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即便是剛入門的修者來到凡俗界,也是不可能和凡俗有太多牽扯的,就更別說結拜了。

風學琴不同,她是來度人劫的,這是可以的。不和人打交道怎麼度人劫?有凡俗拖累本就是一大劫數。加上她也不知道修仙者不能與凡俗走的太近的規矩,沒人和她說過。

有幾個合適的同伴怎麼著也要比一個人強,這是她目前的需要。

好幾種肉菜都是現成的,還有幾種水果擺上桌,四個人一人一面圍著桌子坐下。

“你們還喝酒?”風學琴聞了聞那酒罈。

“在外人面前不怎麼喝。”喬染非常直白的回答。

“來,今天我們多少喝點,借機會相互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世,我先說。”

吳企宣給三個人都倒上一小杯酒。

“我呢是清河城城主吳生的嫡長女,家裡有娘有爹還有一個哥哥。同時呢還有一個二孃,另外還有一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

“我親哥叫吳逸凱,另外一個叫吳逸生,妹妹叫吳企月。五年前爹爹把我許給了紅城的一個浪蕩公子。我不願意就離家出走了,一直到今天都沒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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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樁婚約一直都在,只要我回去就難逃被逼婚的命運。所以一直都不敢回去也不想回去。”

“這一次呢是收到我爹的信。說我大哥死了,我娘現在是孤身一人。並且我爹說,只要我幫他一個忙,我的婚約就給取消。”

“所以我這次回去是有目的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就不用靠打打殺殺吃飯了。妹妹你運氣不錯。”吳企宣說著一下子喝完了一小杯酒,神色上也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我們兩個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我呢是在一場瘟疫之後被師傅撿回去的。喬染姐姐是在被仇家追殺的路上被師傅救下來的。我們兩個人都沒身世,所以一直跟著姐姐,她去哪我們就去哪。”

貝嫣兒說完也喝幹了自己的酒。喬染也端起杯子喝完了自己的酒。“我還有要說的,如果有一天我尋到了殺我父母的仇人,要去報仇,你們要幫我。”

“該你說了四妹,你的身世是什麼?”

風學琴為難了,鬧了半天這吳企宣是吳逸生的姐姐。這是要回清河城?她這不就是要自己回去了嗎?那她跑這麼久不就白躲了嗎?

“我說之前可以先問姐姐一個問題嗎?”

“你問,既然要生死與共就不應該有秘密。”吳企宣拿起酒罈倒酒。

“你回家要幫什麼忙?幫忙殺人嗎?”風學琴心虛的問道。

“你真是聰明,我那不成器的的異母弟弟看上了一個半……妖。”說到這裡吳企宣不好意思的看看風學琴。

“最要命的還是那個小妖女還是宏興國的王妃,和我大哥的死還有關係。”

“你們不知道,那小妖女是宏興國的王妃。”

“我們家只是一個城主,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一個城主的公子敢娶人家的王妃。這鬧大了我們全家都得受牽連。”

“我爹說,那小妖女擅長媚禍之術,一般男子對她束手無策,只有我同為女子才可以。”吳企宣說著又喝了一小杯,一副很不想參與又很無奈的神色。

“你們要殺掉那小妖女嗎?”風學琴試探著問。

“那到不用,我們只要她在大街上露臉,讓人知道她是異國王妃就可以了。那小妖女在清河鎮底子很深,還是異國王妃可不能隨便殺掉。”

“要不是因為看我娘孤身一人,大哥又死了無依無靠,真不想回去。我這麼幹無疑會和弟弟成為冤家。”

“我們兩房原本就不和,這麼一來就更加雪上加霜了。我不知道回去之後還有沒有勇氣丟下我娘一個人離開。可是那種窩裡鬥的生活實在是讓人討厭。”

“你們可要幫我,我一個人實在是應付不來。”

“說你吧。”吳企宣拿起酒杯在風學琴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又一口喝乾了,可見她對那個家是極其厭惡的,但又不得不接受,心裡有多煩惱。

風學琴看了看正在等答案的三個人,端起酒杯喝掉有氣無力的應道:“我的身世大姐說過了,我就是那個小妖女,不過我可不會什麼媚禍之術,也不怕公開露面。”

“是你二哥非要娶我的,我這次出來就是因為這個,我是逃婚出來的。你爹那麼說我很有抹黑的成分。”

“你是……?”三個人眼睛瞪得老大。

“沒錯,你大哥死的時候,正趕上我們家出事。我爺爺和爹孃被海燕盜匪團綁架了,我說的是我乾爹乾孃。”

“那時候我著急救人,你弟弟又保證幫我洗刷冤屈,加上清河鎮長輩的推波助瀾。你弟弟是向我求婚來著,我也確實沒有反對。結果這件事就越來越不好弄了。”

“不過你二哥這人人品還是可以的,我逃婚並不是因為我曾經是什麼王妃。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我師父是不會允許我和凡俗人結為伴侶的。”

“如果我嫁給了你哥,那我走的時候他怎麼辦?我又怎麼可能在一個地方長久居住下去?”

“所以說,你爹和你說的只是他們激你的說辭,但絕對不是事實。”

“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和我弟弟解釋清楚?還一步步的迷惑他,讓她不能自拔?”吳企宣蔫蔫的問道,對吳逸生是不是受到傷害根本就毫不上心。

“我哪裡有迷惑他?我在清河鎮有好多和他一樣的朋友。我和你二哥都是清河鎮那幫長輩們在暗中推波助瀾的結果。”

“哦。”吳企宣點點頭。“那這回好了,新娘子還沒收彩禮就逃了,也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大哥得死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風學琴看看她,淡定的回答。

“有,如果不是我她可能不會死。但是你大哥雖然因為我而死,但不是我殺的。是我那個仇家栽贓嫁禍,這個你爹沒和你說嗎?”

“說了,但是她對你也有懷疑,但是又無可奈何。即便你是異國的王妃,那也是王妃。就算是殺了人也不用償命。”

“我以前確實想過,會不會是你和二哥聯手殺的我大哥。因為我自己的哥哥我知道,他那個人就這一個缺點,好色。”

“我當年就說過,他早晚會死在石榴裙下,沒想到真的經驗了。”

“但是現在我信你了,一來我們是姐妹了。二來你也不想嫁吳逸生,應該沒動機了。就算有,他一個武師招惹你一個修仙者,死了也不怨。”

“不說了,我們是姐妹,姐姐信你了。”吳企宣說完拿起酒罈灌了一大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風學琴默默的端起酒杯把酒喝掉。感覺很是虧心,人家為了姐妹之情甘願放下一切。

就算吳逸凱是宏晟殺的,那也是因為自己,更何況不是?吳逸凱是自己親手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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