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十。

雲寒煙醒來的同一天。

姑蘇白家白清揚院裡那顆楓樹的最後一片葉子被風吹落下時,白清揚嘆了聲氣這才收回了目光:“如此大的一棵樹,竟留不住一片樹葉……唉~可悲……”

他披著一件素色帶襖的袍子,那三千墨髮就只是隨便用一條發帶系著讓其隨意搭在背後。

臉頰兩側看起來都消瘦了不少,氣色也萎靡不振……

“這都入冬了,樹葉豈有不落之理?”一身華服的蘇木安輕笑一聲道:“再過兩月便是除夕了,這除夕一過又得入春了,若是這枯葉不落,來年如何長出新芽!”

“我在你這兒呆了三日,日日聽見你在對著這麼一棵樹唉聲嘆氣,也不見你說說為何突然跑回到這姑蘇來了!”

蘇木安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埋怨:“還有你那心口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也不說!”

聞言,白清揚自嘲的笑了笑:“這有何好說的,無非就是技不如人,找個地方躲躲罷了!”

“技不如人?”蘇木安微微愣了一愣:“這世間還有誰能傷得了你白清揚?就算有也只有一個雲寒煙吧……”

提起雲寒煙的名字,蘇木安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等等……莫非真的是那雲寒煙?”

兩個月沒聽到這個名字,再次聽到時,除了手腳有些麻之外,他已經感覺不到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了。

“……這又幹她何事?”說著,白清揚抿了抿嘴:“我是栽在了自己的手上。”

栽在了他那自以為是的的自信上!

栽在了不夠心狠手辣。

栽在了生來時起血就是熱的!

“呵呵……”蘇木安聽後一聲輕嘲:“你怎麼不說是自己拿刀自傷?”

還栽在自己手上?哼!簡直就是劣質的藉口。

“你這話倒猜的不錯,確實是我自己傷的自己!”白清揚嘆氣:“如你之前所言,這世間能傷得了我的寥寥無幾,若不是我自己所為,誰又能將刀插在我心口之上呢……”

刀,是他的刀,把刀遞過去的也是他白清揚自己,而那份可笑的情,也是他一直一廂情願……

種種事情,從一開始就錯的那個人就是他白清揚自己。

落到今日這般下場,也怪不得他人。

“算了,先不提我的事。”白清揚快速的收起了臉上的惆悵,然後轉過臉看著蘇木安問道:“之前一副病怏怏的,最近看著倒是氣色好了不少,找到那位神醫了?”

說起這事,蘇木安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雖然當時沒看清人長相如何,不過……是那位神醫無誤了。”

“兩個多月前,有一日在去長安時,在一林子裡突發暈了,阿七去找大夫之時,我迷糊間看見有一步履瞞珊的青衣老者替我診脈後就喂我吃了幾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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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長安城裡了,問阿七時,他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我的身體是好了不少,而且這都過了兩個多月了也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蘇木安把自己的遭遇一一和白清揚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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