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騎兵衝營
聽到“準備開打”四個字，我頓時清醒，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把睡袋掀開，弄得愛麗絲春光乍洩。
我也是此時才注意到，愛麗絲其實挺白的，若不是遍佈身上的各種傷疤，我相信愛麗絲一定比一塊羊脂玉還完美。
把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我翻眼看天，思考著，是不是要再來一次。
然而此時卻聽到門口有人用更加蹩腳的漢語，在喊我們。
有多蹩腳呢？咋聽起來，他麼的像個泰國人在說話。
“應該是他們派人來叫我們了！”王勝那邊說道。
我只好把愛麗絲弄醒，沒睡飽的愛麗絲，像一個耍賴的小孩，任由你擺佈，就是不醒過來。
沒辦法，我只好給她穿衣服，要知道男女不管是一起穿衣服，還是脫衣服，都是他麼的一件很容易讓人衝動的事情。
要不是外面戰鼓催的急，我真的打算和愛麗絲再戰一場。
穿好衣服，連飯都沒吃，就被首領派來的人，催促著下山了，好在有巫跟著，那些一臉橫肉的侍衛不敢說什麼。
但愛麗絲很不高興，她看了我好幾次，並且眼神都不善，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於是跑過去覥著臉問道：“美女咋啦？我怎麼看你，那麼想揍我？”
“我他麼不但想揍你，我還想打死你！”愛麗絲咬牙切齒發狠道。
我臉上的肉，不自主地抽動了一下，心想“這瘋子，老子他麼的又沒惹你？”
表面上卻一臉討好：“咋啦？有錯，我認錯，不要動不動就想弄死我。”
“是你他麼的給老孃穿的衣服？”愛麗絲皺著眉，壓著怒火問道。
“對啊，怎麼了？我給你穿衣服，你還不高興？我委屈的很！”我故作委屈道。
“那你他麼的都是把老子的內衣也該穿上啊，老孃現在放空，有一種要放飛自我的感覺，快壓不住了！”愛麗絲從牙縫裡吐出來，只有我倆能聽見的話語，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勁地擰。
我被擰的滿臉猙獰，最後只能忍了：“我他麼，又不是天天幫人穿衣服，我怎麼會注意這個東西啊，我自己又沒有，誰能想起來穿這個啊！”
但愛麗絲，根本不講理：“你他麼沒想到，你就別動，老孃自己來，你亂動個屁啊，滾！”
就這樣，我被愛麗絲嫌棄和罵了一路，終於到了山下，大部隊已經集結，最起碼有兩三千人。
無數人回頭看著我們，首領見我們才來，異常地憤怒，不等我們靠近，就主動上來，用喝問的語氣說了些什麼。
不用翻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事實也是如此，巫很尷尬地衝我們笑了笑，並沒有翻譯首領說的話。
我受了愛麗絲的氣，又這麼早被叫醒，自然十分地不爽，於是很不客氣地回道：“他麼的，老子雖然是來找你們幫忙的，但老子也是來幫你們的，相互幫助，裝什麼大蒜？把我們當你們的手下或者是奴隸了，像訓孫子一樣訓我們，惹急了老子不幹了！”
我語氣表情也不好，首領看向巫，巫笑得更尷尬，沒有翻譯，兩人就爭吵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首領似乎弄明白了我的意思，讓巫翻譯了一句話給我們。
“就像你說得那樣，相互幫忙，但我們起了這麼早，也不是完全幫我們自己，你們是否應該尊重一下我們的戰士？我們在這裡足足等了你們半個時辰了。”
這句話中規中矩，但終究還是在說我們的不是，而且確實讓我感到了一絲絲的後悔。
但是已經至此，除了強撐著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我冷笑一聲道：“老子剛起來，飯都沒吃，沒力氣打仗，我要吃飯，吃了飯才能去。”
說完等著對方上早飯，巫聽了就吩咐人，給我們上早飯，但首領堅決不給我們吃，讓人拿走了。
巫雖然是整個部落地位最高的人，但卻像個沒有實權的太上皇一樣，整個部落的兵權都在首領的手裡。
此時我們雙方的爭吵，其實已經惹怒了這兩千多的騎兵，個個義憤填膺地看著我們。於是飯也沒送過來。
我冷笑地往地上一坐，從揹包裡翻出了一大堆吃的，跟王勝他們坐在了地上開吃：“不給老子食物，老子又不是沒有！”
王勝他們對首領的強勢，也表示不滿，所以並沒有阻止我的行為，反而加入我們一起開吃，這頓飯我們足足吃了半個小時，才慢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那邊部族的騎兵，幾乎要衝上來殺了我們。
但都被巫給阻止了，巫正在誓師，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跳著一種我們看著像發羊癲瘋一樣的舞蹈。
但在最後一刻，完成誓師的時候，卻嚇了我們一跳。
因為這群騎兵，同時發出一聲“呼哈~”
聲震四野，氣勢如虹，一股鐵血的殺意四散而出，讓我頓時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好在巫過來告訴我們：“放心吧，他們不會，背後放冷箭的，我們部族的士兵都是勇士，不會做那種卑鄙下流的事情。可以出發了。”
巫說完，有四個弟子，牽來了四匹高頭大馬：“這是我們部落所有的勇士了，如果這次失敗了，我們部落會徹底的被大殘，以後幾十年都無法恢復。希望你們可以馬到成功！”
巫說到最後，似乎帶著一些懇求的意思，雖然沒有一句是懇求的話，但是那個意思很明顯，求求你們一定要成功，就算不成功，也要儘量儲存我們部族的戰士。
我理解巫的意思，並且巫確實不錯，於是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也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們送死。”
“這是拔都，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以和你們交流！”巫指向一個比騎兵隊長，還要壯碩的男人介紹道。
因為之前的不愉快，拔都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微微傾了傾身體。
對方不鳥我們，我們也懶得鳥他們。
於是我也很霸氣地一揮手：“咱們走！”
王勝、劉偉包括愛麗絲，都是一翻身就上馬了，而且上馬
之後，稍微抖動了幾下韁繩，這馬就變得無比的乖巧。
就我，跟爬牆頭似的，試了好幾次，這馬就是不讓我騎，引得周圍發出一陣陣嘲笑之聲，甚至還有很多女人和孩子，都對我露出了鄙夷之色。
我一怒之下，用蠻力就上了馬背，本以為終於可以了，要松一口氣的時候，這馬竟然他麼的直接躺在地上裝死，任我怎麼呵斥和踢打，就是不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嘲笑的聲音更大了，我惱羞成怒，簡直要殺人。
巫於是讓人給我換一匹馬，但是被首領攔住了，巫和首領又開始了爭吵。
王勝似乎不怎麼想等了，於是對我說道：“老秦，你上我的馬，咱們同騎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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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的肌肉一抽：“上你的馬？老子才不跟你個臭男人，騎一匹馬呢，老子有媳婦。”
說完往腳下用力，瞬間騰起兩米多高，直接落在了愛麗絲背後，穩穩地坐在了愛麗絲的馬背上。
我突然露這麼一手，讓現場的氣氛為止一震，很多人都沒想到，我有這種本事，被我嚇到了，不過很快也就沒當回事了，既然已經上了愛麗絲的馬，於是隊伍終於出發了。
隊伍行徑的速度並不快，我一路上聞著愛麗絲的髮香，蹭著她的頭髮，她也不管我，除非我動手動腳，她會用胳膊肘狠狠給我一下。
當我抱怨為什麼走這麼慢的時候，王勝告訴我：“這是儲存馬力，等快要到的時候，才加速，五里的樣子吧，是騎兵的最佳衝鋒距離。”
我大概懂了，但不是很懂。
拔都雖然極度不喜歡我，但需要確認衝鋒的大陣，所以還是過來了。
拔都的漢語也不好，比之前叫我們起床的“泰國人”稍微好那麼一點。
我們是連比劃，帶說，說了好幾，最終才把正西這個詞給確認下來。
這個詞必須確認，因為我們一會是要衝正西的大營的，這是丘處機告訴我們的辦法，說是一旦進入錯了，那就會陷在裡面，想出來都不可能了。
所以我再三跟拔都確認了方向，及正西，這個詞。
遠遠的，我們已經可以看到大營了，我發現有一隊騎兵竟然已經把我們包圍在了裡面，而且馬速開始緩慢地加快，隨著距離大營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們被裹挾在了騎兵佇列裡，一起衝鋒。
“嗚~嗚嗚嗚~”示警集結的牛角號聲響起，大營之中士兵開始集結，就像一塊塊黑色巨步。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從大營五里外的地方，騎兵開始加速，此時已經達到了最高時速，區區五里，從開始提速衝鋒，到到達大營，總共也沒用兩分鍾時間。
所以大營裡的士兵，根本來不及結陣，外出迎敵，就被兩千多騎，撞了進來。
撞進大營的騎兵，紛紛抽出彎刀，開始砍殺那些士兵，但效果不佳，完全就是殺不死。
我見了焦急地大聲喊道：“砍腦袋，只有砍腦袋，才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