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嘴上沒有說什麼,然而看著老祖宗有些厭棄的表情,心裡面實在是堵得慌。
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倒退著退了出去,轉身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翠兒就站在外面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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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看見是寧風出來,臉上隨即帶了一絲笑意。
這件事,寧風確實是和金嬤嬤一起,事先和翠兒商量好的,可也是因為寧彥伯吩咐了,自己不在府裡的時候,要讓翠兒多幫著寧風一些,所以其實,寧風並不欠翠兒什麼。
她和翠兒對視兩眼,報以一笑,隨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一甩袖子,徑直往大門外走去。
第二日,不僅是侯府全府上下,就連盛京城裡的老百姓,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寧茵芝肚子裡面已經懷了祝天明的種。
老祖宗有苦不能說,而祝府的人也已經知道了,寧茵芝肚子裡懷了孩子,隨即差人過來詢問,並且送來了安胎的方子。
即便這個孩子保不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寧茵芝曾經懷過祝天明的孩子,誰還敢要她?
老祖宗隨即差人,去孫大夫的府上詢問,孫大夫府上的人卻說,孫大夫昨夜裡就去了一家人家救人命,人命關天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孫大夫根本沒有時間去散佈這些無聊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其實鬧得並不小,所以很有可能,是府裡的人將這些話都傳了出去,老祖宗雖然心中清楚最有可能是誰做的,可知道的人太多,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寧風散佈出去的。
寧風又被皇上招進了宮裡,一天都沒有見到她,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在家裡還沒有呆上一刻鍾,便又出門去了,老祖宗不得發作,只能憋下這口氣。
只能說,是左芙蓉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生了這樣的女兒,又能有什麼辦法?
寧茵芝肚子裡懷著孩子,祝府的人都知道了,今日已經來透過了話音,說一定要保住這個孫子。打也不能打,罵幾句也不能解恨,只恨她們自己不爭氣!
而此時此刻,寧風正和扶慎一起,在一家盛京城裡最出名的妓院裡,和身旁的姑娘們開著玩笑,喝著花酒。
其中一個姑娘倒是有眼力見的,隨即在席間,開起了寧茵芝的玩笑,端著一杯酒坐到了寧風邊上,笑得花枝亂顫,“素聞公子府上的大小姐,作風不檢點,前兩個月鬧出的那種醜聞,簡直是讓咱們大啟國的人,丟盡了顏面,怎麼,就那一次就懷上了?”
這姑娘自然也是知道,寧風跟寧茵芝不和,所以才開這樣的玩笑。
寧風抿著嘴笑,沒有吭聲,端了一杯酒,一口吞下肚去,又伸手,給對面的扶慎倒了一杯。
“這事有什麼好說的?本王帶著寧公子過來,可不是讓你們開玩笑的,是想聽你們說些讓人開心的話的,你們如此當著寧公子的面,如此嘲笑他的姐姐,也不怕寧公子翻臉不認人嗎?”扶慎勾著嘴角冷笑了一聲,斜著瞅了那姑娘一眼。
扶慎若是認真起來,那眼神當真如同刀子一般,只一眼,那姑娘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寧風隨即跟著他唱雙簧,笑道,“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當不得真,王爺今日怎的如此嚴肅?玩笑都開不起嗎?”
扶慎伸出右手食指,突然指向她,眼底裡帶著一絲嘲意,“你無論跟我開怎樣的玩笑,我都不在意,可他們就不同了,他們跟我是什麼關係?”
這些姑娘自然也知道京中傳聞,說扶慎和寧風是一對,可親眼看到此情此景,還當真是有些尷尬。
雖然都是見過場面的,也都有些兜不住了,一些姑娘放在寧風腿上的手,也如同扎了刺一般,迅速地縮了回去。
寧風臉上只是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對面的扶慎,眼神火熱得很,突然笑著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和王爺有什麼需要,自然會差人叫你們進來。”
幾個姑娘面面相覷,她們都是這青樓裡的頭牌,這兩個男人溫香軟玉在懷,卻絲毫不動情,想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有兩個識相的隨即站起身來,打開門走了出去,剩餘的雖然不甘心,好不容易服侍到這種來頭的主,卻也只能跟著,悻悻然出去了。
寧風望著他們走了出去,關上房門,隨即起身,快速走到一堵牆面前,將自己的耳朵貼在牆面上,仔細聽起了隔壁房間的動靜。
聽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在開黃腔呢,沒說什麼話。
“可有聽到水仙的聲音?”扶慎坐在原處,一邊晃著手上的酒杯,一邊問她道。
“倒是沒有聽見,可能今日水仙有其他客人吧!”
“不會,趙京很少來這裡,來了,必點水仙,他們兩個人每次見面,必然是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商量,先等著吧!”
寧風點了點頭,又轉身坐到了桌前,吃了兩口菜,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扶慎,輕聲問他道,“你娘和嫂子走了嗎?”
“這兩日就要走了。”扶慎面不改色的答道。
“哦……”寧風低下頭去,假裝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隔了幾秒,又追問道,“皇太后很希望你能娶我三姐,是嗎?”
“只能說,她很會討皇太后的歡心。”
“上次大年三十宮宴,我們都不在席間的時候,皇太后親自召見了她,跟她相談甚歡,那天晚上,我去皇太后宮裡的時候,她恰好從太后宮裡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扶慎說著,忍不住皺了下眉眼。
寧風抬頭瞟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可你不就是希望有這樣一個女人,來照顧你娘還有你嫂子嗎?我看小疙瘩似乎也挺喜歡她的。你若是娶了她,恐怕以後做事,更能放得開手腳。”
“話是如此。”扶慎沉吟了一下,點頭回道,“可我也有自己的堅持,我說過了不會娶她,便不可能那麼去做,無論他在旁人眼裡看起來有多好,我不喜歡她,那就沒有用。”
他說著,突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又看向寧風,“再說了,你不是說過,不許我娶她嗎?”
寧風先前喝了幾杯酒,有了幾分膽氣,猶豫了好久,還是硬著頭皮,頭也不敢抬,低聲回道,“王爺說這話,還真有意思呢!我算是王爺的什麼人?只不過是因為利益,而交的一個朋友罷了,我也這麼說,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