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清靈她們的期盼下,薛老頭跟大河終於來到了寧化縣。

李清靈她們笑著迎了上去,“爺爺,大河,一路辛苦了。”

大河跟李清靈柳之墨打了一聲招呼,就跑去跟李清風他們敘舊去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看到李清風他們,他是真的很開心。

薛老頭打量了一下李清靈,看到她臉色紅潤,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到丫頭過得好,他就放心了。

“爺爺,我好想你啊!”李清寧跟大河說了兩句話後,拔腿跑到薛老頭面前,拉著薛老頭的手,笑眯眯的說著。

薛老頭伸手拍了拍李清寧的小腦袋,說他也想她了。

他是真的挺想這小家夥的,自從她不在家後,家裡安靜的讓他很不習慣。

“柔柔,你不想爺爺嗎?嗯?”薛老頭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柳之柔,笑著問道。

柳之柔抿著嘴角笑了笑,點頭說想。

薛老頭聽了,笑得停不下來,這讓駱先生看得很是礙眼,他撇了撇嘴角,“薛老頭,你就打算站在大門口跟孩子們敘舊嗎?”兩小家夥沒良心,他整天帶她們出去玩,也沒跟他說過這話,真是…

心酸,太心酸了。

“咦…哪裡打翻了醋罈子,這麼酸?”薛老頭故意用手在他的鼻子面前扇了扇,四處張望著開口。

駱先生:“…”

他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拳頭,他很想把薛老頭暴揍一頓,怎麼辦?怎麼辦?

薛老頭看到駱先生吃癟,哈哈笑了起來,一手拉著李清寧,一手拉下柳之柔,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扭頭對護送他來的侍衛們說了一句,把東西搬進來。

侍衛們說了聲是,利落的把馬車上的東西搬了下來。

“老頭子,這些…這些東西全是我們的嗎?”李清靈看看地上的東西,嘴角抽動了一下,老頭子是把家裡的東西搬光了嗎?這麼多?

他也太誇張了。

薛老頭點頭說是,有些是柳老頭給他們的東西。

李清靈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揮了揮手,讓侍衛們把東西搬進去。

也不知道庫房能不能放得下這麼多東西?

薛老頭看了一眼李清靈,讓她不要有心理負擔,給她的就安心收著。

李清靈笑著嗯了一聲,讓念夏幫忙對一下東西,登記好。

念夏點頭應了,讓侍衛們把東西搬到庫房門口,讓她方便登記。

“爺爺,這一路上順利嗎?沒出什麼事兒吧?”柳之墨親手倒了一杯茶推到薛老頭面前,關心的問著他。

薛老頭喝完了整一杯茶,才搖頭說,沒什麼事,順利到達。

那就好…

看了一眼柳之墨,薛老頭讓他把手伸出來,他幫他把把脈。

聞言,柳之墨順從的伸出了手,薛老頭把完脈後,又看了看柳之墨的傷口,覺得沒什麼問題,才微微松了口氣說,傷口再段時間就能完全癒合了,沒什麼大礙。

聽到薛老頭的話,李清靈的心是徹底的放下來了,沒事就好。

幫柳之墨檢查完,他又轉向李清靈,讓她把手伸出來,他幫她看一下。

笑呵呵的把手伸出來,李清靈問薛老頭,把脈能看得出男女嗎?

淡淡的瞟了一眼李清靈,薛老頭沒好氣的問她是不是重男輕女?

“老頭子,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李清靈翻了個白眼,“是男是女都好,健康就行。”她對這方面沒有什麼苛求,對她來說,孩子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這話,薛老頭的臉色緩了緩,微微閉了閉眼,認真的幫李清靈把脈。

“另一只手。”

李清靈換了另外一隻手給薛老頭,她撐著下巴,挑著眉頭問徐老頭到底看不看得出來?

敢質疑他的醫術?

薛老頭冷哼了一聲,輕飄飄的收回手,也不吭聲,端著茶裝模作樣的喝了起來。

“…”

李清靈傻眼了,老頭子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生氣了吧?

她瞅了薛老頭好幾眼,又看了一眼柳之墨,才清了清喉嚨笑著開口,“爺爺,你看出來了嗎?”

“有所求才叫我爺爺,哼…”薛老頭微微放下茶杯,瞟了一眼李清靈,瞟得李清靈心塞的不行。

李清靈用力的磨了磨牙,也哼了一聲,“愛說不說,不說算了。”說著,她微微轉開了頭,假裝不看薛老頭。

要是她的眼角不往薛老頭那邊瞟,就更加的讓人信服了。

“總算正常了。”薛老頭輕輕的拂了拂他的胸口,“你下次別再這樣了,會嚇到我的。”他喜歡聽這丫頭叫他老頭子,親切…

李清靈:“…”

這老頭子是受虐狂嗎?她溫溫和和的喊他爺爺不好,惡聲惡氣的喊他老頭子才開心,真的太奇葩了。

“那您老人家能說了嗎?嗯?”

薛老頭慢慢的轉了一下杯子,看了一眼李清靈,又看了一眼柳之墨,問他們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這是李清靈說的。

“女孩…”這是柳之墨說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還說不是重男輕女?”薛老頭對著李清靈哼了一聲。

李清靈不生氣,翹著嘴角笑了笑說,她不是重男輕女,而是想生一個像柳之墨的兒子。

“我想要一個像小靈的女兒。”想到有一個像她一般的軟萌萌的女兒,他的心就軟的不得了,“爺爺,您看出來了嗎?”

薛老頭捋了捋鬍子道:“提前知道有什麼意思?”他是看出來了,就是不想告訴他們,“留著這份驚喜不好嗎?”

李清靈跟柳之墨想了想,贊同了薛老頭的話,那就留著這份驚喜吧!

這樣會讓他們更有期待。

薛老頭垂下眼瞼,喝了一口茶,暗暗的想著,他要去翻書起名字了。

一定要想一個超好聽的名字。

他不知道駱先生已經把名字起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一準氣得吐血。

駱先生抬眼看了一眼薛老頭,想著該怎麼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

他是想早點知道的,這樣,他可以提前準備禮物,可以再多想幾個名字。

兩個老頭心懷鬼胎的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片刻,李清靈再度開口,“老頭子,你是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薛老頭放下茶杯,毫不猶豫的說休息。

在路上走了這麼長時間,快要把他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他不好好休息一下是不行了。

李清靈跟柳之墨親自帶著薛老頭去了他的房間,讓他缺什麼東西就吩咐別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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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頭嗯嗯了兩聲,擺著手讓李清靈回去,他知道的,不用這麼囉嗦。

看著薛老頭關了房門,李清靈跟柳之墨才離開。

等薛老頭休息了兩天,緩過勁來後,就去看柳石。

柳之墨站在薛老頭身後,神情有些緊繃,不知道柳石的情況如何?

一番望聞問切後,薛老頭心裡有數了,他捋了捋鬍子,讓大河來給柳石看看。

這是給大河實習的機會,只有多實習,才能快速成長。

大河應了一聲,坐在一邊,神情嚴肅的給柳石檢查著,半晌,才抬頭跟薛老頭說出柳石的症狀。

“嗯,你待如何?”

“先針灸一段時日打散病人腦中的淤血,再附以藥物治療。”

薛老頭讓大河寫藥單給他看看。

“爺爺,給。”大河寫好後,心裡有些忐忑的雙手遞給薛老頭,不知道他的診斷如何?

薛老頭看了一下,才開口點評大河,又細細的分析了一番給大河聽,大河聽的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隨手拍了拍大河的肩膀,薛老頭誇他幾句,讓他再接再厲。

大河這孩子的悟性不錯,假以時日,定能超越他。

大河憨厚的撓了撓腦袋,“跟爺爺比,差遠了,還要繼續努力。”他的目標就是爺爺,一定要跟上爺爺的腳步。

薛老頭哈哈大笑了一聲,說他也是從不會到會一步步走過來的,讓他不用急,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不能好高騖遠,不能走旁門左道。

“是,爺爺。”

“爺爺,這麼說,柳石有救了?”柳之墨壓抑住心裡的激動,眼神灼灼的看著薛老頭。

“有救,用針灸之法把他腦袋裡的淤血打散,他就會清醒了。”

柳之墨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下,跟薛老頭說辛苦他了。

薛老頭擺了擺手,讓大河看著他怎麼針灸,等他學會後,就由他來幫柳石針灸。

大河嗯了一聲,站在薛老頭的身邊,認認真真的看他是如何下針的?

薛老頭一邊下針,一邊給大河講解,等他講解完,柳石的腦袋插滿了一根根的銀針,看起來很是嚇人。

“懂了嗎?”

“懂了,就是不知道下手時…”

“不急,用動物練練,就容易了。”

大河受教的點頭,他會好好努力,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要不是爺爺,他也不會有今天。

薛老頭坐在椅子上,寫了藥單,交給柳之墨,讓他叫人去撿藥回來。

柳之墨看了看,疑惑的問薛老頭,不是說要針灸一段時間才喝藥的嗎?怎麼…

“這是給柳石泡澡的藥,他身體有其他的暗傷,泡泡藥浴對他的身體好。”

一聽,柳之墨瞭解的點了頭,連忙讓人去撿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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