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爺爺那憤怒的模樣,厲城久輕輕的抿著嘴唇,淡漠的眼神,沒有一絲神采。
即便是全家人反對,他娶喬俏俏這件事情也是定下來。
即便是任何人反對也無用……
“為什麼你就不能信我的?路曉就很好,可你這孩子偏偏就信了那個喬俏俏的話。”
爺爺惆悵地看著厲城久。
提起路曉,厲城久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冷漠。
“路曉?就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她不配成為厲家的少奶奶。”
爺爺因為厲城久的話,被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對於這個孫子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當初自己那麼反對,依舊也沒有阻攔的住,這兩個孩子終究還是離婚了。
“好……你真是長大了,主意也越來越多了,就連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
厲城久冷哼一聲,顯然將爺爺的怒火,都歸根在路曉的身上。
“當初就是聽了你的話,娶了路曉,可後來呢?”
爺爺愣了一下,對於這件事情,他卻無法反駁。
五年前的事情讓厲家大亂,喬俏俏的毀容,孩子的流產,無論是哪一條,都足以震驚了爺爺。
時至今日,他都不肯相信那場車禍是路曉一手造成的,可現實就擺在眼前,讓他無法辯解。
“爺爺~”
一聲甜甜的叫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談話。
還未看到人就先聽到了聲音。
書房的房門被推開,只見路曉和厲婉柔兩人走進來。
看見路曉,眼底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厭惡。
路曉是厲城久的目光,而是將眼眸看向了厲家老爺子。
老爺子看見路曉瞬間眉開眼笑,輕聲說道:“你這孩子一跑就是五年,如果不是他二叔告訴我你已經回來了,我還真是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
面對老爺子的嗔怪,路曉有些自責的笑了笑,厲家爺爺對他一直都是不錯的,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堅持,她甚至都沒有機會嫁進來。
“爺爺……”
哽咽著叫出這一聲久違的呼喚,一瞬間鼻尖就酸酸的,眼淚恨不得奪眶而出。
厲城久看著路曉此時的模樣,發出陣陣冷笑。
厲婉柔有些忌憚的看了厲城久一眼,嘆了一口氣,拉著他就往外走。
“二叔咯在等著你呢,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
當房間裡只剩下路曉和老爺子。
老爺子拉著路曉的手坐了下來,目光和藹的看向她:“這五年你過得很辛苦吧?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路曉輕輕的搖了搖頭,卻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過的是否委屈……
這種被人關懷的感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過了。
“如果有什麼生活上的困難,你就和我說。”
“我哪有什麼困難,一切都很好的。”
路曉輕聲的笑著,並沒有將她和厲城久之間的約定告訴爺爺,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讓她一個人去面對的。
生活是自己的,困難也是要由她一個人度過。
有了路曉這番話,爺爺才放心下來。
厲婉柔將厲城久拉出書房,目光沉怪地看向他:“爺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們順著他一點又如何?”
厲婉柔剛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爺爺不悅的臉色,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和厲城久談起路曉的事情。
厲城久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色彩。
看著什麼都聽不進去的厲城久,厲婉柔無奈的搖搖頭。
“二叔找你,讓你回來就去他的書房。”
“二叔?”
厲城久的眸子劃過一絲疑惑,他和二叔可並不親近,雖說是有著血緣上的關係,但二叔為人性情冷漠,從來都不會和他們這些小輩說過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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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晚飯的時間就到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餐廳裡。
路曉這次是挨著厲城久坐的,這種熟悉的場景在眼前劃過,五年前每一次家裡的聚餐,她都是坐在這個位置上。
這一幕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
讓她既熟悉又排斥……
厲城久側過頭,看著路曉那迷離的雙眼,唇角有著一抹譏笑:“怎麼?開始懷念了不成?”
路曉冷冷的看了厲城久一眼,還以顏色:“像你這種人,我恨不得這輩子都和你再無關係。”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厲城久陰狠的眸子盯著路曉。
這種目光讓路曉一度懷疑,“五年前,你已經快要將我體內的血液抽乾,我大難不死,你究竟還要怎樣?”
厲城久究竟還要將她逼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非要看著她死不成?
厲城久冷冷的笑了出來,薄而性感的張開口唇:“對啊,只有你死了才能夠為死去的孩子贖罪。”
迎上那雙冰冷的眸子,路曉身子本能地一怔。
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想讓她去死。
可是憑什麼?五年前真正的罪魁禍首並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
“看來你們兩個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在飯桌上也會竊竊私語著。”
一直未曾開口的厲靖宇,眼角含笑的看著兩人。
厲城久抬起臉,眸看向厲靖宇,一雙冰冷無情的眸子有著一抹冷光。
“二叔說笑了,我和她怎麼還可能有感情?”
“既然沒感情,又怎麼會把她請到公司裡呢?”
厲靖宇目光深邃的盯在路曉的身上,從路曉在公司出現的那一刻,她就意識到路曉和厲城久之間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所以這才回到家中,在第一時間就告訴給了老爺子,為的就是在今天的家宴上,看出這兩人之間的小把戲。
厲城久譏諷的看了路曉一眼,嘴唇微:“讓她贖罪。”
厲城久話音落下,眾人面面相覷,而路曉卻是緊緊的咬著嘴唇。
贖罪?
她有什麼罪可贖?
因為憤怒和不甘,而不停地顫抖著身子。
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看著路曉那張絕美的小臉兒,厲城久眼底劃過一抹光亮,旋即勾起譏諷的笑容。
“一個比蛇蠍還要狠毒的女人,當然要留在身邊,以備無患,自然要防備著他繼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