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后是豐源國的人,就住在這麼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有一天村裡來了個年輕俊俏的小子,也不知怎麼著就被人家給迷住了。”

“當時他說我是整個豐源國最漂亮的女子,我也覺得他是我見過的最帥氣的男子,就這樣過了半年,一天他突然和我說要走了。”

“你說好笑不?我當時還以為她要丟下我了,我很傷心很傷心。當時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因為我天生身子軟幹不了重活,嫂子也不待見我,附近的小夥也看不上我,畢竟在我們那個地方幹不了活的女子就算長的再好也沒用。”

“我一個人跑到這樣一個地方大哭,罵他沒良心,還有幾個人路過笑我就連流浪者都不要我,我當時真的想跳下去了。”

“就當我猶豫是不是就此了結的時候,他突然在背後問我,既然捨不得為什麼不提出來跟他走?你說這人討厭不?這是咱們女子應該提的要求嗎?”

“後來我就真的跟他走了,雖然前途未卜,但留下來我也是沒有未來的。當時我也沒問他是誰。我就是想啊!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離開那個讓我無法活下去的地方了不是?”

“我們一直走一直走,當時我只知道他的車隊很長很長,還有很多當兵的,他是這只隊伍的頭領。”

“我說什麼那些當兵的都會照做,就是不告訴我他們的主人是誰。後來到了這裡我才知道他居然是宏興國的王上。於是我就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山裡沒人要的女子一下子成了宏興國的王后。”

“當時宏興國的局勢和現在差不多,王上一年幾乎半年不回來到處平亂,他怕我一個人寂寞就修了這處園子。你知道嗎?當時偌大一個王宮裡就我一個主子。”

“當時的我也不認識幾個字,閒的沒辦法了就讓守衛教我武功。我想著吧!如果我也會武功了就不用一個人留在這裡等了。”

“後來就有了你王上哥哥,有了王上的第二年就有了你家王爺,最終也沒能和他一起去征戰四方。”

“那時候基本上宏興國就已經沒什麼戰事了,有一天他突然抱過來一個小女嬰給我看,那個女嬰就是你,還說給你和幻兒指婚。”

“我當時也知道你是風家的孫女,是王上最得力的戰將的孫女,我自然也不會反對,我當時就問他,為什麼不先給王兒指婚而是給幻兒?”

“他說這是天意,很多年我都想不明白,可兩個都是我的兒子我也沒必要糾結是吧?”

“那時候我以為我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因為他是宏興國的王,後宮裡卻只有我一個女人。”

“可是就在雲兒和幻兒,一個九歲一個七歲的那一年,他突然跟我說要走了,說他要去追一個夢,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你說我傻不傻?我當時一直以為她又是有事要出門,還配合她演了一場假死的鬧劇。可是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去了修仙大陸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你父皇走了,綺氏一族就開始謀劃王位,要不是風家聯合四大家族力挽狂瀾我們母子說不定就被推下去了。”

“也正因為這一場動亂,你爺爺和其餘的四位家主都相繼離世了,你爹他們這一輩能力上和你爺爺他們那一輩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失去了臂膀的我也被迫逐漸走上了前臺,其實呢,我挑唆四大家族爭鬥也只不過是不想他們繼續退化下去罷了。”

“只可惜權謀這東西不是簡單的東西,最終我還是把宏興國弄得一團糟。”太后說著嘆了一口氣。

“那父皇追什麼夢去了、他既然那麼愛你都捨得離你而去”。風學琴好奇的問道。

“他說他不停的做一個同樣的夢,在夢裡一個女子同天上掉下來,砸壞了一處行宮的門樓。神奇的是那女子沒有心臟還能活,他們在一起苦守了三年,最終那女子還是死了。”

“他說沒有心臟還能活就一定不是凡俗界的人,只能去修仙大陸找找看。”

風學琴感覺有些天旋地轉,夢裡的人不是綺幻而是父皇?

太后不動聲色的伸手在桌案下面摸了一把,下面咔噠一聲,然後拿出來一個長條盒子。

把盒子開啟取出一張畫軸緩緩拉開推到了風學琴面前。

那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子,風學琴顫抖著把花捲拿起來,這個人和雪蓮簡直是一模一樣,也就是和自己變異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母後?”風學琴跌坐下。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如果你沒有發生那場變故,我會一直不敢肯定。畢竟天下之大長得像並不是一件稀奇事,而一個人被雷劈不死還能發生異變多我來說不就是證據了嗎?”

“所以當時我恨你拆散了我的家,可幻兒那麼傾心於你我又不能無視風家在琉璃城的作用,我一方面想殺了你,一方面又不想傷害我的兩個兒子。”

“所以你一方面許諾我的孩子將來做儲君,暗地裡又指派人殺我?”風學琴悽苦的笑笑。

“你就那麼肯定我就是這畫中的人?”

“不是很確定,但我總需要一個發洩的物件吧?再說了,宏興國隸屬於土行門,你遍體生鱗擺明了就是水系變異者,我當時是有另外一種擔心的。”太后解釋。

“那母後今天給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風學琴的心亂極了,不可否認,她一開始是出於報恩心態才逐漸喜歡上綺幻的,興許不是這個夢的話她也僅僅只是報恩而已,到頭來卻成了人家的兒媳婦?這也太折騰人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能怎麼辦呢?如今的自己還只是單純的想要報恩嗎?

“母后問你,你是那個人嗎?”太后定定的看著風學琴?

“我不是,你看我像嗎?”風學琴把畫推過去,不然她又能怎麼樣?和自己的婆婆成為情敵嗎?太荒謬了!

“人吶!就是自己迷惑自己。”太后嘆了一聲將畫軸收了起來,情愛到頭來也就那麼回事,她見過雪蓮身上的胎記確實也是不對的,因為那胎記雖然像極了刀疤,但卻是在右邊。如果眼前的人胸前也有刀疤胎記,還和雪蓮是一樣的,那麼兩個人很可能只是單純的姐妹。

“太后,王妃娘娘,琴師到了。”侍女們看看走廊提醒。

“哦、那琴兒,你就跟著琴師學琴吧?和你的名字很搭。”太后起身拿著畫軸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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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我們就從最簡單的學起可好?”琴師擺弄著琴架子請示。

“隨便吧?”風學琴心思很亂。

這個世界在和自己開玩笑嗎?前世相約,可自己卻做了對方的兒媳,那麼這前世約定還算嗎?老天,等到了修仙大陸可千萬別把自己在給弄到公公床上去了!

不管誰在主導自己的命運,拜託你都不要這麼胡來好不好?風學琴仰頭望天默默哀求。如果這分情債不算完成,那麼就去二重天或者三重天在折磨我好不好?

“娘娘。”琴師輕聲的喚了一聲。

“唉!”風學琴撥出一口氣看向對方。

琴師是一個很高雅端莊的女子,溫柔莞莞。

‘這麼多溫柔莞莞的女子偏要摁著自己一個妖折磨幹嘛?’風學琴為自己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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