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不吃飯七天會死,不喝水三天就會死。不吃飯,只喝水一般人都可以撐個十天八天的。身體好的人,可能會多撐幾天,但結果都是會死。

我們斷糧已經五天,斷水已經三天了。三天我們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嘴裡幹的一點點水分都沒有,用舌頭舔上頜,根絕就像砂紙在打磨一般。

一天前,嘴裡還有點水分的時候,我都會去親愛麗絲,把舌頭伸進愛麗絲的嘴裡,只可惜我舌頭太短,只能伸進一點點。

雖然聽起來很噁心,可我這是實實在在的在救愛麗絲,每次我那麼做的時候,愛麗絲也會瘋狂的回應著,只不過這裡沒有愛,也沒有欲,有的只是生存的本能,她希望能從我嘴裡多吸一點水分。

後來我嘴裡,徹底幹了,什麼也沒有了,愛麗絲曾主動撲過來親我,想從我嘴裡找點水,可惜什麼也沒有,最後她只能頹然的躺在那裡,睜著大眼看著黑暗。

我們都已經餓的脫相了,我曾經奮力開啟手電觀察過,大家一個個兩頰深陷,眼圈漆黑,嘴唇上全是一層層白白的皮。而因為餓瘦了,大家的眼睛都顯得尤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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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我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清醒了,幾次昏迷,幾次又從噩夢中驚醒。醒來後,看到的依舊是漆黑一片。

我醒過來的時候,頭腦還算清醒的時候,我就會胡思亂想。想很多東西,想小時候,想長大了,想自己的夢想,想自己有錢了,要怎麼裝逼,怎麼玩漂亮女人。

可想到最後,我的頭疼,頭疼欲裂,飢渴交加,讓我的思維,不能一直處於清醒的狀態,我總是想著想著。

眼前的黑暗,就變成了白晝,然後是水,很多的水,喝不完的水,再然後是好吃的,吃不完的好吃的。

可是每當我去捧水要喝,拿食物要吃的時候,白晝再次變成黑暗,水和食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破口大罵,卻沒有罵的力氣,甚至我連想一想的力氣都沒有。

我又開始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來這裡,後悔當初為什麼不隨便找個工作,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麼,非要裝逼,搞什麼古玩,做什麼盜墓賊。

可是想著想著,我又想起了,自己來到這裡的一切,我從頭到尾,斷斷續續地的,中間有很多地方我都忘記了。可我還記得四大神獸,我還記得小金。我更記得那漫天不死蠱蟲。

關於我到這裡的經歷,我想了無數次了,每一次想的都不一樣,可想來想去,我總覺少了些什麼。

可我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我到底想忘記了什麼。

我一遍一遍的想,一遍一遍的考慮,想著想著我就昏迷了,昏迷之後我又醒了,醒了之後我再想。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突然想到了我忘記了什麼。我忘記了龍精。從始至終,我都忽略了龍精。

而龍精是那麼重要,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但是我就是忘記了。

然後我腦袋就突然變得清明起來,因為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我們看到的巨大岩石,到底是不是真的真實存在。

按照四大神獸和小金的存在來看,那巨大的巖

石也可能真實存在。

可如果真實存在,也顯得太過神蹟了一些。

可若不是真實存在,那為何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矛盾,很無語的事情。就算我自己,也不是很懂,但是我抓到了一點點線索。

那就是擋路的巨大岩石,存在於現實和虛幻之間。想要從這裡走出去,就要找到現實和虛幻之間的縫隙,然後透過這個縫隙,才能走這裡走出去。

我們現在走不出去,就是我們沒有找到這個縫隙。可如何找到這個縫隙,又是一回事。

按照我們現在的遭遇,用玄學方面來解釋,我們可能進入了一個幻境,然後我們被困在幻境之中,只有破開這個幻境,我們才有機會出去。

我趁著自己還清醒,跑去找維多利亞商量。維多利亞是我們這些人中,唯一一個,還算保持清醒的人。

看到我過來,維多利亞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只能用眼神示意。我想開口說話,可是一張嘴,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摸著嗓子,努力地想要發出聲音,可根本不行,就像電視電影裡,經常演的,被割斷了喉管一樣。

維多利亞用手指了指偏僻一點的地方,我跟著她朝那邊慢慢挪動過去。到了那邊之後,我眼都直了,差點就要衝過去,跟維多利亞玩命了。

為什麼,因為在手電之下,我清晰地看到,維多利亞,拿出一瓶水,一瓶還未開啟的水。

看到水的那一瞬間,我幾乎有著一種要殺掉維多利亞,獨享這瓶水的念頭。而我實際上,也是那麼做的,可惜我那一點點體力,已經在剛才用光了,只能用眼睛瞪著維多利亞。

只見維多利亞拼盡全力,去擰瓶蓋,可是她也沒有力氣了,結果連個瓶蓋都擰不開。

我無語了,無聲地笑了起來。我在想,如果將來有一天,有人發現了我們,發現我們全是渴死的,身邊卻有一瓶沒開封的水,會怎麼想?如果我能活過來,我一定會告訴他們,因為我們飢渴到,沒力氣開啟水的瓶蓋。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動,頭疼欲裂,之後我再次昏迷過去了。夢裡我夢到自己喝到了水,甘甜的水。可是只有一口,當我想再喝的時候,卻沒了。

我急得連忙大喊大叫,結果就醒了,醒來之後,我感覺自己喉嚨有些溼潤,嘴裡也有些溼潤,我驚喜萬分,以為自己得救了,可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地面依舊冰冷堅硬。

我很快就想起來,我昏迷之前,維多利亞拿出來一瓶水,難道是那個水?我正懷疑之際,就感覺到一隻手在摸我。

“額!”我發出了一點聲音,示意我醒了。

“你醒了?”維多利亞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捏了幾下手動發電的手電筒,光束亮起,我看到維多利亞拿著那瓶水,那瓶水,根本沒少多少,估計也就少了一小口的樣子。

維多利亞把水遞給我,說道:“喝一小口,可以說話就行!”

我點點頭,其實我很想一口氣把那些水全喝完,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行,因為那是救命的水。

我把水瓶放在

嘴邊,先溼了一下,已經乾裂的不知道幾層的嘴唇,然後小小地喝了一口。那一瞬間,我險些要把所有的水一飲而盡,可我生生地壓抑住了那種本能的求生衝動。

我含著那一小口水,讓水在嘴裡多一點時間,充分地把乾燥的口腔,弄得溼潤一些,然後才一點點把嘴裡的水咽了下去,一股暖暖的感覺從喉嚨經過,我感覺自己的嗓子好了很多。

過了好久之後,我試了一下,覺得可以說話了,就用渾濁不清,帶著沙啞的聲音道:“把龍精給我,我可能找到出路了!”

維多利亞聽說我要龍精,下意識警惕了起來。我閉著眼睛,喘了很久的氣說道:“如果我們出不去,留著龍精也沒用,大家一起死罷了!”

兩句話,我幾乎說了十幾分鍾。維多利亞最終同意了,從揹包裡,拿出了龍精給我。

龍精到手之後,我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我再次閉眼,積蓄力量,然後攢足力氣對維多利亞道:“再讓我喝一點,我需要力氣!”

維多利亞想了想,最紅又把瓶子遞給了我,我喝了一口,感覺不行,又喝了一口,感覺還不行,要喝第三口的時候,被維多利亞攔住了。

我知道,我剛才被求生的本能控制了,如果不是維多利亞攔住我,我可能會把所有的水都喝光。

喝完水,我開始積蓄力量,我要爬起來,去那巨型岩石的邊上,然後用龍精去砸巨型岩石。

我不確定那樣有用,但是我覺得應該有用,巨型岩石必然是不存在我,我們必然是進入了某種幻境,無法自拔,被困在裡面。

若想從環境中出來,必須破掉幻境。可我不懂得破掉幻境。但我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這個環境跟龍精有關係,或者說,這個幻境本身就是龍精弄出來的。

既然我們找不到陣眼,破幻境,我們抓到幻境的主人也行,而在我看來龍精就是幻境的主人。

所以當我來到巨型岩石的底下,我又攢了十幾分鍾的力氣,然後玩命地拿著龍精,朝著巨型岩石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看得維多利亞,想要衝過來搶回龍精,生怕我把龍精砸壞了。

但是她也沒力氣,來阻攔我,我還在玩命的砸。之前我們試過,用可以切斷直徑一公分鋼絲的軍刀,去切這岩石,都切不動,只能捲刃。

如今用這,看上去又像玻璃,又像水晶,反正很脆的東西,去砸岩石,應該一下就碎了的。

可龍精連一點都沒有收到破壞,按理說,就算你再堅硬,砸在岩石上,也應該有個劃痕什麼的,可龍精沒有。

不僅沒有,反而把巨大的岩石,戳出一個一個的洞,就像拿棍子,捅紙糊的窗戶一樣,一捅一個窟窿。

看到這一幕,維多利亞,眼中立刻閃出精芒。

我還在砸,巨大的岩石終於就如同玻璃一般,嘩啦一下全部破碎了。然後眼前的場景突然就變了,不再是原來的那條岩石通道。

變成了長滿青苔和雜草的一個通道,這個通道明顯是人為建造的。

我和維多利亞都驚喜萬分,我對維多利亞說道:“走!回去把水餵給大家,這次我們一定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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