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劍光,這到底是何種劍光,只是一道凌厲的白光,竟然比鳳梨她們的寶劍還要快!

就在這濃濃的風沙之中,一道深黑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因為風沙太大,流月看不太清楚,只能看清來人是一個手持一柄美麗寶劍的高大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穎長,身上的玄色袍子被風揚起,他整個人像暗夜裡的修羅似的,渾身上下透出殺氣騰騰的凌厲氣勢,一步步的朝眾人走過來,像踏影而來的世外高人。

雪蓮抬眼一看,攸地瞪大眼睛,臉上浮現起濃濃的驚慌之色,“是上古神劍,上虞劍,怪不得那麼犀利。上虞劍?不好,來人是璃王楚非離,咱們趕緊撤!”

雪蓮說完,一溜煙的一閃,人就閃不見了。

鳳梨、荔枝和櫻桃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那陣陣寒風之中,一個風華絕代,仙姿玉色,卻滿身寒意、殺機畢現的男人朝她們走來。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個滿眼嗜血、殘酷狂傲的男人,正是璃王楚非離。

流月一看到楚非離出現,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有救了。

“說出鬼魅的下落,本王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殺無赦。”楚非離冷冷走上前,慵懶的斜睨了流月一眼,冷握住手中已出鞘的上虞神劍,目光森冷的睨向鳳梨等人。

“是璃王,他竟然來了……”鳳梨嚇得趕緊往後退,同進,她和櫻桃冷冷的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縷陰冷嗜血和視死如歸的眼神。

這時,櫻桃突然拽住瘋癲的荔枝,按住她的下巴狠狠的一擰,荔枝嘴角陡地溢位一抹黑血,然後兩眼一翻,死在了地上。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連流月都沒看清楚。

與此同時,櫻桃陰冷的瞪向楚非離,一副寧死不屈捨身就義的模樣:“璃王,你別白費心機,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主子。”

“對,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主子的下落,你中了主子最厲害的金蠶盅,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兩人說完,突然朝自己的舌頭狠狠的一咬,登時,她們嘴角溢位了濃濃的黑血。

流月一看,頓時知道那黑血有毒。

難不成她們嘴裡一早就放在毒丸或者藥包,在被人威逼的時候,為了不出賣主子,就選擇服毒自殺。

她們一看到璃王就服毒自殺,肯定知道鬥不過璃王,與其被璃王抓走遭受嚴酷的刑罰,還不如服毒自殺,少受些苦。

這個鬼魅可真厲害,竟然把人訓練得這麼忠心和聽話,這些人就像她的傀儡,居然說死就死。

不過,她們追殺了她大半夜,落到這個下場也活該。

敢做殺手,就要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只是可惜,讓雪蓮跑了。

看到三人皆服毒自殺,楚非離不悅的蹙了蹙眉。

他冷冷的走上前,拿劍鞘戳了戳三具屍體,在她們身上搜了一下,除了搜出一些毒藥和暗器之外,再沒有任何關於鬼魅下落的東西。

然後,他冷冷走到流月面前,伸手往她胸口輕輕一點,流月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一能動,流月趕緊跳起來,迅速活動了一下手腳,被點穴的滋味可不好受,除了不能行動之外,全身還是痠麻的,她絕對不想再被點穴。

等活動完之後,流月這才看向楚非離,見他一臉冰冷,臉上表情陰沉無比,趕緊對他說:“多謝殿下救臣女一命。”

要是他再來晚一秒鐘,她這雙眼睛就沒了。

所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只是,這男人的樣子可真冷啊,一副狂傲嗜血的冰冷模樣,一般人可不敢接近他,生怕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給凍死。

“過來!”陡地,楚非離冷冷的吩咐流月,聲音冷得像地獄裡的閻王。

流月一步步朝他挪過去,她沒惹他啊,他怎麼那麼兇?

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他手裡的上虞劍,見那劍果然和馬嬸描述的那樣漂亮,它居然會在黑夜裡發光,在暗夜裡透出日月精華般的光芒,看起來真像一把神劍似的。

怪不得那麼厲害,一記劍光都能斬斷人的手腳,果然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絕世神劍。

這樣的神劍,也只有楚非離這樣的男人才駕馭得住吧?

“誰讓你三更半夜在街上走的?”楚非離的聲音依舊很冷,漂亮的鳳眸冷睨向流月,身上很明顯帶著濃濃的怒氣。

流月終於懂了,原來楚非離在怪她為何大半夜的上街。

他是不是擔心她被殺了,就沒人給他解毒了?

流月現在又餓又累,急需要跟楚非離回璃王府休息,而且還要借他手裡的上虞劍,不能得罪這尊大神,便擄了擄嘴說:“因為……我回府辦完事後,想快一點見到殿下,所以才半夜三更的回璃王府。”

“想快一點見到本王?”楚非離犀利的眯起鳳眸,聲線像大提琴一樣醇厚好聽。

流月趕緊點頭,“當然,臣女擔心殿下的身體健康,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殿下。卻不想被這四人追殺,還好殿下及時趕到,否則就見不到臣女了。”

“本王只是路過而已。”其實是他半夜在牆上練輕功時,看到殺手發射的信號彈,便尋著方向追了過來。

一過來,就看到流月正陷入危機,他便救了她。

流月聽楚非離的聲音,發現他終於沒那麼冷了,他現在的聲音倒凍不死人,不過也會把人凍僵。

楚非離說完,將上虞劍收回劍鞘,提步就朝璃王府的方向走,手中多了顆亮閃閃的夜明珠,是他用來照路的。

流月不禁咋舌,這傢伙真有錢,居然出手就是寶劍和明珠,要是她有這樣一顆能照路的夜明珠就好了。

流月趕緊提步跟上,猛聽楚非離朝她冷聲警告:“以後,不準對本王說那種話!”

“哪種話?”流月一臉的不解,她哪句話說錯了?

“你剛才總共說過幾句話?”楚非離轉頭,斜睨了流月一眼,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那走路的姿勢實在太酷,身上風華萬千,光是一個背影就很吸引人,太有男子氣概了。

流月撓了撓頭,她剛才說了什麼?

突然,她腦袋裡靈光一閃,楚非離所說的“那種話”,應該是她說自己“想快一點、迫不及待的見到殿下”這種話。

蒼天,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在對他表白吧?

她可沒有這種意思,她只是為自己半夜出門作解釋,順便拍了下馬屁而已,結果拍到了馬腿上。

他真以為她喜歡說?要不是他氣勢凌人,要怪她獨自出門,她也不會編這種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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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迫不及待見到他,她恨不得一輩子別見到他才是。

這麼冷的大冰山,和他共處一室都會被凍成冰塊,她怎麼會對他有那種意思。

走著走著,流月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地上銀光閃閃,那不是她的銀子嗎?

“殿下,等一下,我的銀子忘了拿了!”流月一看到那被雪蓮丟棄的銀子,頓時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她太開心了,趕緊跑上去,拿張帕子擦掉上面的毒粉,再仔細的吹乾淨毒粉,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銀子放進錢袋裡,像捧祖宗似的把錢袋捧回了懷裡。

丟了的銀子被找回,流月臉上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臉上笑得像開了花一樣,表情很誇張。

看到流月一系列貓腰、擦銀、兩眼放光、急速揣銀的動作,楚非離額頭浮起三條黑線,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貪財。

懶得理一臉財迷的流月,楚非離冷冷的說:“甯浩派出去的人已經發回訊息。暗影們查到,天下只有唯一的一株安息香樹,而且,正在大晉朝。”

“真的?在大晉朝豈不是很簡單就能得到?”流月兩眼放光,笑吟吟的看著楚非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安息香樹就在大晉朝,以楚非離的本事和能力,自然是手到擒來。

楚非離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邪冷的勾起紅唇:“並不簡單。這棵安息香樹,在皇后那裡。”

“在皇后那裡?你可是璃王,直接問她要不就行了?”流月有些不理解楚非離的意思,為什麼在皇后那裡會不簡單。

突然,她想起來了,皇后生的是太子,這幾年太子和璃王爭得厲害,雙方暗流湧動。

而且據說皇后和容貴妃兩人在後宮也鬥得厲害,已經厲害到兩人水火不容,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地步!

都鬥成大大的仇家了,皇后怎麼會把安息香樹給楚非離救命。

要是知道楚非離需要她的樹救命,她更不會給,她肯定巴不得楚非離出事。

這可就難辦了。

“殿下,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讓皇上命皇后把安息香樹給你不就行了?或者,派人去偷!”流月微微一想,便給楚非離出了兩個好主意。

楚非離似冷非冷的看了她一眼,紅唇冷勾:“皇后已經知道本王需要三種中藥解盅一事,更是第一時間打探出本王需要她的安息香樹,她下午就放出風來,那棵安息香樹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枯死,被下人砍掉當柴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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