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風走了出去。

莫離狐疑的湊上來:“銀針是致命傷,然,是什麼人做的?”

對此,沐晨風譏誚一笑,高傲的斜眸到一邊:“有些事,再清楚不過了。”

其實到此,很簡單了。

“簡單什麼?”莫離翻白眼,“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死因查出來了,物證有了,可是,其餘的呢?

並沒有。

“先等仵作檢查吧。”沐晨風並不著急。

此事必須要調查,但是調查出怎樣的結果,又無關緊要了。

因為事實究竟如何,沒有太多在意的必要。

“咦。”莫離嫌棄的掃著沐晨風,對於他的思維表示很不懂。

沐晨風沒有多說,在外靜靜等待著。

須臾,仵作出來稟報。

“已經調查出來了,胃裡確實有沒有消化完的迷。藥。”

“銀針你們檢查了沒有?”沐晨風又問。

“檢查了,並非普通的銀針。”仵作把銀針呈上,“我仔細的檢視過,發現這銀針雖然普通,上面卻有皇家的標誌。”

沐晨風並不感到驚訝。

莫離在一邊眯著眸注意著沐晨風的表情。

這傢伙,表現得這麼淡定,想必是已經猜到了。

“你把銀針給我,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沐晨風吩咐下來。

仵作點點頭。

沐晨風拿著銀針走了。

莫離跟上去。

“兇手應該是皇宮中的人。而皇宮中和顧芯作對的只有慕容月。”莫離順著推測,“所以這事是慕容月做的。”

沐晨風搖頭:“並非如此。”

莫離翻白眼:“又有什麼?”

怎麼可能不是這樣?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要懷疑任何人。”沐晨風一本正經的看著莫離。

“切,你之前推測的時候各種可能都想到了,懷疑的人也多離去了,我才隨便說了下,你就阻止我,什麼意思啊。”

一點也不厚道。

對此,沐晨風只是淡淡笑著。

有些時候,解釋沒有什麼意義,反而是閉嘴比較好。

“啊喂,究竟有什麼你直接說啊,賣關子幹什麼?”莫離是真的好奇。

如果不是慕容月做的,那又會是誰?皇宮中又有誰有這個能力?

難不成是皇上?

莫離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

沐晨風想了眾多的可能。

皇宮中,最和芯兒不對盤的就是皇上。

但是皇上,不應該是會使用詭計的人。如果不是,那慕容月也很有可能,但是這不代表其他人就是無辜的。

所以,他並不能確定。

但現在有一件事是必須做的。

議政殿內。

皇上坐在龍椅上,一雙幽深的眸靜靜看著下面跪著的沐晨風。

沐晨風面無表情,垂眸注視地面。

皇上的眼光,他感覺的到。其中意思,他卻察覺不出來。

“就單單憑藉一根銀針,你就認定這事與朕有關?”皇上凝眉。

沐晨風挺厲害的。

這才多久,就已經調查出了死因。

銀針又直指皇宮,他若不將皇宮翻來覆去的好好查兩遍,根本沒辦法堵住沐晨風的嘴啊。

沐晨風點頭:“對。這銀針是皇宮特製的。雖然與宮外的長得一模一樣,卻有淡淡的金色,上面還有皇宮的標誌。”

“哎。”皇上嘆息,“真的沒有想到陷害芯兒的人居然是後宮中的。”

“微臣敢肯定,此人會有後續,微臣懇請皇上調查,一定要把此人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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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頷首,忙不迭的點頭:“這啊,你就放心吧,朕一定會去做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先走吧。”皇上開始趕人。

沐晨風立刻告退。

他很清楚,留在這裡沒有意思。

不管皇上是否參與了,他都不會真正的調查此事。

所以,只能他自己來了。

皇上看著那根銀針,看了許久,許久。

後宮中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敢陷害顧芯呢?

思量了下,皇上把慕容月給叫了過來。

慕容月不知道皇上叫她來做什麼,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看著皇上。

皇上看了眼兩旁的宮女,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

慕容月狐疑。

父皇這是做什麼?有話和她說,也不需要這樣吧。

等把人趕走了,皇上把銀針放在慕容月面前。

慕容月看著那根銀針,疑惑得腦袋都大了。

父皇把銀針拿到她面前要做什麼?

“父皇,這只不過是一根很普通的銀針而已,您放兒臣面前有什麼目的?”

“是啊,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銀針,可卻出現在了小染的頭上。”皇上悠悠道,“這銀針是剛剛沐丞相拿給朕的,他的目的,很明確。”

聞言慕容月倒抽一口冷氣,面色隱隱的變了。

皇宮中這種銀針到處是,但也僅僅宮中才有,別處根本沒有。

如此一來,沐晨風就可以把目標鎖定在宮中。

這對她而言,沒有好處。

“月兒啊,這事與你有關係吧。”皇上的口氣很滄桑。

慕容月凝眉,裝作不理解的看過去:“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扭過頭來對上她的眼,靜靜的。

他沒有說話,打量著慕容月的表情。

慕容月保持著冷靜,臉上和心中都無情緒。

父皇和她是站在一邊的,即便父皇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走。

而且父皇把她叫過來,把所有人都支開了,是想和她談一些別人都不能聽的話題吧。

“月兒,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皇上問出自己的疑問。

如果是月兒做的,那有些事就簡單了。

慕容月挑眉:“父皇為什麼認定這是兒臣做的?”

“如果朕要仔細調查,此事一定會水落石出。但如今的情況你很清楚,朕並不想調查有關顧芯的事。”

聞言,慕容月頷首:“是啊,父皇的心意,兒臣還算明白一些的、”

“既然你明白,就該把你的計謀告訴朕。”

他知道了,有些事處理起來也會簡單些的。

一說到這個,慕容月就變得很警惕:“父皇,您為什麼這麼說?兒臣哪裡有什麼計謀啊。”

“你沒計謀?”皇上重複慕容月的話。

這,幾乎就是個笑話。

他眼睛又不是瞎的,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正因為看出來了,不想她受傷,才特意把人叫過來,問清楚具體的。

可看現在這情況,即便是問到了也沒用。

“兒臣有什麼計謀?”慕容月淺笑著聳聳肩,“兒臣只不過是做了兒臣認為對的事而已。”

“那些事,包括什麼?”皇上追問。

他現在就想知道慕容月的計謀是什麼人。

他看人是不會錯的,他很肯定,顧芯事件的策劃人就是她!

“兒臣不想說。”慕容月的笑容深邃了些。

“月兒啊,你知道朕是皇上,朕想知道的就不會有不知道的時候。”皇上加重語氣,其中的意思很分明。

慕容月也很認真的看著皇上:“父皇,此事兒臣自會處理。而且,也並非是什麼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丟下這麼句話,慕容月轉身出去了。

“哎,你站住。”皇上去追。

“月兒,朕命令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朕。”皇上的口氣更不好了,“現在,只有朕會幫你。你不要讓環境太過於糟糕。”

慕容月停下,深吸一口氣後抬眸看皇上“‘父皇,兒臣不得不承認您說的是對的。只是此事,兒臣想,還是自己來處理比較好。”

話落她揚長而去。

看著慕容月離開的背影,皇上的面色陰沉了不少。

該死的慕容月,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還是不願意告訴他具體的。難道真要出事了才知道後悔?

他最怕的就是後悔了。

人生這條路,只有一次,一旦失敗,無法重來。

然,慕容月的決定也不是他可以改變的。

慕容月去找了慕容憐。

此次的事她是交給慕容憐去做的。

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可誰知道沐晨風那家夥非常的聰明,才三兩天就把死亡原因找到了。

要再這樣調查下去,想必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查到她的身上。

那時,父皇即便很想保住自己,也無能為力。

此時,慕容憐依舊在冷宮中,穿著破爛的衣服,做著平日她喜歡做的事。

慕容月也沒太靠近,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冷眸瞪著慕容憐。

慕容憐感覺到了那眼神,二話不說回了屋子。

慕容月跟過來。

“這才四天,沐晨風就已經調查到死者的死亡原因,並且已經確定,內奸就在宮中,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口氣很是著急。

慕容憐斜眸看過來,此時的她很冷靜:“該怎麼辦?我覺得這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反正她就是一個廢人,能夠有一口氣活下來已經很幸福了,她不敢再奢求太多。

“可是你知道嗎?因為你的不小心,沐晨風已經調查到了宮中。”說到這個,慕容月就很生氣。

她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那麼多的力氣,並不是想得到一個悲劇。

而現在,已經完全的是悲劇了。

“調查到了宮中就困難了。”慕容憐的口氣悠悠,“畢竟我在冷宮中無人問津,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的。”

“錯!”慕容月臉色越發的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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