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棄兒?”劉稻香微微皺眉,難道大周朝也有孤兒院?

青梅再答:“是的,奴婢也就聽府裡的婆子說過一嘴,有個婆子就把自己的閨女配給了一個從善堂裡出來的小夥子,據說那小夥子是學的木匠這門手藝,聽說一年也能尋得幾十兩銀子養家餬口。”

“這個到是可以,你回頭再去打聽打聽,實在不行,就稟明我娘,讓她打發個得用的小廝出去打聽一下。”

劉稻香自認自己帶著記憶活兩世已是賺了,更何況老天待她不薄,還給了她一個金手指,沒有禽獸007的相依相伴,她不見得就能比古人活得更出彩。

青梅得了吩咐自去辦這事不提,卻說聽得小丫頭來稟,說府裡的二姑奶奶帶著她的表兄妹來了。

劉稻香又問了那小丫頭:“我娘可有說要我們過去?”

“夫人說,且看那邊如何行事再定。”

這就是說劉老夫人不曾打發人通知她們娘幾個。

劉稻香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吩咐春嬌道:“去二門處打聽打聽,爺爺幾時回府。”

另外又吩咐了青絲道:“去告訴我的兩個弟弟,就說二姑姑帶著表兄妹來了,只不過祖母不曾打發人告之,便說我做主先允了他們出府玩耍,只不能走太遠,若祖母打發人來請,也好及時尋到兩人。”

青絲立馬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忙應下這事後,便去忙了。

“唉,咱們去金桂院瞧瞧我那養爺一家子去,另外,把我剛得的甜桔也包上一些,再撿上兩碟子上好的點心帶去給兩個哥兒。”

劉大富的兩個小兒子已經一歲多了,搖搖晃晃地走著路,也知道愛吃甜甜東西。

劉稻香心下嘆息,窮苦人太多,那幾千兩銀子扔進去都砸不出個浪花來。

“要不,咱們扯了布買了棉絮,做成小棉襖送去給善堂的那些棄兒們。”青梅突然想起一事。

“這個主意好,左右,這錢兒得拿去做善事,我半點都不想得。”劉稻香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劉稻香叫上自己的妹妹,一併去了金桂院,偏僻的金桂院有著府裡沒有寧靜,劉齊氏的去世,劉大富或許有些傷感和不捨,但在看到呀呀學語的稚兒時,他又被這種鮮活的童趣給吸引走了注意力。

當年,強勢如劉齊氏,就像劃過水面的小舟——水過無痕。

沒有誰去惦記她,懷念她。

劉稻香懶散地倚在欄杆邊,看著劉大富的兩個小兒子在顛顛地鬧騰著。

她已經許久沒有過這般享受過安寧。

一直到青梅再次尋了過來。

“姑娘,老太爺回來了,之前正好碰到老夫人跟前的喜鵲來尋姑娘及少爺們,不過讓奴婢給頂了回去。”

劉稻香莞爾一笑:“你把她氣跑了?”她沒看青梅身後有人。

“明明是那邊沒有說讓姑娘與少爺們過去,這不,老太爺回來了,這才巴巴地打發人來請,卻不知咱東院的人一點都不稀罕。”青梅對此很看不上眼。

劉稻香拂掌笑道:“指不定會把你編排成什麼樣兒呢,走吧,去晚了,說不得要吃虧!”

青梅是個人精,哪裡不知自家姑娘打的什麼主意。

見她起身辭了劉大富,青梅忙緊跟上來。

離了金桂苑的院門,她這才又加快腳步追上了劉稻香,只比她落後了半步。

“姑娘,今兒二姑奶奶回來後,帶著姑娘的表兄妹一直待在了仁禧堂,聽說,後來,兩位表少爺被請到了前院去休息,而二姑奶奶與表姑娘一直留在了仁禧堂。”

劉稻香眉心微動,小聲問道:“可有打聽到什麼?”

“奴婢打聽到李府的老夫人給二姑爺納了一個良妾,說是二姑爺的表妹。”

劉稻香笑得越發開心,這表兄表妹在古代時,雙方長輩最喜歡親上加親之類的。

“莫不是我那二姑父梅開二度了?”

青梅不懂啥叫梅開二度,她估摸著自家姑娘的意思,應該是指二姑爺納妾一事。

隨即,她又聽到劉稻香自言自語:“沒道理我那個二姑姑任由她婆婆塞人啊!”

青梅冷笑道:“還真叫姑娘給說得了,二姑奶奶帶人回來,可不就是來找老夫人拿主意的麼。”

劉稻香覺得青梅的反應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笑問:“此話怎講?”

“姑娘,奴婢打聽到......”

原來,劉芷蓉回來以後,劉老夫人是老大開懷,樂不可吱,哪曾想,真正見到自己嫡親的女兒時,瞧見她那明顯哭過的雙眼,還有那憔悴的樣子,竟管劉芷蓉來之前已拾掇過了,但以劉老夫人的精明,又怎會瞧不出來呢!

在與自己的外孫子、外孫女說笑一番後,派人引了李勤書,李勤文去了前院小息之後,她才悠悠開了口。

“蓉兒,告訴娘,是不是那個老妖婆給你穿小鞋了,真她娘的全是一群勢利小人,當初,瞧著我兒將來會不錯,你的孩子們也能多添不少產業,這才把你捧得高高的,讓你一時風光無限,如今,東院那一窩子莫名竄出來,反到因為這些事而瞧清李府那些人的品性,著實可恨。”

劉老夫人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惡毒手段如何也不比李老夫人的差。

除了劉三貴因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不好多管之外,其實,她沒有一樣手段是遜色於李老夫人的。

“娘,你可要......”劉芷蓉想都沒想,就撲到劉老夫人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劉老夫人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看到自己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真是恨不得去李府大鬧一番。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娘說清楚,你當初出嫁前,孃親教你的那些手腕全都喂了狗麼?”

明知李府這些年都捧著自己的女兒,以至於她都快忘了,其實大家世族的後宅,從來就沒有風平浪靜過的時候。

“娘......”劉芷蓉又是一陣羞愧,這些年因為公婆捧著,夫君寵著,又加上她肚皮爭氣,孃家爹爹又步步高昇,李家的確是越發待她好了:“真要說起來,爹爹哪裡是尋了個弟弟回來,分明就是招了個禍根子。”

她肆無忌憚的話,叫劉老夫人嚇了一大跳,伸手猛地一拍她的後背,罵道:“作死啊,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能隨便說出口。”

“本來就是個禍根子,若非他回來,我與娘的處境為何會越發艱難起來,再說了,以前那禍根子沒出現,女兒的日子當中是掉在蜜罐子裡過的。”劉芷蓉比自己的親孃還要恨劉三貴。

是因為他的出現,直接導致了她在李府越發不受待見。

想想也是,自古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冠的是李家的姓氏,以後死了入李家的祖墳,劉正信只要是個正統的古人,自然是傾向於劉三貴這個唯一的兒子,更何況這個兒子很爭氣的給他生了兩孫子。

也因為如此,做為出嫁女的劉芷蓉有著最深體會。

“我豈會不知,明明是個庶子,非要弄個金馬褂披在身上,哼,耍猴終究只是耍猴。”劉老夫人從來就沒接受過劉三貴,從來都恨他不該出現。

“娘,可如今......”她不待劉老夫人開口詢問,直接全都說出來了。

“實在太可恨,明明我家無論家境還是什麼,都比那低賤的葉金秀要強,她卻拿葉金秀來羞辱女兒,這分明就是因為瞧女兒得不到家裡的產業,撕破了臉。”

李老夫人一時怒火沖天,怒罵道:“真是個沒臉沒皮的老東西,她李府如此貪別人家的家財,莫不是李府當真是外表光鮮,內裡早已敗絮其中。”

正哭得委屈的劉芷蓉目光微閃,才發現自詡聰明,原來不過是被她婆婆當槍使了,如今,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起自家婆婆給的帳冊,只怕又是好大一個窟窿要填,她若不填,這些窟窿將來還是要傳到兒子們身上,也說不定還沒傳到他們身上,家業就已開始衰敗。

劉芷蓉越發堅定了要把孃家產業弄到手,只是這些話她卻不敢告訴自己的孃老子。

“娘,你怎能這麼說,到時,得了便宜的還不是你的兩個乖孫孫。”

她聰明得緊,從來不提那個“外”字。

與陳氏真心疼劉稻香幾個不同,劉芷蓉潛移默化地讓自家娘預設李勤書、李勤文兩兄弟是乖孫,就是要讓自家孃親與自己的兒子們更加的親近,這感情深厚了,劉老夫人自然會越多的為自己的乖外孫們打算。

“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那老婆娘說的話都告訴娘吧!”劉老夫人越想越氣,只恨不得去李府指著李老夫人的鼻子大罵。

劉芷蓉討了便宜,又見自家孃親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便把李老夫人今兒上午所做所為給說出來了。

“什麼,你說東院那個二丫頭訛了你婆婆五千兩?”

“娘,那銀子最終還是叫我們出的。”劉芷蓉不敢跟劉老夫人說,這是她夫君的主意。

劉老夫人越發憎惡劉稻香一家子:“如今東院那一家子已上了族譜,我若再去同你爹使什麼計策,怕是要與你爹離了心,唯今之計,只有斷了東院那邊的後路,那個最大的在進咱家之前已嫁掉了,這也就算了,左右她的男人翻不起什麼大浪,最讓我忌恨的偏是那二丫頭,也不知是怎麼長的,一肚子壞水。”

這一點兩人深有同感,大多數時候,她倆的計策總是被劉稻香有意無意地給破壞掉了。

“娘,那死丫頭的事不能再拖了。”劉芷蓉笑得很殘忍:“我要她即便做了表外甥的妾室,哼,依然叫她抬不起頭來。”

劉老夫人讚許地看了自家女兒一眼,說道:“這才像娘的女兒,哭哭泣泣有個屁用,能叫你的夫君只守著你一個人?你抵得個那頂大不孝的帽子?”

“娘!”

劉芷蓉不依地撒嬌了。

劉老夫人又道:“只可惜今兒得算計那李文宣,不然,我怎能錯過這機會呢!”

“娘,為何不一次性......”她想快刀斬亂麻,同時把這兩件事都解決了,她才能暫且高枕無憂。

“才誇讚過你,怎地又鑽牛角尖了,你爹可不是個老糊塗。”劉老夫人最懂自己的枕邊人,劉正信與旁人家的當家男主子不同,最是聰明不過,想瞞他點什麼,那必是要很小心。

以前她之所以每每能得手,是因為劉正信其一遠在邊關,其二那些妾室他並不放在心上,除了讓她失算的,那個已死去多年的鳳梨花。

劉芷蓉轉念一想,同時解決這兩件事,近看是不錯,只是待她爹爹回過神,肯定能想到什麼,即然她爹爹能想到,那她的夫君也能想到。

“娘,文宣雖信任我,但也不能因此壞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劉老夫人伸手輕點她的額頭,笑罵道:“便宜你了,這事兒自然攤不到你的頭上,等吃過晚飯後,你自與我坐一處說說體已話,咱娘倆現如今越發難見面了。”

自劉三貴一家子被劉正信接回來後,府裡的很多事都不一樣了,以往劉芷蓉想回孃家小住,左右東院空著,又因府裡冷清得利害,劉正信也就預設了劉老夫人與劉芷蓉的一些行為,只是,當他真正有了後人以後,他的盤算又不一樣了。

“咱們先解了你的燃眉之急,那丫頭就讓她得些便宜,再讓她逍遙自在些日子。”

劉老夫人知道劉稻香挺難對付的:“這事兒的把柄,萬萬不能落在咱們的手上,不然,你爹的怒火也不是我倆能輕易受得住的。”

劉正信雖不會做出休妻之事,但劉老夫人也不想失了手中的管家權。

更不想因為這些事,而在京城貴族圈裡丟盡臉面。

......

劉稻香聽了青梅的述說,冷冷一笑:“這麼說,我還得感謝她咯!”

“姑娘,要不要提醒八姑娘?”青梅知道她同劉芷菱一向處得好。

劉稻香低頭淺笑:“告訴,怎地不告訴,不過,這事兒你暗中找人通知咱府裡的六姨娘,莫要讓人知道這訊息是從咱們這邊遞過去的。”

青梅越發能擔重任了,即便知道了這些事,心裡很擔憂,面上依然擺出個笑臉。

“是,姑娘,就知道你惦記著八姑娘呢,奴婢一會兒親自去看看她,回頭再來告訴姑娘。”

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說著。

其實,她與劉稻香已知,因為劉老夫人的算計,劉芷菱必會出現在晚宴上,而青梅如此行事,不過是想暗渡陳倉罷了。

劉稻香笑的越發得意,對方都把戲臺子搭起來了,她怎麼好意思只嗑瓜子看看戲呢。

劉正信是劉府的男主人,因此,劉老夫人雖說是只設家宴,但在京城的親戚們還是都來了,不說那些旁支,只說這來的客人裡就有劉稻香識得的——安國侯一家子。

安國侯與劉正信年歲差不多,但劉老夫人卻比安國侯夫人大了一輩兒,安國侯夫人見到劉老夫人時,喚劉老夫人為:姑姑,也就是說劉老夫人與安國侯夫人是姑侄關係,但安國侯夫人卻比劉老夫人還要年長數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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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侯夫人所出的大姑娘,即為當今皇后,與衛承賢是一母同胞,但衛承賢是安國侯夫人晚年得子,比當今皇后要小數歲。

劉稻香總覺得這樣的親戚關係著實叫人頭暈。

劉老夫人難得大發慈悲,允了府裡的姨娘們及庶出的八姑娘一併坐席。

而劉稻香因是嫡親孫女的關係,坐了順位第二席,她來得較早,青梅已被她打發去辦事,春嬌與春暖及青絲正陪著她,青梅走後,春嬌耐不住閒坐,也不知跑去哪裡野了。

“姑娘,姑娘,奴婢回來了。”春嬌快步走了回來,劉稻香見她眉開眼笑地樣子,笑眯眯地伸手從桌子上捏了些瓜子嗑起來,青絲已乖巧地為她湛了溫茶擺上。

劉稻香笑道:“我觀你氣色紅潤,想必喜事已近。”

春嬌樂道:“借姑娘吉言,奴婢還真打聽到一件喜事兒。”

“哦?!”劉稻香秀眉輕挑。

“姑娘可知,李府那邊到現在都不見人出現呢!”春嬌樂不可支,但凡仁禧堂那邊丟臉,她都覺得很痛快。

劉稻香眉眼含笑,睨了她一眼,笑道:“春嬌,你這樣幸災樂禍可是要不得的,好歹,爺爺說了,這府裡的一切以後都是要讓我爹繼承的。”

春嬌正了正顏色,答道:“姑娘教訓得是,不過,奴婢就是覺得心裡好快樂,好開心。”

“那你等會兒回屋裡,我允你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劉稻香打趣她。

春嬌跺著小腳道:“姑娘,你還要不要聽奴婢打聽來的事?”

“說吧,說吧,正好飯前樂一樂!”劉稻香樂呵呵地點頭。

“奴婢打聽到,因為這事兒,那位已經有些黑臉了,不過,到底是親閨女的婆家,隱忍得很呢。”

劉稻香側頭看向她,說道:“就這點事兒?”

“哪能呢,奴婢看到二姑奶奶打發人悄悄地去前頭探聽了。”

春嬌簡直就是個戲精,學起劉芷蓉來是有模有樣。

“怎麼回事,姑爺怎地還沒到?”

“回主子的話,奴婢已經打發人去衙門尋姑爺了,只是回來的人說,姑爺不在衙門。”

春嬌又學劉芷蓉的樣兒,驚呼道:“不在衙門,可知姑爺去哪兒了?”

“小廝又打聽到姑爺被老夫人請回府裡了,具體什麼事,小廝沒有打聽到,姑爺離去前,也不曾同衙門裡的人說。”

春嬌又道:“原本這事兒算是完了,偏生那婢子領了二姑奶奶的令,欲去前頭再尋人打發回府瞧一瞧,豈知,才行至二門處,便遇到了二姑奶奶的另一個丫頭,聽說,那個丫頭本是留在府裡守院子的,誰知,哭腫了眼兒的尋到這府裡來了。”

說到這兒,春嬌越發笑得開心了:“姑娘,你猜猜那府裡出了何事?”

“什麼事?”劉稻香還真猜不著,笑罵道:“你皮癢癢了,是吧!”

春嬌知道她是說笑,一點都不怕她,又答:“姑娘,這事兒,當真是出乎你我的意料之外。”

劉稻香催她快些把事兒說出來。

原來,劉芷蓉賭氣帶了孩子們直奔孃家的事,很快就傳進了劉老夫人的耳中。

正巧,她的表侄女葉金秀正低眉順眼地給她捶腿,聽到丫頭回稟這事,她勸道:“表姑母,還請莫要生氣,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太不值當了。”

看看她這話兒,聽起來就叫人舒坦,哪裡像劉芷蓉,一個不順心便甩臉子的回孃家哭訴。

李老夫人越發不待見劉芷蓉。

又想著,那婆娘回去後一說,只怕她娘會有所動作,怎麼著,李老夫人都不喜兒媳婦啥事都跟孃家說,更不喜因為這點子小事,就讓她孃家把手伸進李府來。

同在京城,又同在一個貴婦圈,做了這許多年的親家,李老夫人多少還是瞭解劉老夫人的。

正如劉老夫人能猜到李老夫人的打算一樣。

“好孩子,表姑母就是缺個體心兒的兒媳婦。”這話說得,等於是告訴葉金秀,她是擺明了會支援葉金秀。

“表姑母,侄女兒自當把您當親孃老子孝順的,我想,我爹孃在九泉之下必會對錶姑母感激萬分。”葉金秀說起這話時,一雙含情目似泣非泣,淚花點點,那我見猶憐的柔弱身姿,總會男女通吃,叫人多生憐惜。

李老夫人心下一軟,伸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說道:“你那表嫂子慣愛出風頭,如今她又把持著管家一事,我著實擔心你表哥身邊沒人喧寒問暖,先前她那樣子你也瞧見了,她如今回孃家,必是想搬救兵,我記得她孃家還有個庶出的妹妹,年方十三,雖說有點小了,但做妾的話也使得。”

葉金秀聞言心中警鈴大作,大姨娘與二姨娘之間可是有千差萬別。

“表侄女全聽表姑母的話。”

對於葉金秀的依賴,李老夫人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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