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萬兩。”沈寒兮淡淡地繼續加價，十六萬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要能夠幫到程慕歌對他來說無論多少銀子都很值得。
程慕歌忍不住皺了下眉，“不值得，寒兮。”程慕歌相信沈寒兮既然敢叫價，他就一定有這麼多銀子，但是十六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就為了一個煙花之地頭牌，實在是不值得。
沈寒兮笑道，“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沈寒兮在叫價的同時就已經思索好了一切，他的銀子可不是好拿的。
“你有主意便好。”程慕歌見沈寒兮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說。
張福這次真的忍不住咒罵起起來，“你好膽，我看你怎麼走出這木城！”說完就帶著自己的奴僕怒氣滔天地出了春月坊。
春媽媽很是焦急，計劃沒有完成，這可讓她怎麼辦，她萬萬沒有想到，都臨到最後了，竟然殺出一隻攔路虎來。
不過此刻既然結果出來了，她也不能露出馬腳，忍著心中的擔憂，強撐著笑意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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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我將輕煙帶過來了。”春媽媽臉上堆滿笑意，但是那一副強忍著想要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程慕歌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
“勞煩春媽媽了。”程慕歌輕託著下巴，打量起這位讓張福能夠叫出十五萬兩銀子的輕煙。
“不麻煩，不過客官你看這銀子？”春媽媽諂笑道。
沈寒兮拿出二十萬兩銀票置於桌上，讓春媽媽看得眉開眼笑，“二十萬兩，為輕煙姑娘和柔水姑娘贖身。”
春媽媽的笑意僵在臉上，這筆買賣怎麼看她都虧了，這輕煙的紅砂就拍了十六萬兩，雖然柔水和輕煙相比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此刻二十萬兩為兩人贖身，她可就虧大發了。
“客官你看這是不是少了一些？”春媽媽眼睛一轉，陪著笑臉問道。
沈寒兮輕抿了一口茶，“春媽媽，人心不足可不是什麼好事，就算是京城的頭牌贖身最高也不過十八萬兩，你這小小的木城能比得上京城？”
春媽媽一頓，從沈寒兮的話中她便知道沈寒兮是來自京城。春媽媽頓時覺得有些棘手，不知道沈寒兮在京城之中有何地位，會不會對她們的計劃有影響。
就在春媽媽猶豫不決之時，一位丫鬟匆忙趕來，在春媽媽耳邊說了些什麼。
春媽媽隨即變臉，“兩位客官稍等，我這春月坊出了一些事，我去去就來。”
沈寒兮美元理會春媽媽，自在地喝著茶水。
程慕歌點了下頭，“春媽媽你先去吧，我們在這裡等著。”
程慕歌已經猜到怕是那群人尋春媽媽去問問他們的情況了，想必等春媽媽回來就有決斷了。
“輕煙姑娘請坐。”程慕歌噙著笑說道，輕佻的樣子讓輕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待輕煙緩緩入座，程慕歌笑出了聲，“輕煙姑娘這幅樣子被別人看到，怕是以為我是要吃了你。”
“公子說笑了。”輕煙淡淡地說道，一副清冷的樣子。
程慕歌暗自搖了搖頭，要論清冷無人比得上沈寒兮，而這位輕煙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相對於輕煙，她更喜歡柔水那種隨性的人。
“輕煙姑娘的琴聲倒是令我欣賞不已，就是不知道輕煙姑娘可還會些什麼才藝？”程慕歌與輕煙閒聊起來，她要判斷一下自己能不能從輕煙這裡得到想要的訊息。
輕煙雙唇微啟，清冷道，“書畫尚且還算能入眼。”
程慕歌裝作很是感興趣，“本公子的字畫也尚可，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輕煙姑娘交流一番？”
“日後再說。”輕煙似乎有些不耐煩。
沈寒兮微挑了一下眉，這個輕煙似乎太不把慕歌放在眼裡了。沈寒兮頓時對輕煙全無好感。
程慕歌依舊掛著玩味的笑容，“輕煙姑娘真是如雪山之蓮一樣冰冷地直客遠觀啊。”
輕煙沒有回話，靜靜地坐著，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之中了。
柔水一直看著輕煙的所作所為，心中對輕煙很是看不起，明明身在青樓卻偏偏要做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給誰看。在這青樓，說到底她們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誰更高貴。
程慕歌見輕煙不再答話，心中也瞭然。她想她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放心讓輕煙去**張福了，這種女子同樣有所求。
很快春媽媽便趕了回來，“兩位客官久等了。”
“不久，春媽媽回來得正好。你看今日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早點結清？”程慕歌淡笑道。
春媽媽捂嘴一下，“你看都怪我，耽誤二位早點回去了。”
春媽媽說著走到沈寒兮身旁將二十萬兩收下，“春媽媽我就看在兩位初來春月坊，給兩位一個面子，希望兩位下次還能來啊。”
沈寒兮輕搖摺扇，笑著沒有答話。春媽媽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輕煙和柔水，我們就帶走了。”程慕歌起身說道。
“自然。不過可否讓我和輕煙說兩句話？”春媽媽故作不捨地看著輕煙。
程慕歌心中暗笑，看來還真是有後招，“可以。我們等著。”
春媽媽似乎很是傷心，眼角掛著淚珠將輕煙拉出了門外。不一會輕煙獨自歸來。
“寒兮，我們走吧。”程慕歌與沈寒兮一道走出房門，柔水和輕煙緊隨其後。
剛剛出了春月坊沒多久，程慕歌就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了。不過她對此不甚在意，想要查清她們的身份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寒兮隨我來。”程慕歌在沈寒兮的耳旁輕聲說道。
沈寒兮耳尖紅了起來，卻被夜色遮蓋了，沒有人發先。
沈寒兮微微點了下頭，他就算察覺不到也能猜出那些人甚至張福都會派人跟蹤他們。本來沈寒兮打算讓暗衛出手的，不過既然程慕歌有辦法那就聽程慕歌的便好。
不一會程慕歌帶著沈寒兮三人走到一座小院。
跟隨程慕歌他們的人立刻跟了進去，卻發現程慕歌四人竟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