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靈沒忍住，悄悄地伸手捏住柳之墨的腰間肉，用力的擰了一下，痛得柳之墨差點叫出聲來。
幸好他反應快，及時住了口，反手握住自家娘子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不讓她繼續擰他。
“小小，你現在還小，說這些事情為之過早了。”李清靈說著撓了撓柳之墨的手掌心，“是吧，夫君？”
他要是敢說不是，看她怎麼收拾他？
礙於自家娘子的威脅，柳之墨連連點頭，“沒錯，小小你現在還小，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不過這件事情他放在心上了，等女兒長大後看看可不可行。
小小歪了歪小腦袋，覺得爹爹孃親說的沒錯，她現在確實還小，還不至於說這些事情，就乖乖的點頭說了聲好。
見她應了，李清靈松了口氣，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就這樣，他們在路上一路奔波，半個月後終於回到了牛頭村。
李清靈他們也沒來得及休息，直接就去了老李頭家見劉氏。
老李頭看到他們，眼眶一下子紅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喃喃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著他的眼神又看向李清風一家子，“小風，這是……這是我的重孫子重孫女嗎？”
這麼多年他都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看他們長得這麼像，應該就是了。
李清風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兒子的小腦袋，“這是你太爺爺，快去問個好。”
雖然他不喜歡老李頭他們，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得要做足的，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橘子乖乖的走上前兩步，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太爺爺，就連小葡萄也跟著磕磕巴巴的喊了一聲爺。
老李頭聽到後一時間歡喜的不得了，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幾塊糖，塞了兩顆給他們兄妹倆，“好孩子，給你們吃。”
緊接著他把剩下的三顆糖分別塞給小小三姐弟，“你們也吃。”
不用李清靈教，小小就帶著兩個弟弟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不用客氣。”
老李頭連連擺手，臉上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孩子們，就給了他們一顆糖，有點不大好。
不過沒事，等處理完老婆子的後事，他再準備一些東西給孩子們。
老村長見老李頭楞楞的，也不說讓李清靈他們進屋，忍不住咳了兩聲，“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讓小靈她們進去看看你家婆娘？”
李清靈她們就是為了這事回來的，怎麼都得要趕在劉氏嚥氣之前見見她，這樣別人知道後也不會說她不孝。
“對對對，小靈你們快進來，見見你奶。”老李頭點頭，用力的擦了把臉，帶著李清靈她們進了屋，“老婆子，你看看誰來了？”
進到房間，李清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房間是多長時間沒通風了，又臭又悶，就算是不生病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身體不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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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轉頭看了一眼安若兮，低頭吩咐她，“這裡的空氣不好，你帶葡萄他們出去等著，不要站在這裡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告訴你的。”
葡萄還這麼小，待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還是出去外面等著比較好。
聞言，安若兮很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低聲應了一聲，就帶著孩子們走到外面站著。
見狀，李清靈轉過頭來看向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劉氏，就這麼看著她也不吭聲。
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們之間沒什麼感情，所以就算看到她死了，她心裡也不會有太大的觸動的。
劉氏盯著李清靈看了半晌，終於看清楚她了，緩緩的朝她伸出手，“小……小靈，你……你走近一點兒，我……我有事想要跟你說。”
她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想要交代什麼就得要趁現在了，要不然就沒機會了。
見李清靈站在原地不動，老李頭眼裡露著祈求，“小靈，你奶撐著一口氣就為了等你們回來見一面，不要讓她帶著遺憾離開，好嗎？”
話說到了這份上，李清靈再推辭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無聲嘆氣，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劉氏，“你想要跟我說什麼事？”
她真不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事可說的？
劉氏費力地握著李清靈的手，讓李清靈想甩都甩不開，最後只能妥協，任由她握著，只是嘴上卻又催促著她。
“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說完了，他們好回去睡覺，趕路趕了這麼久，真的是太累了，不好好睡上一覺不行。
劉氏喘了兩口氣，聲音又虛弱了些許，“小靈，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照顧一下你的堂姐堂弟？”
她別的不擔心，就擔心她的孫子清福會被人欺負，要是李清靈她們能照顧一下他的話，她就能放心很多。
強忍著心裡的不適，李清靈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在京城怎麼照顧得了他？”
不管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答應她的，她沒那個能耐，就不會攬這個活兒。
“你們家裡那麼多當官的，隨便跟縣令大人說一句話，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除非她是不願意照顧清福，就各種找藉口。
李清靈聽到她的話差點氣笑了，她的臉色微沉，“這話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小風說呢？為什麼要跟我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她倒是想跟李清風說，但是對上他那雙黑黝黝的眼神，心裡就控制不住的感到害怕，沒辦法就只能找李清靈了。
劉氏想到這裡，握著李清靈的手越發的大力，“小靈，我就快要死了，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肯答應我嗎？”
她要不是想讓李清靈她們好好的照顧照顧她的好孫子，也不會硬生生的挺到現在的，早就……
“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無能為力。”李清靈依舊搖頭，還幫自家弟弟說話，“就連小風他們也幫不了你，按照規定，你要是不在了，他們就得要丁憂了。”
劉氏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她張了張嘴，天真的說：“一定要丁憂嗎？不丁憂不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