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趕緊跟上。

“三師姐,你在哪裡?我來救你了!”櫻桃一邊說,一邊去揭那水缸的蓋子,伸頭往水缸裡看。

就在櫻桃滿心擔心鳳梨的時候,流月已經一個箭步跑上前,伸手按住櫻桃的頭,把她的頭狠狠的按進了那水裡。

頓時,一股濃濃的鹹臭味瀰漫向櫻桃的四肢百骸,她這才發現,她又被流月騙了。

流月在按了之後,猛地起身,一腳踹到櫻桃屁股上,硬是把櫻桃給揣了個倒插蔥,半截身子栽到了水缸裡。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這就是得罪我流月的下場!”流月暢快的拍了拍手,見櫻桃被踹進缸裡一時半會起不來,她這才趕緊轉身,撒腿就跑。

趁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姐都沒追來的時候,快跑吧。

這櫻桃也真是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湊到水缸那裡去看。

不過,換成她說不定也會上當,人在情急之下,擔憂同伴的生死,一聽到別人指同伴在哪裡,是很容易上當。

可就在流月慶幸不已之時,那前頭的轉彎處,突然站出來一個陰測測的鬼影。

流月定晴一看,這鬼影不是別人,正是折回來的鳳梨。

一看到鳳梨冷笑的出現,流月努力調整心神,讓自己迅速鎮定下來,她冷冷的眯起眼睛,慢慢的往後退。

“上官流月,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耍我!”鳳梨冷喝一聲,一抬頭就看到從水缸裡爬出來的櫻桃,那櫻桃滿身掛滿了酸菜,看起來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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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頓時嫌惡的朝櫻桃喝去:“櫻桃,撿起你的劍,你堵後面,我堵前邊,我們合力殺了她。”

說完,鳳梨伸腿一踢,便把之前從流月手中打落的青鋒劍踢向了櫻桃。

櫻桃一看到自己的劍,頓時兩眼冒光,一個利落的撿起寶劍。

這下,一前一後兩柄冒著寒光的劍逼著流月,左右兩側都是閉緊了門的住戶,流月無處可逃。

流月選擇往櫻桃的方向後退,因為櫻桃受了重傷,就算隨便包紮了一下,她也撐不了多久。

所以,只要衝破櫻桃的防線,她就可以逃出去。

只是,櫻桃手中無劍還好,現在她居然拿回寶劍,可就難對付了。

鳳梨一步步的走向流月,陰測測的詭笑著,對她步步緊逼,“上官流月,你已經無路可逃,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無情!”

流月不理鳳梨,一個勁的往櫻桃那裡退。

櫻桃在甩掉身上的酸菜之後,憤恨的盯著流月,見流月居然敢往她的方向退,她邪冷的勾起唇角:“上官流月,有種你就過來,閻王叫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聽到櫻桃的威脅,流月真後悔剛才沒有打碎她的牙。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我勸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一起下地獄!”流月說完,手中突然多了一瓶藥。

看到她那藥,櫻桃忌憚了一下,鳳梨則是一臉得意的說:“櫻桃,你別怕她,她那藥是假的,是唬人的,她剛才騙我,說給我下了癢癢粉,結果過去那麼久,我根本沒毒發!這就是個騙子!”

流月捏緊那藥瓶,冷冷的盯著兩人,一字一頓的說:“我這裡是史上最毒的含笑半步瘋,中此毒者,立馬就會瘋掉,如果沒有解藥,會活活瘋死。我不介意讓你們體驗一下這發瘋的滋味!”

“喲,那你倒是說說,中了此毒,會如何發瘋?”鳳梨冷幽幽的說。

流月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中此毒者,會一直大笑,做出些瘋子才會做的蠢事,比如表演脫衣舞、跳河、吃泥巴、吃牛糞喝馬尿,總之要有多醜就有多醜。而且會笑得停不下來,笑都笑死你。”

鳳梨冷笑的勾起唇角,雙眼陰測測的盯著流月,“如果我讓你中這毒,你會不會笑死?哈哈,想讓我們中毒,你以為真那麼容易?啊!”

正暢快的笑著,鳳梨突然發現身上像針扎似的疼。

她這才發現,不僅她的身上疼,手上、臉上突然難受的癢了起來。

她反射性的伸手去抓癢,由於太癢,她一伸手,差點把臉抓破一塊皮。

怎麼會這麼癢?

難道她真中了上官流月的癢癢粉?

看到鳳梨臉上突變的表情,流月頓時知道,是那癢癢粉起作用了。

雖然晚了些,不過很及時。

鳳梨一邊抓著身上的癢,一邊提起劍指向流月,“賤人,你給我下了什麼毒,我身上怎麼會這麼癢?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一劍斬了你!”

流月雙眸冷傲的挑起,將手背在身後,一身桀然的站在那裡,“你搞錯了吧?應該是你向我求饒,這特製癢癢粉的解藥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求得我高興了,我說不定會給你解藥。”

鳳梨此時更覺得渾身奇癢,比剛才還癢。

她迅速的伸出雙手往身上抓,一邊抓一邊齜牙利嘴的道:“你不交出解藥,我可以馬上殺了你,殺死你,你身上自然有解藥!”

“那可不一定。我會蠢到把解藥隨身攜帶讓你搶的地步?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永遠也找不到解藥。我死了有你這個高手陪葬,我很滿意!”流月又開始誆騙鳳梨。

她身上有解藥,只不過一定不能讓鳳梨知道,否則鳳梨真會殺了她。

虛就是實,實就是虛,對付敵人就是要會騙。

“你!你把解藥放在哪裡,快帶我去拿!”鳳梨才說完,又十分難受的往臉上抓去。

結果越抓越癢,越抓越疼,她控制不住狠狠的一抓,一下子將臉上的皮肉抓掉幾塊,隱隱顯出粉紅色的肉來。

這時候,她越來越癢了,癢得劍都快拿不住。

她拿劍的手渾身發抖,攸地,她乾脆把劍扔到地上,雙手抱著臉滾到地上,開始在地上又抓又滾起來。

上官流月果然沒有欺騙她,她這真的是很恐怖的癢癢粉。

早知道她就不拖延時間,趕緊回去向主子覆命,看能不能討點解藥。

後面堵路的櫻桃見狀,拿劍的手也猛地抖了幾下,看到鳳梨疼成那個樣子,她突然很忌憚流月手裡的藥粉,趕緊後退了幾步,離得流月遠遠的。

鳳梨渾身像被上千只螞蟻啃咬那樣難受,她痛得在地上打滾,企圖利用滿地打滾的方式減輕身上的癢意。

“上官流月,把解藥交出來!速度!”鳳梨臉上冒起豆大的冷汗,想拿劍去威脅流月。

可惜她連拿劍的空閒時間都沒有,因為她兩隻手不是抓這裡就是抓那裡,哪有時間做別的。

流月握著藥瓶冷冷的走上前,一腳把那劍踢得遠遠的,臉上露出陽光般和煦的笑容:“我說了,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對吧?你們的骨頭不是很硬嗎?比鋼還硬,寧折不彎,寧死不屈,那你別向我求饒,活活癢死得了。”

鳳梨她們從小受殺手訓練,心性比常人堅韌上百倍,的確是寧死不屈。

可是這不是普通的癢癢粉,這是上千只螞蟻在啃她的血肉的痛苦折磨,她真想低頭向流月求饒,可一想起殺手的戒律和規矩,她硬是死死的咬著牙齒,哪怕把舌頭咬出了血,也不求饒。

“櫻桃,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稟告主子,叫主子派大師姐和二師姐一起來!”都是櫻桃無能,就一個蠢貨,才把她也害成這樣。

要是櫻桃一早把上官流月殺了,不輕敵的話,她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櫻桃一聽,趕緊點頭,“三師姐,你忍住,我這就去搬救兵!”

櫻桃說完,忍住肩膀上骨頭碎裂的劇痛,一個躍起騰至半空,瞬間消失在夜色裡。

看到櫻桃跑掉,流月知道這個地方再也不能停留。

否則真的等其他殺手來,她就倒大黴了。

她對付櫻桃和鳳梨都是僥倖或者偷襲,可其他的殺手武功必定更高,哪是那麼容易偷襲的。

不過,在走之前,她得威逼一下鳳梨。

想到這裡,流月一把撿起鳳梨的劍,將劍尖對準鳳梨。

鳳梨大驚,前一秒她還威風凜凜的用劍對著流月。

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流月用劍指著她。

流月冷冷的握住那劍,朝鳳梨似笑非笑的說:“你嫌櫻桃蠢,你也沒比她強多少,剛才她被我用劍指著,現在換成了你。你說,你主子鬼魅究竟隱藏在哪裡?你們的老巢在哪?”

鳳梨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想得美,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如果我不殺你,讓你生不如死呢?”流月晃了晃那寶劍,吸取了上次放跑櫻桃的教訓,將劍冷冷的指到鳳梨右腿上,“你不說,我就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這一輩子也不能練武,變成一個廢人。”

習武之人最怕被挑斷手筋腳筋,原本流月不是這樣,可她面對的不是普通人,是想置她於死地的殺手,這可別怪她無情。

鳳梨一聽,臉色陡地變黑,剛才她親眼看到櫻桃肩膀上的傷口,那骨頭都被刺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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