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東西活了!”被嚇了一跳的我忍不住喊一聲。
付九翻身下炕就往院裡跑,我和老三也跟在他身後。到了院子裡什麼也沒有。
這木雕是不是跑的也太快了?
林葉青和王敬被我嚇到了,也跟了出來。
“怎麼了?”王敬小聲問我。
“剛才有東西敲我那屋的窗戶,我拉開窗簾一看是那個穿著壽衣的木雕。”我仔仔細細地看著周圍,什麼都沒有。
付九也不說話,直接就往院外走。我們只好跟著。我們走的很小心,就怕有個萬一不知道被什麼人打了個悶棍。
我們闖進李老爺子的院子,院子裡那些木雕這時候看起來怎麼感覺這麼詭異?
推開裡屋的門,那個穿壽衣的木雕還在。我壯著膽子上前仔細一看,那木雕的眼窩的位置只有兩個空洞,像是被人挖去了眼睛。
“哎,你們不好好睡覺,過來幹什麼?”李菲和許薇還以為家裡進賊了,拿著笤帚就從小屋裡出來。
“我們做噩夢了,集體夢遊。”付九隨便敷衍,擰著眉頭看了一圈,也沒發覺這屋子裡有什麼異常。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想法,伸手就要摸那個木雕,李老爺子聲音從旁邊響起來:“別亂碰。”
我趕緊收手。
本來我們還打算解釋什麼,李老爺子一擺手:“都回去。”
李菲和許薇很聽話就回去了,我們也不好再留在這。
回到旁邊的院子,王敬一扯我衣袖,“看到什麼了麼?”
“沒有。”我搖搖頭,“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個木雕的眼睛。白天看的時候眼睛還是好好的,剛才看的時候只剩下眼窩。”
我突然有種想法,如果這木雕真的夠邪門,那它很可能盯上了我這雙眼睛。木雕的身子再加上活人的眼睛,想想就可怕。
沒等我們進屋,那小鬼突然跑出來一頭扎進林葉青的懷抱,這小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
林葉青指著屋子:“小家夥說,屋子裡有血。”
我們緊走兩步進了裡屋,所有的牆上都用血寫上了你們是誰四個字。
血跡不像是趁我們不在寫上去的,更像是從牆裡滲出來。
我們就這麼站在門口,沒想到就連地上也出現那些字,王敬為了不踩到血,連忙退到我身邊。
“你又是誰啊?”我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蹦出來這麼一句。
老三在旁邊嘆了口氣:“完了,老四也傻了,真當人家跟你聊天呢?”
沒想到的是,這些血字居然變了!變成了我是屋主!
“合著還真是聊天啊?”老三傻眼了。
“你和它好好聊聊,我和林葉青仔細看看。”付九帶著林葉青一頭鑽進了臥室那屋。
我們三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這麼直勾勾地在原地沒敢動。
“你是李菲的哥哥嗎?”
我是。
“你現在是鬼嗎?”
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不知道。
這死鬼也也一問三不知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有牆上的血字都變成了救我。
“救你?我該怎麼救啊?”
血字不再變了。
“完了,人家下線了。”老三小心翼翼地拿鞋底蹭著血字,怎麼也蹭不掉,“老四,這天亮以後被看見怎麼辦?”
他問我我問誰?
“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這牆有點問題?”王敬看著這幾面牆若有所思。
我攬過三個凳子,遞給他倆,“敬姐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啊?”
“有問題的不是牆。”付九和林葉青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不知道哪來的刮刀,刀上好像是些牆皮灰,“有問題的是這些刷牆用的油漆。”
“油漆?油漆有什麼問題?”我伸手捻了一點牆皮灰,突然一股恐懼的感覺直衝大腦!嚇得我一屁股從凳子上坐到地上。
“你沒事吧?”王敬一把拉起我,也順手捻了一點牆皮灰,頓時眉頭緊鎖,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東西,加了料了。”
“加料?什麼料?”老三也學著我倆,反倒什麼事都沒有,“我怎麼什麼都沒感覺?”
付九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破布擦著刮刀說道:“這油漆,裡面混著活人的骨頭碎末。有人將活人的骨頭剔下來,硬生生碾成粉末混在油漆裡,然後塗滿了整個屋子。活人的鬼魂也混在油漆裡,不能投胎,被囚禁在這裡。”
老三聽了趕緊想把手指頭上的牆皮灰擦掉,但是還沒辦法往自己身上擦,這混蛋居然拿我袖子擦手!
我瞪了他一眼。反正他也擦了,也不差這點,我也順便擦了自己的手指。沒等我跟王敬說,她也很自覺,我的袖子就這麼抹上了三道灰。
“什麼人能這麼殘忍啊?”老三嘀咕著,“沒冤沒仇的,連人家骨頭都混進油漆了。”
別的不說,能把這油漆塗了一牆,還不會被發現,除了這家的主人還能有誰?
“正常人的骨頭不可能被碾成粉末,能做到這點的肯定是有什麼邪術。明天我要去看看李老頭的屋子,沒準會有什麼新發現。”付九把刮刀扔在一邊,轉身就往臥室走,我也跟在他後面。
“九哥,你倆幹嘛去啊?”老三看著我倆一臉納悶。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還說他聰明還是笨。
“廢話,這麼晚不睡覺你等猝死呢?”我沒好氣罵他一句,他才反應過來。
所幸,直到公雞打鳴的時候也沒再發生什麼怪事,原本到處都是的血字也都消失了。我一腳給老三踹醒,下地想找個臉盆洗臉,沒想到我怎麼找也沒找到。
看來我只能和李菲借用個臉盆了啊。
我這麼想著就出了院子,一開院門就發現村民們都開始下地幹活了。我尋思怎麼也得打個招呼,他們也還是不理我。
可能是被無視得很不爽,我打算著裝作不小心挑一個看上去不是喜歡打人那種就撞上去。
鄰居家出來個瘦弱的小哥,就他了!
我見他往我這邊來,我背對著他倒著跑兩步,沒兩步我和他就撞到一起。我倆都撞了個人仰馬翻。我先爬起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吧,每天早上就是這習慣,非得倒著跑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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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想把他拽起來,我抓著他的手腕,傳過來的觸感讓我突然一鬆手!
這哪是活人的手腕!這手感分明是木頭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