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007這才說道:“由於你不聽警告,公司高層一直透過,決定從下批雞起,每畝地只准你養兩百只做為懲罰,為期兩年,兩年期滿後,每畝不得超過三百只的數量!”

“什麼?”劉稻香萬萬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她還以為頂多罰點雞蛋或雞之類。

禽獸007端起一本正經地架子,認真地回答:“你沒聽錯,其一,這本來就是純天然散養雞,因為沒有用各類抗生素,雞的密度不能太大,這也是因為你得到的塊養殖場很空曠的原故,早邊尚未利用起來,公司之前才一直默許你每畝養殖數量踩到底線,其二,雞糞已超過場內土地的承載力,所以得減少數量維護土地。”

禽獸007沒有說的是:公司認為給劉稻香的甜頭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得收回來一些,畢竟,公司的宗旨是一切可用的食物,都是沒有受過汙染的。

劉稻香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啊,不是吧,我就差一點點就可以給你升級了,小禽禽,小獸獸,乖啦,你能不能跟公司溝通一下,讓他們別這麼兇殘嘛,好歹讓我把你的級數升上去啊!”

禽獸007看著她的樣子,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來一局了。

哼,它跟她,果然是只能相愛又相殺。

“咳,看清楚,是在下一輪的養殖開始。”

劉稻香先是一愣,隨後立馬奴隸反身把主人做。

“你這個禽獸,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你咋不想想,我待你多好,你想吃能量,我努力餵雞,你想買新衣服,我努力餵雞,你想勾搭小鮮肉,我努力餵雞,你想......我容易嘛,我!”

劉稻香雙手叉腰站在養殖場內,巴啦巴啦地說個不停。

禽獸007把小葉片一收,緊緊地貼著小杆兒,遠看就像一根粉色的筷子!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嘛。”誰叫自家宿主太蠢萌了。

劉稻香還在噴口水,並不知自家小寵反了天,正在默默地罵她“蠢萌”。

“我說香香,根據資料顯示,那些雞是得了呼吸道病。”

“我知道!”劉稻香快言快語地回答,隨後一愣,自己今兒一驚一乍,反而有些失了方寸。

“抱歉,本來就是我不對,我卻還想你發火。”

“沒關係,根據你當時的情緒指數反應,你當時應該是處於一種叫:“心急如焚”的狀態中。”

禽獸007的回答叫劉稻香更無語了。

“好了,我去取了藥喂那些雞,等好了再放入養殖場內。”

劉稻香發火歸發火,可該她做的事,一點都不落下。

一直等到她忙完,禽獸007才期期艾艾地挪到她身邊:“小香香,好受點沒?”

“有事說事,我還忙著喂小雞呢!”劉稻香看著得了呼吸道病的小雞有些發愁。

禽獸007這才說道:“那個,小香香,其實,這一波雞出售後,你可以把養殖場升到兩千畝了,同時,也表示咱們能為大姐準備好打傢俱的上等木材,你想要什麼木材,是金絲楠木,還是小葉紫檀,又或是黃花梨木之類的?”

“哦,這一波雞,公司沒有說提前收回?”劉稻香的心情終於好點了。

她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現。

要說,劉稻香也是在試探這家公司的底線。

罰兩年,就罰兩年吧,反正,她能給自家姐姐準備好打傢俱的木材就行,再說了,兩年後,她也不過才十四、五歲罷了。

“沒有,養都養了,現在交上去都沒誰會買,還不如讓你養成大雞,達麼利潤最大化。”禽獸007不知道,它無意中向劉稻香透露了什麼訊息。

劉稻香微微眯起眼,伸手摸了摸小下巴:“是嗎?”

空子是好空子,只不過,如今的她早已衣食無憂了。

她沒有打算再去踩底線。

第九日,劉稻香全家出動,連帶陳氏也非鬧著一起去不可,浩浩蕩蕩一大波人,趕著馬車在晌午飯後不久,便去了考場。

今日,是鄉試的最後一日,張裕德在青州城還有些臉面,因此,可以讓自家小廝們先佔了位置,待到張裕德到了考場邊上的預定的茶樓裡,已有小廝來回話,說是還有一個時辰,裡頭就會收考卷了。

陳氏聽了後,心疼自家女婿好些日子沒吃好睡好,連忙吩咐下人把在家早早燉好的清雞湯拿出來,借了酒樓裡的小爐子擱在一邊溫著,只等劉三貴一出來,便能喝上一口熱湯,好叫他鬆快鬆快。

因來得有些早,張裕德提議讓家中的女眷們打會兒鬼鬍子或馬吊,但因都惦記著劉三貴,皆被婉拒。

家人們都坐在包廂裡,從開啟的視窗就能看到考場大門,是那種圓木製成的跑馬場入口的那種,要幾個壯勞力才能推開的門。

這是嚴防外面一直焦急等待的家人們鬧事,怕傷了裡頭的學子們。

陳氏與張桂花、張裕德兩姐弟拉著家常,時不時還穿插著丁月桂的怪腔怪調。

哄得陳氏時時低聲笑呵,一時室內的緊張氣氛消失無蹤。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聽到考場內敲起了鐘聲。

“考完了,考完了。”

起先只是一兩聲,後又三、四聲,接著是更多此起彼伏地聲音:考完了,孝完了......

細細密密,無比喜悅!

同時,來接學子們的家人,都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九日,三日一場,每三日,允許學子們在交卷後,出來走走,但,不允許出考場的大門,那大門,依然會是“銅將軍”鎮守。

被鎖在裡頭的學子們,在熬了九日後,都快要瘋了,迫切地想聽到鐘聲,好快點離開這個冷冰冰的考場。

劉三貴鬍子拉碴,穿著一身皺巴巴的長夾襖,與劉智財相互挽攜著慢慢走出來。

家裡派出的小廝早已等候在門口,遠遠瞧見了,去報信的報信,去扶人的扶人,更有小廝穩穩地拎著木食盒跟上。

“姑爺,二少爺,快些來吃點參茶,還有好克化的點心。”

扶著劉三貴的小廝,被激動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連帶劉三貴差點也被帶倒,幸好,另一個小廝眼明手快,用力拉住了他。

“先出去再說,我跟智兒,只是有點累。”

想起考場內的硬木板床,劉三貴就是一陣牙疼,還有出恭的桶,做吃食的地方就在出恭不遠的地方,幸虧自家婆娘和閨女們做事細心,為他準備的吃食樣數多,又耐放,每日中餐,他與劉智財都是吃點食對付,只有到了晚上,才會煮點麵條,弄點香姑肉沫油辣子就著吃。

所以,他真的只是累了點,不像之前,考官一宣佈交卷,有那瘦弱點的,直接就暈倒在考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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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們自然很聽他的話,扶著倆人出了考場大門,早已有婆子去酒樓裡借了兩把椅子過來,小廝把兩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才吃了兩口參茶,劉稻香一家子出現了。

一個個圍著叫姐夫的,叫女婿的,叫當家的,更多的是喊爹!

一旁的劉智財見了眼神微微一暗,哪怕,哪怕他如今正努力參加鄉試,他爹卻依然沒有出現,考前,沒有問過他準備得怎樣,沒有問過他緊不緊張,反到是他那滿嘴愛說謊的娘,讓他弟弟寶胖子寫了家書來,不過,多半是叮囑他,要他多聽他三叔的話,多孝順三叔、三嬸之類的,因著他的原故,連以前那張狂的性子都收斂了。

劉智財很想不通,為什麼他娘這個只數得清銅板子,識得幾個字的半個睜眼瞎,都能明白的道理,為何他爹卻可以置之不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果然,打斷他的腿,是件很明智的事。

至少能換來一家清靜!

心下一邊怨恨劉仁貴不關心他,一邊又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對於無情無義的劉仁貴而言,這樣的結局已屬最好,若他再敢鬧,劉智財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左右,他爹已經臥床已有數月了,若是一個疏忽出了事,那就是他的命,怪不得兒子們!

“智財哥,可還好?爹說,你考得不錯。”一道悅耳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劉智財,他很喜歡三叔家的這個二堂妹,每每看見她的笑容,總會讓他想起春日裡的驕陽,溫溫的,暖透人心。

“嗯,我與三叔的考室間不遠,因為考場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我先去三叔那裡歇了會兒,與三叔對了對答案,三叔說我的答題做的不錯,尤其策問,這會考的是農事,這個,我跟三叔是最拿手的了。”

劉智財幼年時是在鎮上度過的,可隨著劉仁貴被解僱,一家回到了三十裡村,近兩年更是對農事不陌生,又加之劉孫氏的作為,劉智財為長,得以掌管家中產業。

“三叔,幸虧你當時不顧我爹的反對,堅持要帶我出門遊學,江南勝產水稻,根基在於農業,那次我們去江南,主要就是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去嶺南與福州卻是學習海事,去雲州是涉及邊關戰事。”

前面的話,是劉智財感激劉三貴,後面的話,是向劉稻香解釋,他為什麼覺得第三場考試最容易。

劉稻香瞭然。

劉三貴伸手摸了摸扎手的鬍鬚,心道:還是蘇公子眼界兒高,話雖不多,可每一句都一針見血。

他就是與蘇公子,還有張裕德商討過後,才決定要朝這三個方向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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