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水下世界
撿起魚槍，重新裝上槍，我脫了空氣壓縮瓶，重新換上衣服，背上裝備，準備探索一下這裡。
當然我沒有盲目的行動，原因很簡單，被我用魚槍射中的怪物，我一直以為是一條魚，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的了。
首先他可以上岸，這就不是一般魚能做的。其次他拔掉了魚槍，說明他有手。
最後魚槍那麼大的創傷，他沒死，還能拔掉魚槍離開，說明其要麼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要麼就還有同伴。
最最後，我也要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有手，可以在陸地上行走，卻在水裡比魚速度都快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物。
水猴子？鮫人？魚人？
我滿腦子都是能想到的，跟此有聯絡的詞彙。
小心地觀察了一會，我順著地上的血跡往前走，我以為自己要穿過很長一段路程，才能有所發現，但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我看到了一座城，一座有人的活城，沒錯就是一座有人的活城。
就跟電視劇裡看到的一樣，過了城門，就進入了城區，街道四通八達，街道兩旁是地攤和門店。
街道上人流如織，各種叫賣吆喝聲不斷。
而且叫賣的都是我見過的小吃和物件。
完全就是一副古代生活的真實寫照。
我是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準備退回去，結果一旁的一個賣炸油條的攤販，竟然十分幸災樂禍地問道：“嗨！兄弟，新來的啊？”
“啊？”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那都是幻境不是真的，就算真的，比如上一個墓，進入了蒙古大營中，也可以看出不同來。
然而這裡完全看不出就算了，而且這個賣油條的傢伙明顯是在跟我說話。
我遲疑道：“你在跟我說話？”
“那可不，不然呢？”賣油條的一臉不屑，像看鄉巴佬一樣看著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對方說出了一句經典臺詞，我終於相信了：“臥槽，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賣油條的大哥，長嘆一聲，手上的活計沒有停，不但一邊炸油條，一邊還賣呢。
我注意到他收的貨幣，不是人民幣，也不是美金英鎊，更不是銅錢，而是一枚枚閃著奇異七彩光芒的貝殼。
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貝殼，能買兩根油條。
“槽，這他麼的回到了遠古時期了？怎麼還用背殼當錢？”我心裡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啊，兄弟你先坐著吃點東西，聽我慢慢給你講！”說完賣油條的大哥，十分熱情地招呼我坐下，給我上了五根油條，外加一碗豆漿，竟然還問我是加糖，還是加鹽。
我雖算是南方人，但我心是北方心，我說道：“加糖！”
其實這個跟口味沒關係，完全就是生活習慣。
北方天冷，冬天需要吃更多高熱量的食物來補
充體力，南方天熱，夏天流汗更多，需要補充鹽分，防止虛脫。
這都是千百年來，人類自行進化出的生活經驗。
如果你換了地界，也不改變生活習慣，你一個北方人到南方去，鐵定要變成胖子。
而你一個南方人到了北方，也鐵定體弱多病。
我看大哥非常熱心，沒什麼惡意，也就欣然同意了。
雖然我下海之前，剛剛吃了很多東西，但海水可涼可涼了，現在身上熱氣也沒恢復，喝一碗熱豆漿，暖暖身子也不錯。
看那炸的金黃酥脆的油條，忍不住就拿起一根吃了起來。
“哎~”我一口咬下去，就發現這油條味道，和我之前吃過的所有油條都不一樣。
“不一樣吧！”賣油條大哥笑眯眯說道。
“為什麼呀？”我不解的問。
“這用的是鯨魚油炸的，味道當然不一樣了。”賣油條的大哥得意道。
我更感興趣了，趕緊問道：“大哥，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是吧！”
大哥又長嘆一聲，又說了一遍：“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我吧，原來是漁民。家裡世世代代打魚維生，捕了幾千年了，也沒聽說過魚捕完的，非要鬧出個休漁期，我們小戶人家得生活吧，於是我們就冒險去附近國家偷魚，結果就在海上遇到了風暴，翻了船，本來以為死定了，結果醒來發現就到了這裡了。
這裡有很多人，各個時期的都有，你看那邊賣肉的那個傢伙，他說他家祖上三國時期就來了，還姓張，自稱張飛後代。我呸！”
順著賣油條的大哥，我看到了一個腦滿腸肥的，粗野大漢，上身光著膀子，圍著一個皮圍裙，下身大褲衩子，穿著一個膠皮的水鞋，正那裡砍肉。桌子上，桌子下，全是鮮血和油汙。
我還注意到，那肉似乎不是豬肉，但和豬一樣很肥。
“他賣的是鯨魚肉，豬啊，羊啊，牛啊等陸地上才有的生物，在這裡很貴的，不是路邊攤能買到的。”賣油條的大哥解釋道。
“那按照您的意思，也就是說，但凡在海上失蹤的，大都來到了這裡？”我遲疑的問道。
“不是大都，是全部來到了這裡，這裡是一個水下世界，統治者，為了保持他們的統治，為了種族不絕，經常弄翻一些船，或者拖一些人回來。而且還是世界各地的拖，你看那邊，那邊，還有那邊，那些都是外國佬，他們的父輩大部分都是一戰和二戰時期消失的水軍。”賣油條的大哥，又朝更遠出指了指。
我再次看過去，發現確實，有很多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統治者？什麼統治者？哪裡來的統治者？這裡的統治者是什麼地方的人，又是什麼人？”我連續問了好幾多個問題。
“具體我也不知道啊，這裡的統治者，自稱人王、人皇什麼的後代，說是夏朝大禹的後裔，當年大禹治水，派他們開山裂石，把洪水一直送到大海，後來他們就留在了海里生活。我覺得
就是胡扯，跟賣肉的自稱是張飛後裔一樣，都是胡扯！”賣油條大哥，義憤填膺地說著，似乎被這裡的統治者剝削的很厲害。
“哎~各位大哥！各位大哥！來來來，多拿幾條，多拿幾條！”我正想再問什麼呢，就看到賣油條的大哥，點頭哈腰地，拿了好多油條，給一群穿著制服的傢伙送了過去。
這群穿著制服的傢伙，並非是城管制服，而是一群亮銀盔甲的打扮，領頭的腰佩長劍，後面的手拿鋼叉，也是亮銀色，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光芒的照耀下，熠熠閃光。
“啊呸！”等這些人走了之後，賣油條的大哥，頓時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一群吸血鬼，從來都是白吃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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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我沒有問出來，但賣油條大哥領會了我的意思。
“那些人，就是統治者養的狗！只會仗著主人欺負老實人，我呸！”賣油條的大哥，繼續罵娘。
我腦海中卻混亂了起來，因為我有太多問題想要問，想要知道答案，卻發現問題太多，沒辦法問，只能想到什麼，問什麼了。
“哎，對了，我剛才聽你的意思是，這個古城會動？”我想到了這一點問道。
“沒錯！統治者，有控制的辦法，當然如果不控制，一樣也會隨著洋流自己流動，至於怎麼控制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訊息也都是打聽來的。”賣油條大哥說道。
“那這裡的統治者是什麼樣子的？”我好奇的問道。
賣油條的大哥，四下看了看，很神秘道：“反正不似人樣，他們長得很怪，有手，卻沒腳，也不知道是不是退化了，有的長了個魚的尾巴，有的長了個蛇的尾巴，還有為了適應水中的生活，他們還長有腮，跟肺同用，長在在腋下肺部的地方。”
賣油條的大哥，說著還在自己的肋骨處比劃了一下。
“那在哪裡能看到他們呢？”我聽了之後，有點想看看，我估計賣油條大哥說的統治者，就是我之前射中的那個怪物。
“這裡你是看不到的，這裡只能算郊區，這個城很大很大，統治者們只生活在最中心的水城。幾乎不會離開水城。水城之外是富貴城，那裡大多數是半水人，這裡的統治者自稱水人，半水人就是我們這種陸地上的人和水人雜交出來的。
一般雜交出來，最像水人的，就可以留在水城，不像的，就留在富貴城，以後繼續雜交，反正為了延續種族的統治者搞了一套雜交系統，挑選最好的繼續雜交。
還有一些人，就是我們被抓回來的陸地人，但他們擁有特別的技術和本領，或者有什麼特殊貢獻，就會被安排在富貴城。
富貴城的外圍是平民城，那裡都是很早以前就被抓緊來的陸地人，活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已經成為地地道道的水下世界的人了，看不起我們這些最近這些年才來的外地人。
平民城外面，就是我們這些難民生存的難民城了。”
賣油條大哥說到這裡，又義憤填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