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黑色爪子,我是舅舅無語,愣愣出神。

就這樣我繼續看著他們車隊,反反覆覆從我身邊經過,經過再經過。

然後再一次停下來,再一次有人失蹤,再一次繼續前進。

但這次失蹤的人不是小陝北,是另外一個人。

時間繼續,東方泛起魚肚白,在沙漠上看日出,你就會發現,太陽是會蹦的,上上下下的,一會從沙丘上露出頭,一會又從沙丘上消失,像一個頑皮的孩童一樣。

橘紅色的大太陽,把整個東方都染紅了,配上這茫茫大漠,本該讚歎一句祖國山河壯麗多姿的,但是我卻覺得這紅的有點鮮豔,有點像鮮血。

陽光的出現,猶如車燈一樣,所過之處趕走黑暗,變成光明。

我目睹車隊,被陽光一點點地往前趕著,最後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晚上,瘋瘋癲癲,我也累了,看到遠處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我跑過去,折了一些灌木,熱了一盒午餐肉吃了,喝了一點點水,把羊皮大衣蓋在灌木上,遮擋太陽,我自己則鑽在灌木地下休息。

迷迷糊糊要睡著之際,我突然坐了起來,因為我想到一個隱患。

我突然想起來,沙漠裡好像是有響尾蛇的,如果有響尾蛇給我一口豈不是死翹翹了。

我不敢睡了,坐起來準備走。

又苦笑了起來,因為我又想起來,響尾蛇只出現在北美的沙漠裡,這裡是中國,這裡是塔克拉瑪干,不但不會有響尾蛇,甚至連蛇都沒有。

剛剛躺下要睡著了,我特麼的又坐起來了,因為我想到,蛇是沒有,但那種觸手怪是有的。

那怎麼辦?是不是不該睡覺啊?

不睡覺豈不是要困死?

“算了!算了!無所謂了!”我又倒了下去,因為我又想到一件事,我他麼的是外星人,我怕誰啊,只要是生物,都得怕老子的血。

於是我安安穩穩躺下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了,我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繼續上路。

老辦法,看沙丘找方向,繼續往前走。

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啥也沒有,偶爾會出現一小叢灌木,我在地下挖過,下面的沙是溼的的,但得挖一米多深,想要找到水根本不可能。

死胡楊看了很多,活的一棵也沒見著。

一路往西,我走了大約三個小時,天又開始黑了,西邊的火燒雲,甚至把

沙漠都給燒著了,通紅通紅的,有個詞,叫殘陽如血。

形容的真的非常貼切,這讓我想起了,之前看得日出。

日出如血,日落也如血。

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隱隱有些害怕天黑,因為我怕天黑之後,又遇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今天依舊是陰天,啥也看不到,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開頭幾個小時,一點變化都沒有,到了九點多的時候,在我坐在一棵乾枯的胡楊上休息的時候,熟悉的一幕出現了。

車隊再一次出現,再一次從我身邊經過,反反覆覆幾次之後,我進入了子彈時間的超能力狀態下,又看到了張國慶,他依舊朝我看來,依舊在朝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這個笑容太過奇怪了,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在想,他看不到我,所以看得根本不是我。

我記得他日記裡好像是寫過什麼內容,大概好像是說,自己看到了什麼怪物。

為什麼我說好像,大概呢,因為那本日記我沒帶上,當時挎包太多了,我為了裝食物、水和手手電筒,就把日記本給忘記了。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說過看到怪物了。

那他看不到我,意思就是說,他在看別的,而別的就只有怪物了,可是看到怪物他不該害怕麼?為什麼會露出詭異的笑容呢?

這讓我很是疑惑,另外我還有一個疑惑。

我之前猜測我和他們是在不同的時空,他們是在過去,而我在現在。

他們看不到我,是因為在時間線上,我是他們的未來。

而我能看得見他們,是因為他們在時間線上,是過去。

過去是可以看到的,但未來看不到。

我的另外一個疑惑就是,如果我們真的是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卻不同時間線上,我為什麼可以碰到他們,還有我還攻擊了那只襲擊小陝北的觸手怪,不但攻擊了還成功了,甚至留下的證據,這又是為什麼?

真的讓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幾乎腦袋都快炸了,看著他們反反覆覆在我面前來來回回,重複之前的動作,真的讓我快崩潰了。

我已經不記得他們是第幾次經過了,他們幾乎十來分鐘,就會出現一次。

只要我注意看,我總是能看到張國慶看著我詭異的笑。

於是我決定,我離開這裡,我不在這裡行了吧,你們來來回回的過,我不走這邊了,我不往西去了,我往被走,拉開距離,你總不能跟著我繼續前進吧。

我拿上手電筒,朝著北方前進,往前走,走著走著,手電筒的光芒就愈加暗淡了,我知道這是電池沒有了。

我把電視拿出來,咬了咬,把電池咬癟了,再次放進手電筒裡,又一次變亮了。

這是我們小時候,用電池的辦法,當電池沒有電了,就咬一咬,或者放太陽底下曬一曬,電量就會恢復一點。

但是這樣做持續不了多久,也用不了幾次,時間一久了,就會徹底沒電。

手電筒的電池,用不到徹底沒電,因為只要它的光芒,達不到照明的效果,我就得換電池,不然就是摸黑。

換了一次電池,還換了一次燈泡,這下就該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把所有手電筒都帶上了吧。

以前的東西,雖說質量好,但是並不是好到不會壞。

手電筒的燈泡,就很容易壞掉。

一旦壞掉了,沒得換,帶再多電池也沒用。

走著走著,前面又是一片漆黑,燈泡又壞了。

我順手把壞掉燈泡的手電筒扔回挎包裡,拿出一支新的手電筒,還沒等我推動開關,開啟手電筒。

一真刺目的黃色亮光,就從我的背後而來。

透過聲音,還有車燈的亮光,我可以肯定,這就是張國慶他們的那支車隊。

此時我已經可以確定了,這車隊他麼的其實是跟著我走的,我就是天了,他們也會在天上從我身邊開過去。

看著車隊再一次從我身邊開過去,我看到了張國慶他依舊衝我微笑。

又一次,我還是看到張國慶在微笑。

於是我就想:“這張國慶應該是看到怪物了,但是卻一直對我露出詭異的微笑,是不是說,我所在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或者直白點說,我背後有怪物。”

想到這麼一個結果,我瞬間就不淡定了,忍不住連續回頭看,猛然回頭看,悄悄回頭看,掏出匕首當鏡子看,啥也沒看到。

我懷疑自己都快神經質了,但是我堅信張國慶不會無緣無故那麼始終盯著我的,所以我準備再次一次,這次一定要看到,我背後到底有沒有東西。

於是我開始等,等著車隊一遍遍從我身邊過,而我則找機會,再次進入了子彈時間的狀態,等車隊第十次,也不知道第九次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終於進入了子彈時間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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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國慶看向我的一瞬間,我猛然回頭。

結果就看到我背後有十幾條,黑色的觸手正張牙舞爪地,好像要撲倒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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