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暫時先別報敬……”馮副會長現在別提多後悔了,原本只以為是主持一場簡單的比賽,卻沒想到出這麼多么蛾子。
他在心裡埋怨馬博文,都是姓馬的害的。
唐朝的金釵,明朝的硯臺,兩件古玩都出問題了,肯定和馬家脫不了干係,可提前卻沒給他透一點風,讓他現在處理起來很被動。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就想掛掉。
看到來電提示,他只能咬牙選擇接起來。
“你現在正在主持鑑定比賽?”徐強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
“是的!”馮副會長回答。
看馮副會長謙卑的態度,徐強就猜到電話對面的男子,身份和地位一定比馮副會長高,才會讓他不得不在現場接電話,而且態度也很謙卑。
“現在關於這場比賽的傳聞鋪天蓋地,有很多我們古董協會的負面 新聞,說我們一起和馬家同流合汙,你一定要盡力保護協會的名譽,你懂該怎麼做吧?”
“會長,我會的,你放心吧!”
通話很簡短,卻足夠徐強判斷出一些資訊了。
來電話的人應該是古董協會的會長,他雖然不在現場,卻透過一些網路上傳播的訊息,知道一些比賽現場的情況。
他打電話給馮副會長,讓馮副會長以協會的名聲為重。
馮副會長打完電話,周書香也打完電話了。
“你報敬了?”豐富會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剛才接會長電話前,他一直在阻止周書香。
卻沒想到剛接完會長的電話,就看到周書香也剛剛通話完畢,讓他立刻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當然要報敬,像這種事越早調查越容易破案!”周書香冷哼一聲,他現在看馮副會長很不順眼。
他是信任古董協會,才把硯臺借出來的。
甚至還興沖沖的來到比賽現場,觀看比賽。
卻沒想到現在是這種結果,有人在他的硯臺上做手腳,把硯臺內部可能價值連城的古董拿走了,用一個高仿小硯臺濫竽充數。
如果不是徐強看出來了,他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他嚴重懷疑古董協會的人堅守自盜,因為在場的8位裁判,還有馮副會長,都是鑑定方面的高手。
周書香認為既然徐強都看出來了,現場的8位裁判和馮副會長也一定能看出來,畢竟他們是古玩界的老前輩,比徐強的年紀大的多,鑑定能力一定比徐強強,可他們卻沒有一個說出來的。
為什麼沒說出來?
顯然是想把事情掩蓋過去,可一旦掩蓋過去了,受損失的只會是周書香,他怎麼可能不惱火?
沒直接罵馮副會長一頓,已經是很剋制了。
“你高興了?”看到周書香報敬了,而且對他冷眼相待,馮副會長嘆一口氣,扭頭就看到笑眯眯的徐強,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徐強能忍氣吞聲,或者看不出來破綻,他都不會這麼被動,所以他對徐強也沒好氣。
“你這是在怪我嗎?”徐強冷笑。
“怎麼會!”馮副會長連忙擠出燦爛的笑容。
因為訓斥完徐強之後,他馬上就想起來了,他現在是在比賽的現場,周圍還有很多觀眾,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眾目睽睽下。
甚至有些人還在拍照錄
像,一舉一動都在監督。
敬方來的很快,因為敬局就在不遠。
“你好,請問是你報的敬嗎?”來的敬員問周書香。
“是我報敬,情況是……”周書香連忙匯報情況。
聽到涉案金額有可能達到數百萬,敬方也重視起來了,如果是真的,這可是一件大案。
做筆錄,走程式。
一直到下午兩點,敬方辦案人員才離去了。
“這一局的硯臺出問題,我們兩個的比賽怎麼辦?誰贏了?”徐強問宣佈比賽重新開始的馮副會長。
剛才雖然比賽暫停很長時間,卻沒有取消。
甚至現場的眾多觀眾,也只有少數人退場了,剩下的都興致勃勃的看著,今天的比賽實在太精彩了,不是比賽本身的內容精彩,而是頻繁出現的重大意外精彩。
他們想留下來看看,會不會出現更大的意外?
“我和裁判們商量過了,因為比賽的古董出問題了,我們一致認定……平局。”馮副會長看一眼徐成。
他對徐強很不滿,認為徐強太能折騰了。
而徐強這麼一折騰,就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平局?”
“是的,如果你有意見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適當考慮!”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了!”徐強冷笑。
如果這一局判他贏,按照三局兩勝制的規則,比賽就沒必要進行下去了,因為第一局是他贏了。
而現在去判定第一局平局,也就是說是他贏一局平一局,接下來的第三局將是決勝局。
決勝局的古董,有禮儀小姐拿上來了,是一幅看起來很古老的畫,緩緩平鋪在前臺上。
抽籤是徐強先鑑定,馬利金背過身去。
徐強來到古畫面前,裝模作樣的鑑定起來。
要說是欣賞藝術品,它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可如果談到古畫的鑑定,他就是一竅不通了。
和前兩局一樣,他直接用鬼眼看氣場。
隨後用手摸摸畫,頓時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很快就心中有數了,他的鑑定時間也到了。
“笑得這麼燦爛,看來古畫鑑定是你的長項?”輪到馬利金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始鑑定。
因為他覺得徐強的笑容有點古怪,心中頓時生起一個問號,難道臺上的古畫也出問題了?
“你猜呀?”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馬利金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徐強了,走到古畫面前專心堅定。
相對於徐強,馬利金可是一個大行家。
一看桌上展開的古畫,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檢視古畫的特點,甚至伸手去摸紙質。
“紙張有點厚,一般的古畫裝裱之後要厚一些,而徐強剛才的笑容有古怪,難道這一幅畫也和唐伯虎的畫一樣?”馬利金心中升起一個問號。
他和徐強第一次交鋒,是在數月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上,當時他拿出來唐伯虎的古畫和元青花。
本想露一把臉,在同學面前炫耀一下。
卻沒想到遇到徐強了,把他的臉打的啪啪的。
而當時唐伯虎的古畫,和現在桌子上的古畫,是有一些共通之處的,就是紙張比較厚實。
如果是一般人鑑定,很難注意到這一點。
問題
是馬利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而且時間還不長,只隔了幾個月,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肯定是,徐強,你剛才真不應該笑,如果不是你笑的古怪,我也不會猜測古畫有問題,就不會發現畫質太厚了,就不會想到唐伯虎的畫……”拍到真相的馬利金,挑釁的看一眼徐強。
既然已經猜到問題了,其他就簡單多了。
隨後兩人一起寫答案,一起交上去了。
古畫和答案一起交給8位裁判,他們先鑑定古畫,然後看徐強和馬利金兩人各自的答案。
“徐強,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發生的事嗎?”在等待最終結果的時候,馬利金主動開口說話了。
“當然記得,你可是送給我一幅唐伯虎的真跡!”
“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上次我已經吸取教訓了,非常深刻,這一次不會再出問題了……”
“那又怎麼樣?”
“你能看出來的,我也一樣能看出來,這一幅畫有夾層,我也看出來了!”馬利金得意的看著徐強。
他猜測,徐強剛才笑的很得意,一定是認為他看不出來,而他現在就要主動告訴徐強,他看出來畫有夾層了。
告訴虛強的時候,他盯著徐強的臉。
他想看看失望的表情,然而最終他失望了。
徐強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仍然很燦爛,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讓馬利金心裡十分不解。
“你認為畫裡有夾層?”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當然不是明知故問,在我看來只是紙張稍微厚一點,你怎麼會認為有夾層?”徐強笑的更燦爛了。
“你少騙我,你肯定已經看出來了!”馬利金才不相信徐強說的只是紙張稍厚,他認定有夾層。
遺憾的是是在比賽中看出來的,而比賽是有時間鑑定的,每一個人只有十分鐘的時間鑑定。
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讓他只能鑑定出來有夾層,如果再給他一刻鍾時間,他能看出更多的資訊。
可惜比賽規則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不會給任何人特殊對待,所以它現在只能確定有夾層,更多的資訊就不知道了。
“我真不騙你,我沒看出來有夾層!”
“你,哼,我不和你說了,結果馬上就出來了!”看到徐強堅決不承認,馬利金冷哼一聲。
在不遠處的馮副會長,一邊向觀眾們介紹鑑定的情況,一邊暗中流行兩位選手的情況。
看到馬利金和徐強說話,再看到徐強燦爛的笑容,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恐怕現在覺得又要搞事了。
而作為比賽的主持人,徐強每一次搞事的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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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後悔了,剛才應該盡力勸說8位裁判,判定徐強贏得第二局,而不是給一個平局的結果,只要徐強贏了,比賽也就結束了。
問題是馬家的人不同意,馬家人用他和裁判難以拒絕的條件,讓他們判決第二局是平局。
現在看來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看一眼場邊的馬博文,馬博文卻對他笑笑。
此時8位裁判已經完成鑑定,再看兩個人交上去的答案了,觀眾們的議論聲也小很多,因為結果就出來了。
“希望不要再出意外,我可經不起折騰了!”馮副會長在心裡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