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付九開著車把葉子兩人的鬼魂帶回冥界,都大半夜的了,我也奔著宿舍回去。我輕手輕腳翻過牆,再繞回宿舍。已經不用再溜回去,楊阿姨已經不在了。

宿舍裡亮著燈,站在走廊裡就聽見老三的呼嚕震天響。這貨又開著燈睡著了。

我輕輕推開門,把外衣褲子一脫就打算睡覺。關了燈,躺在床上,挪了挪枕頭,我摸到枕頭下面有什麼紙一樣的東西。

我藉著手機的光掀開枕頭,下面藏著一個信封,沒有署名,不知道是哪來的,也沒有封口,裡面好像只有一張紙。反正在我這藏著的就應該是我的。我把裡面的紙抽出來,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你快逃。

不是王敬寫的,老三也不會這麼無聊。唯一的可能,不知道是哪來的鬼寫的。說來也奇怪,一般的鬼都是要我的命,告訴我快逃的,這是第一次。

我只當做這是個惡作劇,該睡就睡我的。

我做了一個夢,我和王敬還有老三在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地方,他倆心口都有一個窟窿,沒有心臟,我手裡拿著一把刀,正要剜出我的心臟,結果被一陣雞叫聲吵醒了。

自從一開始遇見付九他們回來以後,老三就把鬧鐘聲音設定成雞叫。他說這時候也沒辦法養雞,聽點假的也差不多能闢辟邪。

老三也醒了,我把我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還有紙給他看:“昨晚上有人來咱宿舍麼?”

老三看了半天:“怎麼可能有。再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我睡著前是一直就我自己。而且這就是白紙啊,什麼都沒有。”

紙的事已經無所謂了。最大的事就是付九說過,今天大老闆冥王大人要來找我。我拉著老三就去洗臉刷牙。

我倆正刷著牙,我就看見鏡子裡突然出現一個陰森森的影子。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把嘴裡的沫子吐掉:“你來了?”

今天我這鬼媳婦居然沒完全現身,只是有一個輪廓。“不管姐姐提什麼要求,你都不許答應。”

沒等我問為什麼,她就消失了。頭一次見她這麼匆忙。

老三擦乾淨臉上的水:“你又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我擰開水龍頭,伸手要接水洗臉,從水龍頭裡出來的居然是那種蟲子!“臥槽!這怎麼這麼多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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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趕緊湊過來,伸手摸著我腦門:“這也沒發燒啊,哪來的蟲子?”

等我冷靜下來一看,哪有什麼蟲子。自從我後背鑽出來蟲子以後我現在更怕蟲子了。

我和老三洗漱完回宿舍,我又看到被我扔在桌子上那張寫著快逃的紙,猶豫半天,一咬牙一跺腳,跟老三說:“快點收拾,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受夠了這種被別人牽著鼻子到處跑的日子。有人讓我逃,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打電話給王敬,奇怪的是沒人接。

我和老三出了宿舍,老三問我去哪,我怎麼知道去哪,我只是不想在宿舍待著了。我去王敬的宿舍房間,門是鎖著的,裡面沒有人。

她能去哪?

不過她身體裡有我那鬼媳婦的魂,就算冥王生氣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我給她留了字條,放在門框上,她拿鑰匙的時候就會摸到。

出了學校,我和老三順著小路到處走,沒敢走大路。縣城邊上有條河,直到去年夏天為止,我和老三偷偷摸摸去那裡遊過泳。已經很久沒去了,正好去看看,看著條河我還能冷靜點。

我和老三來到河邊。還沒到冬天,這河水就有些冷。我和老三蹲在河邊,我看著河水,他往裡扔小石頭。

我見我眼前河邊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我伸手下去想撈出來看看,沒等我碰到底下的沙子,突然水下出現一張慘白的人臉!

我嚇得趕緊收回手,剛想轉頭跟老三說,卻發現老三轉頭看著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居然有一棟二層小樓。

這縣城邊上人煙稀少,這地方什麼時候蓋的樓?

“老四。要不要去看看啊?”老三也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家會在縣城邊上蓋樓。

本來我還在猶豫,正巧這時候付九給我打電話,我一時氣迷心,直接掛掉電話,跟著老三就往那二層小樓走。

這小樓也奇怪,別人家給樓刷漆,別管刷什麼顏色,那是人家本家的愛好,但是至少一般人家都會把顏色刷全啊,這樓可到好,就刷了半堵牆的白油漆,剩下的是紅磚頭原本的顏色。用鐵柵欄圍起來個院子,院子裡都是雜草。

老三和我在門口看了一會,透著窗子感覺裡面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老三拽了拽鐵柵欄,看起來還挺結實,順著欄杆就爬了上去。他騎在欄杆上對我伸手:“來啊,老四,咱翻進去。”

我不知道說他點什麼好,我一推柵欄上的門,門開了。

“這門沒鎖你也不跟哥們說一聲!”老三直接翻下來。

這院子裡的雜草看起來有日子沒人住了。就是不知道這樓鎖沒鎖門。

看著這樓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是發生什麼事才讓人家連油漆都沒刷完就不住了?

我倆沒去看房門上沒上鎖,想找個窗戶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我倆圍著小樓繞了一圈,雖然有四扇窗戶,但是都被窗簾擋住了。

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我倆的好奇心。

我倆來到正門,老三敲敲門:“有人嗎?”

沒人回應。說來也是,要是有人住就怪了。我握著門把手試著轉轉,還真沒鎖。

“開嗎?”我問老三。

“開!”這貨一臉興奮。

我一扭一拉,門就開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直接奔著我倆就來了。我心說不好,這裡面是死了多少人,死了多久才能有這麼重的腥臭味?而且好像有水滴在什麼奇怪東西上的聲音,難不成是忘了關水龍頭了?

我和老三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一點點看著屋子門口。這門口什麼擺設都沒有,乾乾淨淨,也不知道是沒來得及,還是都被搬走了。

我倆一小步一小步地進了屋,我倆看清楚眼前的時候被嚇了一跳,這屋子中間居然長著一棵樹!最要命的是這樹頂上的天花板在滲下來血,一滴一滴地滴下來,就像在澆這樹!

我倆準備跑,門突然被鎖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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