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彩鯉魚當然不會臭,因為它們已經進了一群雙尾貓的肚子。

現場已經只剩下一堆魚鱗,以及一隻吃得肚皮渾圓,已經走不動路的肥貓,正舔著嘴唇,懶洋洋曬太陽。

魯一手氣得身體直哆嗦,一腳便將雙尾貓踢飛了。

那貓慘叫一聲,便躥入了灌木叢逃走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那群該死的雙尾貓,居然把六彩鯉魚全偷吃了。”

魯一手憤憤不平,那可是能進化成九彩鯉魚王,有可能化龍的好東西!

能化龍,那必然是美味無比的東西呀,居然被一群雙尾貓糟蹋了。

咚!

突然之間,窮怕聖者便出現在魯一手身前,一個暴慄便是賞了過去。

魯一手捂住腦袋,疼得齜牙咧嘴。

“窮怕老前輩,魚是雙尾貓偷吃的,你打我做什麼?”

窮怕聖者白了魯一手一眼。

“我每每想到,那些六彩鯉魚,原本是可以進化成九彩鯉魚王的,就心痛不已。

你就不該把它們殺了!那可是未來的真龍呀!

你這臭小子,你怎麼能殺了它們?”

窮怕聖者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魯一手指了指腳邊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這些全是調料。

“但是,是您說要吃它們的呀。

調料都是您準備的。”

魯一手很委屈。

咚!

又是一個暴慄。

魯一手哇哇慘叫。

窮怕聖者冷哼了一聲。

“哼,叫你跟我貧嘴。我說要吃你就吃?我讓你吃屎你敢嗎?

我要煮魚,你就不能勸勸我老人家?讓我不要煮?”

魯一手哭喪著臉。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窮怕聖者揹著雙手,又是一聲冷哼。

“這還差不多,早有這態度,至於捱揍嗎?”

魯一手點頭哈腰。

“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

他已經想明白了,跟窮怕聖者這種老前輩在一起,他說什麼,你都得順著他的意。

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

拳頭才是硬道理。

而窮怕聖者的拳頭,顯然是這裡最大的。

吞天虎抬起了一隻爪子,捂著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有這樣的主人,簡直讓它的虎生蒙羞。

小藕不屑地看著魯一手。

“真是沒骨氣的傢伙!鄙視之!”

窮怕聖者正在為死去的幾隻六彩鯉魚默哀,古玄卻是放出了飛舟。

“我們還是先走吧,剛才這裡的動靜不小,恐怕已經有人注意到這裡了。

這裡有六彩鯉魚的事情,知道的人恐怕不少,萬一有人來了,產生了不必要的聯想,那可就麻煩了。”

古玄望著天邊,淡淡道。

說完,他率先跳上了飛舟。

“有理有理,這九彩鯉魚王的事情,必須得爛在咱們心裡。

畢竟,它們一旦化龍,那咱可就是擁有龍坐騎的男人了!

想想都激動,撤!”

窮怕聖者彷彿生怕撤得慢了,一揮手,便將魯一手幾人捲進了飛舟,又催促古玄立刻啟動飛舟。

嗖!

飛舟化作一道遁光,很快便遠離了這處深潭。

果然,就在他們離開後不到一刻鍾,便有幾支武者隊伍來到了這裡。

不過,他們自然發現不了什麼,見到沒有異常,也就一臉疑惑的離開了。

離開了深潭之後,古玄駕馭飛舟的速度便明顯慢了下來。

時間非常充足,用不著這麼趕。

一路上,古玄一行人都沒太多交流。

無論是古玄還是窮怕聖者,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觀察各自空間靈寶之中的九彩鯉魚王。

他們不說話,魯一手和吞天虎連聲音都不敢發出點。

否則,萬一吵到了窮怕聖者,那就是一個暴慄賞下來,誰受得了?

血祖和小藕,偶爾會小聲交談一下,倒也不算無聊。

當然,小聲說話的,幾乎都是血祖,小藕的聲音,那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反正古玄已經答應不再關他禁閉,更不會揍他。

那他還怕什麼?

現在,這艘飛舟之上,他就是個特權階級,無聊了,連窮怕聖者的鬍子都敢拔一根下來玩。

他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驚得魯一手和吞天虎目瞪口呆,就連血祖都暗暗給他點了個贊。

這是真的猛士呀!

點贊的同時,魯一手三人同時也給小藕在心裡默默點了蠟。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當窮怕聖者一臉怒意要賞個暴慄給小藕之時,小藕僅僅說了一句話,窮怕聖者那滿臉的怒意,便變成了如春風一般和煦的微笑。

小藕的原話是:“我還能讓九彩鯉魚王變得更強壯。”

這句話,不僅讓窮怕聖者變了臉,更是讓古玄都對小藕露出了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小藕成為特權階級的事情,便是徹底穩固了下來。

以至於窮怕聖者的鬍子已經少了一半,但他依舊很開心。

這讓魯一手一度認為,窮怕聖者是不是患了失心瘋?

於是,他故意大聲說了幾句話,想要測試一下,自己是否也可以稍微不這麼拘謹。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魯一手立刻遭到了窮怕聖者慘無人道的鎮壓,這麼多天被小藕拔鬍子的積怨,窮怕聖者彷彿全部發洩在了魯一手身上。

總而言之,魯一手原本就胖得不像話的臉,更圓了。

窮怕聖者發洩完後,笑容明顯更加輕鬆了,再被小藕拔鬍子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了。

又是幾日時間,匆匆而過。

距離中元域出世觀禮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古玄控制著飛舟前進的速度,確保不會去太早,更不會晚。

一路上,碰到的武者隊伍明顯多了起來。

光是從早上到中午,便有足足九支隊伍從飛舟旁邊飛過去了。

這些隊伍,大多擁有戰船,沒有戰船的,也會弄一些威武雄壯的坐騎,總而言之,就算是被中元域逼著來參加出世觀禮的,但至少,不能墜了自家的威風。

像古玄這般,駕馭飛舟,是要遭人鄙視的。

飛舟,太寒酸了。

寒酸到別的勢力,都不願意靠近古玄的飛舟,遠遠便是超了飛舟,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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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怕聖者樂得清閒,古玄也沒覺得有什麼,血祖和小藕卻是很失望。

沒架打,沒熱鬧看的日子,簡直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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