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雅微微思索,笑道:“師傅,謝了!告辭!”

轉身要走之際,忽然聽到那泥人師傅又道:“姑娘,將你們兩人的泥塑放在我們清風鎮廟前的老槐樹上,預示你們生生世世在一起!”

“知道了,多謝!”

鳳雅擺擺手,聲音不大不小的回了一句。

這泥人師傅的話,倒是給了她手中這對泥人一個最好的歸處。

眼下她要繼續北去,身上光帶著銀兩已經累贅的很,再多帶倆泥人,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想罷,她便聽從泥人師傅的話,將其放在了那廟前的老槐樹上,寄託美好願望。

……

鳳雅又往北而去。

半月時間,一路打聽月龍山的位置,透過眾人所說,鳳雅做出了下一步的計劃。

她的落腳點,應該在淮城。

這個地方,毗鄰躍龍國的都城,同時,也是離著月龍山最近的地方。

在那個地方落腳,也方便她打聽月龍山的路子應該怎麼走。

十月中旬過後,鳳雅抵達淮城,在客棧住下。

因為天越來越冷,鍾離琰給她準備的衣服,只有秋裝,這一路趕到這裡,本來厚薄適度的衣服再穿著便有些涼意。

再者,山上的氣候恐怕比現在更冷。因此,鳳雅在客棧中安頓下之後,便找了一家裁縫店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製幾件棉衣。

因為著急穿,她便在那裡等了兩個時辰,先帶回了一套衣服。

回到客棧,休息不多大一會兒,她又到了樓下找到掌櫃的,詢問他月龍山的一些事情。

掌櫃的滿臉狐疑道:“這些日子倒是奇怪了,怎麼那麼多人打聽月龍山呢?姑娘,月龍山上不會除了皇陵之外,還有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挖的寶貝?”

鳳雅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前一句話上,忙問:“還有人去月龍山?還有什麼人?”

掌櫃的道:“最先是一個穿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老爺問的,後來,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公子,再然後是一個一身紅衣長得非常嫵媚妖嬈的年輕女人,最後一個,就是姑娘你了!”

富貴人家的老爺……莫非是金老爺?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公子,難不成是失蹤的金少爺?

至於那個紅衣女子,莫不是金大少爺的新娘,也就是那位名叫血蘭的女子?

想到這裡,鳳雅又問:“那位老者,可是去月龍山求醫問藥?那公子,可是尖下巴,大眼睛,眉毛微微往上翹?整體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她見過金家大公子的畫像,便按照畫像中模樣,跟掌櫃的再確認一遍。

掌櫃的點頭道:“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那老爺確實說要去找個可以治療他病的大夫。那位公子確實有你說的這幾個特點。”

“那麼,那個姑娘呢?她有什麼容貌特點?”

“這個……”

掌櫃的遺憾的搖搖頭,“那姑娘臉上的妝化的非常濃,把什麼都遮起來了,具體不好描述。不過,化了妝之後的模樣非常漂亮。”

鳳雅點頭,後來又聽掌櫃的細細說了下躍龍的地理環境。

雖然從掌櫃的那裡也得到了一些線索,可是最重要的人物,那個名叫血蘭的女子,仍舊毫無頭緒。

鳳雅遺憾的道謝,正要轉身回房時,掌櫃的叫住她道:“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吧!那個地方兇險的很,先前那三位,去了之後都沒有回來。那位老爺子,我告訴他躍龍山連個活人都沒有,更別說什麼治病救人的大夫了。可是,那老爺子偏不信。後來,那位公子聽我說有個老爺子去了,忙不迭的就往月龍山上跑。可惜,這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他們都沒有回來。”

“掌櫃的,你如何得知他們沒有回來?也許,他們下山後直接去了別處!”

“姑娘,那老爺子在我們客棧住下了,他的行李都還在這裡呢!老爺子遲遲沒有回來,我以為他落在這裡的東西都不要了,想去清理一下將房間倒出來給別的客人住,卻無意間看到了他包袱裡面有好多的金銀。這麼多錢,他怎麼可能不回來取?

“還有那位公子,臨走時,他託我保管一幅畫。說回來時候過來取,到現在都沒有取走。至於那個姑娘,她留我足夠的銀兩讓我給她留著房間,她說她可能隨時回來。那姑娘好像神出鬼沒的,我也不曉得她有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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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託你儲存一幅畫?畫上面畫的是什麼人?掌櫃的,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掌櫃的遲疑了幾許後,還是回房將畫給她拿了出來。

鳳雅接過來,迫不及待的開啟,可惜看到畫面上的東西,她又失望了。

畫中,畫了一個女子,可惜,只有女子的背影!而且還是朦朧的背影。

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模樣!

“掌櫃的,那姑娘的房間是哪個?”

“二樓月字號房間。”

“好,謝謝掌櫃的。”

鳳雅將畫交還給掌櫃的,又以自己回房休息的理由告辭。

上了二樓,她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奔月字號房門處。

這個房間,是唯一的線索了。

她在門前站了片刻,聽了聽房間裡面沒有什麼動靜。走廊上小二哥端著茶水離開後,她快速推門而入。

這房間收拾的很整齊,乍一看,就像是沒人住的空房子一樣。

桌子上沒有什麼行李包袱,鳳雅並不死心,直接去翻抽屜跟櫃子。

好在,上天沒有讓她的努力白費。

在櫥櫃裡面,她真的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包袱。

大紅色的,裡面裝著不少東西。

她開啟,小心的翻了翻,除了衣服外,她居然還看到了一個巴掌長短的畫軸。想都沒想,她拿起來畫軸開啟。

畫上的東西,驚得鳳雅狠狠地趔趄了一步。

這是一幅肖像圖,畫的是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鳳雅夢裡夢外都想見的人-鍾離琰!

畫中的男人,怎麼會是鍾離琰呢?

掌櫃的說這房間是那個妖嬈女人的,鍾離琰什麼時候認識的妖嬈的女人?

她拿著畫的手,忍不住哆嗦起來!

這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她惶恐,她害怕,鍾離琰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這個問題,她從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可是今日見到這幅畫,她是在控制不住自己往那些不好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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