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風學琴凝重起來。
“聽娘的，別聽仙門那些人慫恿就傻乎乎的去替別人擋槍。具娘所知，五大仙門從來就沒和域外來客硬鋼過。每一次都是讓那些後來者去衝鋒陷陣，等人死的差不多了就開始逃，也就是傳說中的虛空大遷徙了。”丘旻真誠的提醒。
這一點倒是有可能，風學琴點點頭。據她所知，其實五大仙門裡根本就沒什麼像樣的高手，在地下洞穴就連師叔最終不也是靠自己才逃出來的嗎？
“我會斟酌的，女兒我也不傻。”風學琴答應了。心底裡暗自慶幸，自己這便宜娘雖然坑的自己不淺，但這種提醒的確驚醒了自己。
就連花贏都警告自己不要和域外人鬧得太僵，而五大仙門卻從來沒和自己說過這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項。
“娘，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嘗試和他們溝通的。”風學琴謙虛的應承。
“孩子，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聽娘的，如果在你有把握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放虎歸山的好。”丘旻突然一改之前的立場叮囑道。
風學琴迷茫的看過去，這一會說不要硬鋼，一會兒又說儘量不要放虎歸山？到低怎樣才算合適？
“根據娘的推算，那域外勢力肯定不會小。娘說儘量不要硬鋼的意思是說沒必要去因為別人拼命，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不管是域外人掌控了這片天地，還是五大仙門掌控這片天地，對於普通人來說應該都差不多。就算是域外人掌控了這片天地，他們也不會把所有生靈都殺光空守著一片荒蕪之地吧？”丘旻解釋。
“這倒是！”風學琴不得不佩服這觀點了，不然沒人的地方多的是，各種征戰為什麼還都發生在人煙密集的地方？不就是因為有人的地方才有利益嗎？
“娘，女兒記住了，不會被人擋槍使的。”風學琴點頭答應。
“不會？傻孩子，你已經被人當槍使了。”丘旻嘆道。
“怎麼會？”風學琴自信的表態。
“是被宏興國皇室當槍使了。”丘旻提醒。
風學琴頓了一下笑笑。“娘，你是說我對付江湖的事？那是我自己的意思，沒人利用我。我只是想給王爺留下一個安穩的江山而已。”
丘旻苦笑了一下，“孩子，你聰慧異常，但卻被情愛迷了眼睛。宏興國有如此局面不是江湖人的責任，而是綺氏皇朝本身出了問題。”
“如果綺氏王朝不在自身找出問題，就算你平定了整個江湖你那王爺夫君也守不住。似你這樣的人遲早飛昇，綺氏皇權也必定顛覆。”丘旻解釋道。
風學琴暗自嘆了一聲，她何嘗不知道綺氏王朝的統治有問題，可是她無法變更朝廷的架構啊。
“娘，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沒法做到，因為我但凡有影響朝廷體制的意向就會被天譴，我也只能做這種治標不治本的事了。”
“錯了孩子，綺氏不知自己的錯處，是因為他們還沒被逼到絕路上。就像一個人做事不撞南牆不回頭一樣。如果江湖門派想要顛覆綺氏皇朝，綺氏皇朝早就不存在了。”
“你就算平復了整個江湖，江湖就不存在了嗎？江湖永遠不可能消失，他們只是懾於你的威脅不得不屈服而已。也就是說別看你如今收攏了不少的江湖門派，可他們歸順的只是你而不是綺氏王朝，你明白嗎孩子？”
“你如今的做法只能將怨氣壓縮，一旦這個壓力消失反彈起來比現在將嚴重百倍千倍。如果你只是想一統江湖，那你的做法是對的，但是如果你是想留給綺幻那就大錯特錯了。”
風學琴不在強調理由了，說得對呀！如果自己走了，這些江湖勢力憑什麼要聽綺幻的？
“那我要怎麼辦？”風學琴試探著問道。
“當然是順其自然了，世家萬物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不找出宏興國為什麼出現如此多的江湖門派的成因，你就永遠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仙門的賦稅不只有宏興國在繳納，整個人族大陸有五個國度，怎麼不見其它四國如此混亂？”
“你現在走的路和五大仙門一樣都是錯的，他們言稱帶走那些有資質的人是為了守護這片天地。可帶走了又沒能力全部扶持，反而扼殺了更多的人才，這難道會比讓他們自然成長更有利？”
“如果，人族，獸族和草木族之中超武者比比皆是，又何懼域外之敵？又何須一個跟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仙門？”
“問題的關鍵不是三族仇視仙門，而是為什麼仇視仙門。宏興國的江湖門派為什麼會仇視皇朝？這一切你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才行？一個人再強也改變不了設定的程序，能改變的只能是你對待事務的態度。”丘旻由衷的勸解道。
風學琴緩緩的坐下，她明白了，這讓她想起一句話來，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就只能改變自己來順應環境。
自己的做法太想當然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學著而不是政客，她也沒能力去改變一個已經繁衍了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的世界格局。
這裡只是一顆被收攏的破碎星球，自己能改變那法系文明對這裡的掌控嗎？大格局改變不了，改變區區一個國度有用嗎？
自己如今的做法和五大仙門強行掌控三族有什麼不同？無力反抗不代表沒有反抗。
“孩子，你前途無量，不要被在茫茫世俗中不勝凡幾的個人情感所迷惑，我們妖族壽命是人族的幾倍幾十倍，你這段情感對你來說太短暫了。”丘旻提醒。
“可我總要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想守護的人吧？全部放棄我做不到？”風學琴呢喃。
丘旻靠近風學琴將她擁住。
“孩子，你想守護那綺幻沒錯，但是你用錯方法了。娘知道，娘什麼都知道。娘知道你想平復江湖是因為你失去了最親近的人，你不在想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我如果不這麼做又該怎麼辦？”風學琴迷茫的問道。
“其實很容易，你懷疑誰就雷霆一擊，讓所有人看看招惹你的下場。你懷疑西涼五大家族害死了你爹，你大可以去蕩平他們以懾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後果，自然就不會有人在招惹你了。”
“那豈不是要很多人枉死？”風學琴抬頭。
“你如今這樣死的人少了嗎？如果你當年在歸途中果斷些選擇了直面應對而不是因為區區幾百人選擇妥協，又怎麼會有那麼大規模的變異之禍？沒有變異之禍又怎麼會有後來的情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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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你選擇了直接去針對西涼五大家族，又怎麼會有郡城之亂？就算你橫推了五大家族管理層能有郡城之亂傷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