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歌聽了景嶽的提醒之後,心情越發得糟糕,家中程夫人的事還沒有解決,結果納蘭儀那邊就很有可能出事,對此程慕歌感覺很累,遇到這些事她除了自己承受還能告訴誰?

程慕歌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一時竟不知去哪兒好,感覺這齊國竟然沒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沈寒兮出門隨意走走竟然就看到程慕歌魂不守舍地遊蕩著。沈寒兮頓時心疼起來,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讓一直堅強不已的程慕歌露出現在這種樣子。

眼看著程慕歌就要撞上別人的馬車,沈寒兮立刻上前拉住了程慕歌。

程慕歌還有些恍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慕歌,你這是怎麼了?”沈寒兮擔憂地問道。

程慕歌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勉強撐出笑容道,“寒兮,你怎麼在這裡。”

沈寒兮不禁嘆息了聲,“慕歌,你知道你剛剛差點被撞了嗎?”

沈寒兮見程慕歌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心中的擔憂更甚。

程慕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送你回家吧。”沈寒兮見程慕歌這幅模樣,心疼得不行。程慕歌在外再怎麼強悍,說到底她還是一位女子,應該被寵著的。

這時程慕歌卻反應很是強烈,“不!”

沈寒兮一驚,頓時從程慕歌的反應中猜出,程慕歌這幅模樣怕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程慕歌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想要解釋卻覺得無法瞞過通透的沈寒兮。

“我不還不想回去。”程慕歌想了想沒有多說,只是表達了下自己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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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兮望著低下頭,卻渾身都散發著疲憊哀傷的程慕歌,最終說道,“要不和我去沈府吧。”

程慕歌詫異地抬起頭,上次流言一事一起,沈寒兮和她見面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就算是現在流言都未能完全散去,否則程夫人也不會這樣心急地想要讓程慕歌娶妻來打破流言了。現在她應該和沈寒兮少接觸才能讓流言儘快散去。

“怎麼,你這是不願去我家?”沈寒兮故作傷心地問道。

程慕歌看著這樣的沈寒兮,突然覺得她根本就不應該因為流言而去故意疏遠沈寒兮。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要是一直因為外人的看法,而放棄一些東西,到頭來後悔的只會是她自己。

“好。”程慕歌突然輕鬆起來,笑著說道。

沈寒兮一路上也不去問程慕歌為何會那樣失神,兩人隨意聊著一些人文趣事。

程慕歌的心情漸漸好轉,雖然那兩件事還是壓在心中,但是有了人的陪伴還是不一樣的,至少不會覺得無所適從。

一直到入夜程慕歌都沒有離開沈府。

“今日不早了,我已經讓下人安排好了客房,需要現在就帶你去嗎?”沈寒兮沒有提讓程慕歌回將軍府的事。

沈寒兮對於一些事總是很敏感,他能夠感受到程慕歌現在笑著可是心底的悲傷還是沒有散去,他也不就不去提讓程慕歌今日有些抗拒的事了。

程慕歌望著眼前溫和的沈寒兮,心中一暖,“能陪我在院中喝會酒嗎?”

沈寒兮沒有一絲訝異,似乎早就猜到了程慕歌會有這樣的請求。

“好。”沈寒兮拒絕不了這樣的程慕歌的要求。

程慕歌與沈寒兮面對面坐於院中,桌上放著一罈酒。

一開封酒香味瞬間吸引了程慕歌的心。程慕歌倒了一杯酒,至於鼻下一嗅,笑著說道,“好酒。”

沈寒兮微微一笑,“這酒可是難得的佳釀,就算我也只有三壇。”

“哦?那我可得好好嚐嚐。”這麼說著,程慕歌輕輕抿了一口,一股熟悉的感覺在程慕歌的齒間存留。

“這酒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程慕歌再次喝了一口說道。

沈寒兮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酒是我師傅釀的,外面想要買也買不到。”

沈寒兮想起他那個時而有些老頑童樣的師傅,眼中都盛滿了笑意。

“師傅嗎?”程慕歌頓了一下,她想起景嶽也和她提起過他有三個徒弟,不會這麼巧吧。

“是啊,我從小身體弱,是師傅耗盡了珍貴的藥材才讓我現在能夠如常人一般生活。”沈寒兮想起小時候和師傅生活的那段日子,周身都輕鬆愉快起來。

“你師傅不會是景嶽吧。”程慕歌隨意地問道,她還是覺得這酒和景嶽送給她的味道幾乎一樣。

沈寒兮詫異地看著了程慕歌一眼,“景嶽正是家師,你怎麼認識的?”

沈寒兮很是清楚,他那個師傅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到他基本不可能,除非是他主動出現。

更何況剛剛程慕歌說過這酒有股熟悉的感覺,現在說出了他師傅的名字,他自然就能想到程慕歌那酒就是景嶽送的。

景嶽的酒就算在江湖之中都有人一擲千金,只為能一嘗所願。可是至今除了一些相熟之人,其他人出再多的金銀珍寶也沒能得到一杯。

就是這麼讓江湖中人爭搶不休的酒,景嶽竟然就這樣送給了相識不久的程慕歌,看來景嶽對程慕歌很是喜愛。

“也算是緣分吧,我與他因酒相識,最後成為忘年之交。”程慕歌想起景嶽,心情很是愉悅,也許回到京城之中,她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景嶽吧。雖然和景嶽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卻彷彿認識了許多年。

沈寒兮笑得很是開懷,“很有我師傅的風範,他一直以來都在唸叨著沒有人陪他喝酒,想要一位志趣相投的酒友,看來他這是遇到了。”

“恩,當初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後來也是因為他送我的藥酒,我那次傷才會那麼快好。”程慕歌嘴角勾起笑容,那藥酒的味道,她現在還能想起,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藥酒?難道是他珍藏的那幾壇,看來我師傅真的對你這個酒友很是心喜啊。”沈寒兮這才真的詫異起來。那藥酒就算是他們師兄弟三人都未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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