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蛆一樣也不知道是爬了多久,中間撞了幾回不知道什麼東西,終於爬到了王敬附近。她的聲音就在耳邊,但是還是找不準具體在哪。我儘量活動著胳膊,還好捆的不是很嚴實,還能稍微活動一下。我記得我口袋裡有打火機來著,在牛比的紙人它也是紙。

胳膊被繩子捆得生疼,我還蹭來蹭去想去拿打火機,我感覺都快磨出血泡來了。當我拿著打火機的時候我從來沒這麼慶幸我偷偷抽菸來著。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雖然手裡有打火機,但是我點不著繩子。我按了打火機,細微的火光也算是有一點亮,老三方林方海支支吾吾地哼著,藉著火光我發現有一個小紙人在向我走過來,剛才我站起來又打我肚子讓我躺下的應該就是這東西。它應該是害怕我手裡的打火機,離著我有一段距離。

我一直是趴著的,我頭頂的位置有一塊廢布,我扭著往布的那邊爬,擰著有一會兒,我咬著那塊布就要把布往我拿著打火機的手那裡扔。連扔帶吹,終於把布靠近了火苗。我也沒心思管什麼玩火尿炕了,直接把布點燃,火光越來越大,也顧不得許多,湊近火光我就想把繩子燒開。

“臥槽,燙燙燙...”繩子終於是燒開了,連帶著我的袖子也開始著火,雙手能動就有希望,我趕緊撲滅我袖子上的火,也沒時間管燒傷有多疼,把捆著腿的繩子也解開了。

那看著我們的小紙人見我解開了繩子,那塊廢布也燒光了,奔著我就來。我按開打火機藉著光亮就要抓它,我還能被一個小紙人制住了?它害怕我手裡的打火機,看見火光就不再往前撲。我藉著機會把王敬身上的繩子都解開,然後我直接奔著地下室的燈的開關就去了。

久違的燈光。那紙人也沒法再藏了,王敬快跑幾步一個瞄準就把紙人抓住,從我這裡拿走打火機直接把紙人燒了。我和王敬把方林方海還有老三的繩子解開,嘴上的紙片撕開,他們大口喘著粗氣,活動著身子。

“活動夠了就趕緊走,等徐凌雪回來就跑不掉了。”王敬一步踏上臺階,我們也趕緊跟在她身後。

地下室的門鎖著,我們在門前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撞門。撞門動靜太大,要是徐凌雪還在,那我們就等於剛出虎穴又進狼窩。但是一直在這猶豫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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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敬對視一眼,她點點頭,我招呼老三和我一起撞門。幸好這門不是很結實,我們撞了兩下就把門撞開。我們衝出來的同時小心翼翼地看著會議室,沒看見有別人。但是會議桌旁邊,露出一雙腿。我小心翼翼湊過去一看,躺著的居然是付九。我用力搖晃著他,他一點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被灌了屍油。”王敬過來看著付九,旁邊還有之前我掉落的手機。她拿起手機遞給我,“走吧,不用管他。他是鬼差,就算是徐凌雪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我還是不放心,讓老三揹著付九,我們趕緊逃出會議室。

天已經黑透了,教學樓裡一點燈都沒有亮的了。我拿出手機一看,都已經十點多了。徐凌雪她去哪了?我們沒時間管別的,先逃出去才是最要緊。我們帶著付九順著樓梯拿出逃命的速度,直接跑到了一樓。眼前就是教學樓的門,大廳裡站著一個影子。

徐凌雪歪著頭看著我們,冰冷地說道:“你們,想去哪啊?”

我心裡涼了半截,這一場禍看來我是真逃不掉了?我們幾個沒敢動彈,王敬突然跑了兩步衝著徐凌雪就是一拳頭,徐凌雪連擋的意思都沒有,任由王敬的拳頭打在她臉上,力道之大,徐凌雪的頭被打得扭了過去,臉皮肉眼可見的掀起來了一小塊。

徐凌雪把頭擰回來,摸著翹起來的皮,看著後退的王敬,也不反擊,揪起那塊皮,狠狠一撕,那張臉皮被扯下來,血肉模糊的臉在這時候看著是越來越恐怖。

“如果沒有你,我哥哥早就乖乖跟我走了。”徐凌雪的聲音要多怨毒就有多怨毒,我和老三打了個激靈,徐凌雪伸手就要掐著王敬,王敬趕緊後退,她的腳又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紙人抓住,徐凌雪的指甲眼看就要插進王敬的脖子,我想都沒想就要撲過去,沒想到一個身影踩著我的肩膀躥了出去,付九一腳踹向徐凌雪,自己還得意地玩了個後空翻英雄似的落地,“哥哥沒來遲吧?”

王敬踹開抓著她的紙人,還不忘調侃付九:“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哥哥躺在那裝死,還被人灌了屍油啊?”

付九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其實我是沒小心中了她的招。”

付九那一腳直接給徐凌雪踹得後退有五六米,她的一隻胳膊直接被踹掉了,靠著縫合的線連著身體。

“拼湊出來的身體始終都不是你的。跟我老老實實回去受罰,你還能有機會投胎。”付九從口袋裡掏出匕首戒備著,我和老三還有方林方海只能先照顧好自己。

“這事還沒完。”徐凌雪乾脆把那只斷掉的手扯掉,扔在一邊,看得我一個勁地反胃。她掏出一堆紙片向我們扔過來,我們還以為她是要用人海戰術,沒想到那個紙片落地的時候就燒了起來,煙都嗆的我們看不清。太濃重的煙直接讓樓裡的消防噴頭噴出水來,這煙才漸漸散去,我們趕緊去找徐凌雪的影子,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鬼魂跑了,身體留下來了。

付九氣憤地一跺腳:“奶奶的,又讓她跑了。”

我也覺得有點可惜,但是這次能活著從地下室裡逃出來已經是不容易了。沒等我安慰付九,付九突然也倒在地上一個勁地抽搐,我們趕緊跑過去看他,他就跟抽風了一樣泛著白眼,嘴裡吐著白沫。

王敬聞著付九身上越來越大的腐臭的味道喊了一聲:“壞了,屍油起作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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