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要岔開話題了,我們今天要說的是王妃如何要承擔自己造成的罪孽,將軍莫非是故意轉移話題不成?”文臣一方再次站出人來指責。

“剛才都和你們說過了,我還要承擔什麼責任?變異之禍罪魁禍首不是我,而是龐震和田歸農,請願潮事是你們沒有及時提供處理建議。”風學琴神色不善的轉身。

這幫人真是冥頑不靈,都已經解釋過了,還非要硬說是自己的責任,要自己負責。

“不管怎麼說所有事的根源都在你身上,難道你不應該負責任嗎?天下人稱為妖孽的是誰?”為首的大臣站前一步欺近風學琴。

“無理取鬧,當真我不敢拿你如何?”風學琴突然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殺了老夫會有什麼報應。”那老臣視死如歸。

風學琴怔了怔,這老東西和這幫大臣今天如此氣魄,和以前在街上和三個老東西對峙的時候都不出頭完全不是一個境界,難道他們也知道了什麼不成?

“你動手試試看?老夫死不足惜。只要能拉這你這個妖孽一起上路,老夫願意在黃泉路上被你再殺千百次。”被掐住脖子的老臣雙眼死死的盯著風學琴,口中依然叫囂不止。

“殺死你我會和你一起上路?”風學琴疑惑的問。

“天譴剛過,我不信你還膽量在承受一次,你動手啊!”大臣脖子向前拱了拱,當真一副要用命來賭一次的樣子。

“不敢嗎?”那大臣冷笑。

“你知道?”風學琴錯愕了。這些大臣今天如此膽魄,難道是有人對他們紕漏了自己的秘密不成?

“琴兒不要衝動。”綺幻在一旁提醒,他真的擔心真的再來一次天譴。

“你們是如何知道的?”風學琴的手緊了緊,讓那頑固老頭臉色有些發紫。

“天下之大,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秘密,你就是因為壞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總被天譴。”又一個文臣站出來點指。

“好!很好!你們知道又有何妨?修仙者是不可以對凡俗動手。但可不代表凡俗可以欺凌修仙者。”風雪求你說著手上用力,那人開始翻白眼了。

“琴兒”太后出聲。這畢竟是朝堂上,這地方殺人實在是不合適。

風學琴站在臺階上手慢慢的抬起將那人脫離地面,要不然她還真沒那麼高的個子。

“天譴何在?”風學琴看向下方的文臣。

“你充其量算只妖,也配自稱修仙者?公然在朝堂上殺大臣,還說你不是妖孽?”下方指責聲不斷。

“那你們要不要證明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真的動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會有天譴?”風學琴惡狠狠的問著,隨手把那人丟在地上。因為她的手感覺到了對方脈搏的減弱,再不放手就真的掐死了。

“太后、王上、這妖妃如此囂張,你們還看不出她的殘忍嗎?”一眾文臣跪倒哭訴。

風學琴真是被氣到了,她本想憑著自己的口才和這幫大臣好好解釋一番。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和自己講道理,似乎自己的鱗片偽裝反而正好成了對方的說辭證據了還!

“我殘忍?我可曾逼迫一個無辜之人自裁?你們也不想想,是誰替你們解除了變異之禍?霍亂當頭的時候不見你們有任何舉措,事情過去了,你們反倒反咬一口?”

“反咬?你去問問天下悠悠眾口,任你巧舌如簧也遮擋不住天下人對你的譴責,我等又有何懼哉?”一位文臣站起來咆哮。

“方司徒?你們是如何知道王妃懼怕天譴之事的?據我所知幾日前的天譴針對何人本王並沒有知會你等吧?”綺幻出聲問道,神色顯得很是不善,如此多的人當堂針對自己的王妃,他如何不怒?

風學琴心頭一亮,這才是關鍵的問題,這些人是如何知道自己不能對凡俗動手的呢?

“我等自有辦法知道一切。”一位大臣立刻回應,但並沒有說出是怎麼知道的。

風學琴被開啟了思路立刻問道:“這麼說你們一直在對皇室嫡系有所監視了?”

眾大臣一下子變了顏色,要說針對這妖妃,那是天下大多數人的心聲,但要說監視皇室?那可就罪過大了。

“你們居然敢監視王上。”蘇正上前點指。

“王上、這幫文臣雖然對我宏興國也有些建樹,但是監視皇室意圖不軌之心可見。王上,太后,不可放過。”

“蘇正,你胡說八道,王宮戒備森嚴,所用之人都經過嚴格篩選,豈是我等可以安插眼線的?”眾文臣齊聲反駁。

“那就是在王府有了?所有人都知道,宏興國大小事務都是王爺和王上共同負擔,在王府安插眼線和在王宮有什麼區別?”風學琴趁機發難,不是不講理嗎?那就都胡攪蠻纏好了。

“王府中人不是王爺的親信就是你這妖妃的親信,哪個是我等眼線?你大可喚出來。”地上的半死大臣緩過氣來叫囂。

風學琴心底鬱悶到了極點,這些人一旦豁出去了還真是夠可以的。

“王府也沒有?”

“沒有。”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王妃不可以針對凡俗人的?正如你們所說,如果王妃有意製造了變異之禍,那為什麼當初沒有天譴?”綺幻起身問道。

“那是她當初製造的罪孽還不夠。”

“這樣?可是我的王妃這幾年安居王府什麼都沒做呀?”綺幻神色不善的上前。

“你們說的沒錯,本王的王妃的確不可以針對凡俗下殺手,但是本王可以,這些年就是太給你們臉了。”

“沒有切實證據,卻處心積慮的要至本王的王妃死地,你們當真本王不知道你們的用意何在嗎?”

“你們擔心我們這一支越來越強對你們不利才是真的吧?當真以為本王離不開你們了?”

“恕臣等妄言,王上愛惜綺氏一族沒錯,我們也沒任何意見。但是如今太后和王上親眼所見,這些人雖然是皇族血脈眾人,似乎忠心遠不及我等。”一眾武將齊齊出列奏請。

蘇正朝後抬了一下手讓眾人歸隊。

“王上,微臣認為不見得這些皇室族人真的有不該有的心思,只是這些人多年來被王上和太后寵壞了,不知道自己的責任了。”

“我等早有商議只是未曾奏請王上,這些人處理國事拖泥帶水,無故生非倒是異常執著。多年來在各自支脈中打壓異己的確心思難測。”

“王上何不罷免這些混事之輩,在各自支脈中另選賢人入朝。不然長此下去皇室各支脈必然心生他意。”

綺雲看了看太后,這一點他早就有了感應,這些人似乎已經形成了某種派系。但凡有事大多都意見相同,的確是一大隱患。藉此機會換人到也是個機會。

太后的眉毛跳了跳,眯了眯眼,這一點她還真是疏忽了。要換掉這些文臣,放在以往確實會掀起很大波瀾。這些人常年在朝堂上,在各自支脈中根深蒂固,其勢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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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武將一邊看起來都已經有了這種立場,加上有這兒媳鎮守王宮,全面換人也不失為一個良機。

“太后,王上,休聽這些武夫挑唆。我等為皇室鞠躬盡瘁,何曾有過別的心思?”眾文臣突然感覺到了危機。

如果皇室嫡系真的藉機把他們全部罷免,那麼在各自分族中他們這一派系就會立刻處於巨大的劣勢之中。

那以後在自己的族群之中他們這一派就永無出頭之日了。那樣的日子讓他們怎麼過。?自己的兒孫又如何再有出頭之日?

“我也不想啊!”太后閉上眼。

“但是多年來,你們一直參奏處置王妃。今天給了你們當場對峙的機會,卻拿不出一丁點有用的證據來,完全是道聽途說。先不說是不是屬實,就算是屬實沒有任何證據,讓本後如何處置?”

“王妃身為修仙者,這在朝中本是機密。爾等居然對王府之事瞭如指掌,且說不出消息來源,你讓我如何信你們?”

“太后,王上,王妃是修仙者之事並非只有我等知道,他們也都知曉啊。”幾名大臣指著一眾武將辯解。

“我等不曾知曉,王上沒說過。”幾名武將立刻否認。

“我等之前並不知曉。”一眾武將齊齊躬身。

“你們……,居然能欺瞞太后和王上!這妖妃是修仙者江湖上流傳甚廣,你們會不知道?”一位文臣起身跳腳。

“我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王上太后沒說也不能知道,不是嗎?”蘇正怪笑著回應。

“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欺君。”那位文臣手臂顫抖的點指。

“王上,我們真的不知道,綺大人要汙衊,除非有證據。”蘇正躬身。

“你……?”

“別說了,跑題了,我們再說這妖妃。”地上那位差點被掐死的大臣爬起來伸手指著風學琴咬牙切齒,手指幾乎要觸碰到了風學琴的臉。

“放肆。”一聲怒喝之下,只聽見微弱的一聲咔嚓。那大臣被被丟了出去,可能是和年紀有關係,居然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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