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牢房的門一陣響動。含香和廣蓮也被推了進來。幾名官差奇怪的看了一眼躺在稻草上一動不動的風學琴,不過並沒有做什麼。

含香和廣蓮則是立刻撲到了風學琴身上搖著。

“琴兒?琴兒?”

“嫂子,妹妹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有人打她了?把她打暈了?”廣蓮說著開始檢查風學琴的身體,不過真的沒有任何被毆打的跡象。

含香拉起風學琴的手腕把了把脈才說道。“放心吧,她的脈搏很正常。”

“可是為什麼就暈過去了呢?”廣蓮也拉著風學琴的手。

“放心吧,她的體質原本就和我們不一樣,等一下看看。”含香把風學琴的手放回去安慰廣蓮。

“可是現在那宏晟有了證據,我們要怎麼辦?”廣蓮小聲的問道。

“你怕了?”含香看看廣蓮。

“有嫂子你在我就不怕。”廣蓮嘴裡應著,但是神色卻在出賣她,說明她現在確實很緊張。

“放心吧,那個黑袍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是吳逸凱的親生父親。吳生現在肯定也沒心思管這事了,養了二十年,傾注了不少心血的兒子居然是別人的孩子。”

“就算那吳逸凱沒死,現在吳生恐怕都要殺了他了吧?堂堂清河城的府主,居然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而不自知,是很難接受的。”

“再說了,我們這邊不是也有那神棍的血衣作證據嗎?現在我們雙方的證據是一樣的。還有吳逸生在外面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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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將這起案件交給清河鎮鎮公所自行處理。吳生現在是不會為一個野種尋什麼真兇的。”含香拍了拍廣蓮安慰著。

“嗯。”廣蓮點點頭,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風學琴。

“可是妹妹她怎麼會昏迷了呢?難道是那個仙長來過了?是他對妹妹怎麼樣了嗎?”

含香看看粗大的木柵欄囚籠。“按理說應該不會,小妹不是說過嗎?她受過傷,腦子會不定期處於混亂狀態。現在的情況可能也是緊張過度造成的。”

“蓮兒,你是姐姐。等她醒過來不要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的。外面的事爺爺他們會處理的。”

“我聽你的。”廣蓮遲疑的點點頭。她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樣子,爺爺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

另外一間牢房裡宏晟正在抓耳撓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件血衣是從哪裡弄來的?自己什麼時候丟掉的?看來亂丟垃圾實在是不對呀!

“吳生,老子是來幫你的,沒想到你連老子都一起懷疑,一起抓。真是不辨是非愚蠢至極。”宏晟鬱悶的對著牢房的門大吼。

罵完了又低聲嘀咕。“媽的,看來這群凡俗也不是很好呼弄,袒護那丫頭的人可不少,別真的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這個罪名給按在老子頭上來。”

“哎呦!看來這裝瘋賣傻,撒嬌賣萌的作用還真是不容小覷呀!這才多久?怎麼就那麼多人向著她?還真是他娘的邪門。”

……。

鎮公所的主房內,吳生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他感覺人生一片黑暗,眼前的一切都籠罩這一層黑氣。

逸凱居然不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正房夫人與人私通的孽種!自己還當寶貝一樣的養了二十幾年。

做人做到自己這底步,還真是奇葩呀!滑天下之大稽。他堂堂清河城城主被人暗地裡戳脊梁骨戳了二十幾年不自知。

還美滋滋的對人說自己的兒子有多麼多麼的好,多麼多麼的優秀。

不知道在自己誇讚自己兒子的時候,暗地裡有多少人才嘲笑自己這個舞動著綠毛還很自豪的老烏龜。

“爹,你就別想了,,逸凱沒想到居然不是我親大哥。我怎麼就無法相信呢?要不我們在派人調查一下?別被人給騙了。”吳逸生在一旁很是關心的安危道。

“調查?你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我這張老臉不夠燙是吧?非要把你爹我這張臉給按在泥地裡在踩上幾腳是吧?”吳生憤怒的把一個杯子丟出了房門。

門外穿來一身清脆的碎裂聲,二夫人拿起毛巾給吳生擦了擦臉。

“他爹,你就是生氣也不能對你唯一的兒子發洩吧?犯錯的又不是我們。”

“爹?”吳生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將毛巾奪過來丟掉。指著吳逸生。

“你……你?”

“琢磨什麼呢?”二夫人沒好氣的把另一塊溼毛巾丟在了吳生的臉上。

“誒!家門不幸啊!我對他那麼好,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對我。白瞎了我這麼多年的對她的寵溺呀|!我就是個大傻瓜。”吳生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爹,你也別想太多了,興許是大娘嫁給爹之前就已經懷了大哥你不知道呢。並不是大娘背叛你也不一定。”吳逸生弱弱的勸說道。

“你這孩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給我出去。”二孃嚴厲的訓斥著吳逸生。

“我也只是想安慰一下爹些而已,大哥沒了不是還有我嗎?就好像吳家就要絕後了一樣。為一個野種你至於嗎爹?”吳逸生不滿的嘀咕著朝外走。

“站住。”二夫人突然喝道。

“又怎麼啦?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爹她就是偏心,為一個野種都傷心成這樣。如果我死了他都不一定會這麼傷心。”吳逸生一副不服的神色停住腳步。

“生兒,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指望了,不要再和以前一樣了。你大哥……,不……那案子你負責給處理了,就別勞煩你爹了。”二夫人也很痛心的訓誡著吳逸生。

“哦!要是這樣,孩兒有句話不得不說清楚。你們都知道,那廣學琴在清河鎮的人緣可不賴,看看有多少人為她出頭就知道了。”

“現在事情成了這樣,孩兒認為,為了一個外人和清風鎮鬧的不愉快了不值的。再說了這件事現在根本就沒有十分明確的證據。”

“要想徹底查清楚的話勢必要大張旗鼓,那樣的話我們家的事一定會被大肆傳揚出去。對我們的名聲可不太好。”

“要我說我們沒必要為一個外人和清風鎮鬧矛盾。倒不如把這個人情給他們,以後有事的話也好說話,爹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你看著辦吧!那丫頭還是宏興國的王妃。就算是她,我們也不能直接把她怎麼樣,鬧大了還得把她遣送國都。”

“事情弄到這一步也沒什麼可糾結的了,把這個人情給清河鎮也好。”吳生有氣無力的表示同意。

“那神棍怎麼辦?”二夫人問道。

“那神棍不管是不是兇手,孩兒建議都不要在追究了。他畢竟是一位仙長,逼急了我們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結果。”

“依著孩兒的意思不如透露一些風聲給他,讓他自己逃走,就說他是畏罪潛逃。”

“這樣的話還能藉機把整個罪名推給他。爹,娘。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那宏晟一直處心積慮的對付那廣學琴究竟是為什麼?”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孩兒想過了,那宏晟為什麼不自己去對付那廣學琴?非要利用咱們?”

“爹你也想想,有沒有可能他們是一樣的人?”吳逸生低聲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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