁的地方,便遲疑了下來。

另外我還有點疑惑,那就是既然是專業考古的,對於這種考古團隊,很容易找到人的,那些人又專業,又比我有經驗,我唯一的優勢,估計就是能打了,可考古跟能打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而鄭天然不找自己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師伯師叔,來找我這個都忘記了的前大學同學,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我便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知道嗎?有些古墓是有問題的,不能輕易下的!”

我這話一出,鄭天然原本蒼白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簡直就跟刷牆的白灰,電影裡的日本藝妓一樣。

看到鄭天然的表情,我大概猜出來,這個古墓估計是有問題的。

“這個古墓是不是有問題?”我直接問道。

鄭天然渾身顫抖,咬著嘴唇始終不說話。

看到她的表情,還有那種無助的眼神,我心裡沒來由的一疼。又猜出來一個大概,聯想到昨晚我和張秋爽偷聽到的事,估計鄭天然之所以跟李家國在一起,也是因為這件事。

考古這個東西,是很花錢的,如果校方不支援,國家不支援,想要考古,就必須自己籌錢。

就算國家和校方都支援,給的錢也有限,必須要自己拉贊助,找人出錢。鄭天然跟李家國在一起,估計也是為了讓李家國出錢。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去這個墓,像某些科學怪人,為了科學而獻身?有可能,但我覺得鄭天然絕對不會如此。

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不過我沒有立刻去問,看到她無助可憐的模樣,我先行做出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我說道,我甚至不需要鄭天然給我明確的答案,我就答應了,不為別的,只為幫她一把,順帶彌補一下,當初沒能跟她在一起的遺憾吧。

鄭天然聽了非常激動,不知道說什麼好,幾次哆嗦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能說出來。

我看她情緒不是很穩定,便說道:“好了,就這樣了,等你籌備結束之後,讓張秋爽告訴我一聲就行了,對了我可能要帶個人一起。”

鄭天然聽了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能讓秋爽知道!”

我本來起身欲走,結果聽到這句話,又坐了下來,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秋爽她。。。。。。”鄭天然正準備說的時候。

突然間傳來李家國的聲音:“天然、老秦你們在這裡?聊什麼呢?好像還挺嚴肅的?”

鄭天然看到李家國來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起身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給足了李家國的面子,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組織考古隊的事!”

李家國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一把摟住鄭天然的腰肢,我看到鄭天然稍微動了動,明顯有抗拒之意,但卻被李家國死死摟住。

李家國滿臉微笑,春風得意地對我道:“對了!老秦,昨天就要和你說這件事,但是有事耽擱了,今晚咱們同學聚會席上,我們再好好說這件事,走吧,午餐要開始了!”

要是平常我肯定要問清楚鄭天然關於張秋爽的事,但李家國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出現,讓我極度的不爽,儘管不是一次了,但看著他摟住鄭天然,我還是有一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所有興致頓時全無,隨便打了個招呼,就去學校準備的露天自助餐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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