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稟報,大可從前門進入,為何鬼鬼祟祟從後門進來,還選在主人的午休時刻進府。”顏清幽目光犀利:“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將軍府?”

“這……”車伕微沉著眼瞼,眼睛急轉:“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下人,照莊主的吩咐,將馬車趕至後門,不敢揣摩莊主的意思!”

顏清幽勾唇一笑:真是聰明,假傻賣愣,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莊主身上,半點訊息都不透露,若自己想知道真相,只能去找莊主詢問。

顏清幽雪眸微眯,嘴角的笑容璀璨奪目:“楓晴,此人盜竊將軍府財物,送去玉蘭園,讓小甄氏處置!”

夏至望了望地上的茶杯,酒壺:“大小姐,他偷的是貴重古董,屬嚴重的盜竊罪,被官府知道,最少要做七八年的牢!”

“是嗎?”顏清幽淡淡掃了眼地上的‘贓物’:“那就送去大理寺吧。”

嘆了口氣,顏清幽惋惜地道:“莊子上居然出了這樣的奴才,膽敢盜竊府上的古董,這事若被小甄氏知道,肯定會大大的生氣一番。”

車伕心中一驚:他們這次來,有隱秘的事情要稟告小甄氏,現在事情如果鬧大了,就無法隱瞞,要是被小甄氏知道,是因為他壞事的話,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打了個寒顫,急忙跪地磕頭道:“請大小姐發發慈慈悲,救救我和我的家人!”

顏清幽無奈道:“我倒是想發慈悲,可你卻砌詞狡辯,不肯說實話,我想幫你也無從下手!”

車伕心中明了:自己被大小姐設計了,若繼續瞞下去,就會被送到大理寺,家人也會被趕出將軍府,流落街頭,要麼就將實情講出,換得全家平安……

反正現在偷偷進府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即便自己不說實話,大小姐一查,也能查出怎麼回事,還不如自己說了,至少能躲過眼前這一劫,自我安慰著,車伕壓低了聲:“回大小姐,小的與莊主是來將軍府稟報,被遣送到莊子上思過的丫鬟琴兒,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什麼?琴兒有了身孕?瞬間震驚過後,顏清幽恢復如常:“此話當真?”前世琴兒似乎沒有這一出啊,而且這孩子是誰的?

“小的不敢欺騙大小姐。”這種事情,他一名車伕,豈敢撒謊:“琴兒孕吐的厲害,昨兒請了大夫,大夫親口下的定論,琴兒是喜脈!”

顏清幽溫柔淺笑,目光卻犀利無比:“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還有,琴兒說孩子是將軍的!只有這些,小的不敢有所隱瞞!”車伕不停磕頭,誠惶誠恐,不像在撒謊。

“起來吧!”顏清幽微微笑著,“既然你是隨莊主來稟報事情的,定然不是盜賊,事情可能有些誤會,楓晴!”

“是,大小姐!”楓晴前行幾步,吩咐粗使婆子們:“一場誤會,大家都散了吧!”粗使嬤嬤們連聲答應著,快速散去。

瑟兒等人收起了地上的茶杯、酒壺等貴重古董,又拿來了藥膏給車伕塗抹,車伕感激涕零:“多謝大小姐!”目光不敢再望向瑟兒等人。

顏清幽輕輕一笑:“若莊主問起你臉上、身上的傷?”

“是小的睡著了,不小心摔下馬車摔的。”車伕小心翼翼的接過話。

顏清幽清冷眼底的笑意略濃,的確是個聰明人:“時候不早了,莊主的事情也應該辦的差不多了,你快回馬車上等著吧,以免他怪你擅離職守!”若那莊主回到後門,見車伕不在,或從將軍府出去,必定會起疑。

“是,小的告退!”車伕恭敬的答應著,快步退出院落。

“楓晴,粗使嬤嬤那邊怎麼樣了?”粗使嬤嬤是將軍府下人,雖說在自己的幽蘭苑做事,卻是從小甄氏手中領月俸銀子,難保哪個‘一不小心’,將今天的事情洩露給小甄氏知道。

“大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剛才之事,根本沒有發生過!”楓晴在將軍府十多年,震懾下人的能力與手段,還是有些的。

顏清幽淡淡笑笑:“如此甚好!”

楓晴猶豫片刻:“大小姐,嬤嬤覺得,那車伕賊眉鼠眼,不太靠譜,他會不會將今天的事情洩露出去?”

顏清幽勾唇一笑:“嬤嬤放心,若事情真洩露了,最先倒黴的人可是他,那車伕是聰明人,相信他不會蠢到自取滅亡。”

顏清幽扶著夏至的手回到幽蘭苑,稟退瑟兒,楓晴等人,斜躺在美人塌上休息:琴兒的身孕應該是真的,否則,城外莊主也不會偷偷摸摸來見小甄氏。

小甄氏掌管將軍府三年,府中僕人以及外莊的下人都對她言聽計從,如果琴兒懷的真的是父親的孩子,那麼小甄氏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那個孩子。

只是如今自己知道了,那就別想那麼容易了。將軍府人丁單薄,是時候添些人進來了!

琴兒有孕,事關重大,以小甄氏小心謹慎的性子,在對琴兒腹中胎兒下毒手前,定會試探顏正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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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顏正奕是真的不知情,小甄氏自然試探不出什麼,不會再多加防範,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做些事情打消小甄氏的疑慮,以免她再將將軍府折騰的雞飛狗跳。

陸皓文才華橫溢,將枯燥無味的課堂講的妙趣橫生,甄玉菲,李秀杏等人皆對他刮目相看,就連意見頗多的顏麗雅,也漸漸消停下來,不在課堂上挑刺做怪。

四書包括《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內容稍顯枯燥,顏麗雅對此也沒有太多興趣,陸皓文在上面講課,她坐在桌前畫畫,刺繡,甄玉菲,李秀杏等人也是興趣缺缺,表現的不如顏麗雅明顯罷了。

放下手中書本,陸皓文輕輕笑笑:“小姐們是否覺得,學程十分枯燥?”四書的內容是先人所寫,即便再枯燥,自己也沒有改動的權力。

“當然了。”顏麗雅大大方方的承認:“不然我也不會寧願畫畫,刺繡也不聽課了!”

“四書的內容的確枯燥了些。”甄玉菲說的十分委婉:“我們都是女子,久居內院,對這上面的內容,領悟的慢些,陸先生不要見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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