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那些專門處置屍體的人,他們早已見慣這種場面,已經變得非常冷漠,他們直接把屍體扔進亂葬崗了事。

所以,這片偏僻的亂葬崗裡頭死人很多,到處是成片的屍體和枯骨,有的枯骨被野狗踩碎,只在骨頭的頭部露出兩隻黑洞洞的大眼睛,看著十分滲人。

現在,沐顏丹就一個人抱著身子,蹲在這片亂葬崗當中。

璃王府的暗衛們早已經神秘的消失,沐顏丹此時已經嚇得哭都不敢哭,她生怕一哭,就能把荒野裡的鬼招來。

她渾身顫抖的蹲在地上,突然,她定睛一看,面前竟然有一個骷髏頭,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那骷髏頭此時正陰森森鬼測測的盯著她,像一個鬼似的,看得她一陣頭皮發麻。

她嚇得跌跌撞撞的起身,往四周一看,這地上居然到處是枯骨,一具具的倒得亂七八糟,就像到了地獄一樣。

離她不遠處的另一塊空地上,竟然還堆著許多衣衫襤褸的屍體,這些屍體還沒有腐化,一具具像活人似的粘在那裡,比這些枯骨還恐怖百倍。

她感覺脊背發涼,手腳都顫抖得不聽使喚,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好像有人在背後吹氣一樣,吹得她酥酥麻麻的,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過後,用力的往前頭奔跑起來。

“救命啊,我怕鬼,不要嚇我,救命,誰來救救我。”沐顏丹在荒野裡亂跑,嚇得像個失心瘋似的,膽都快給她嚇破了。

突然,她又感覺身後又有陣涼涼的陰風刮過,好像有人正站在她背後一樣,她頓時心底一涼,差點就嚇暈過去。

“救命,爹,娘,你們快來救救女兒,女兒要被嚇死了!”

沐顏丹此時嚇得魂飛魄散,魂不附體,她眼淚鼻涕一快流,努力的往沒有屍體的地方奔跑。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她背後拍了她一掌,她嚇得心跳一停,差點就被活活嚇死。

真的有鬼,那鬼還在她背後陰測測的吹氣,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拍了她一掌。

沐顏丹鼓起勇氣,顫抖的轉身,想看看那鬼長什麼樣。

一轉身,她就看到一雙陰森森的冷眸!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女人,女人身形精瘦,手中拿了柄劍,此刻正瞪著一雙眼睛森寒的盯著她,“你想我救你出去嗎?”

聽到這陣女聲,沐顏丹顫抖的抖著雙手,認真的打量著面前的蒙面女子!

這女子穿了件青色的衣袍,站在人群裡很不起眼,但她卻戴了面黑色的面罩,似乎怕別人認出她來。

看她的穿著打扮,還有神情,沐顏丹疑惑了一下,“你,你是活人?”

女子冷哼一聲,聲音凌厲至極:“當然!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但你必須答應我,認我當師父,以後聽我的命令,我教你武功和下毒,以後你要為我所用!”

沐顏丹一聽,登時不解的眨了眨眼珠,“你是誰?本小姐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女人居然想當她師父,還要教她武功和下毒,難道,她想利用她給別人下毒!

她倒是可以經常接觸大晉朝的各種高官,以及皇子公主們,這女人身份神秘,肯定是某個暗殺組織的殺手,救她也只是利用她罷了,她不能輕易答應她,不然會變成對方的傀儡。

女人看沐顏丹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嘴硬,便不屑的輕哼一聲,眼裡露出鬼怪般嗜血的眼神,“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願意,我馬上殺了你,讓你給這些屍體陪葬!”

女人說完,怒地抽出手中的寶劍,那森寒的劍尖直指向沐顏丹的眼睛。

沐顏丹敢斷定,這女人十分冷血,她得不到她,說殺就會殺。

她這時候已被嚇懵,她既害怕呆在亂葬崗,又害怕這女人殺她。

想了想,還是小命要緊,做傀儡總比死在亂葬崗強。

她先答應這女的,等離開亂葬崗,保住性命再和她周旋。

“好,女俠,我聽你的,我跟你走,認你當師父,你快把劍收回,帶我離開這裡。”沐顏丹轉了轉眼珠,小心翼翼的說。

那女子一聽,眼裡射出陰森鬼測的寒芒,她登時收起寶劍,抓起沐顏丹就走,“算你識相,我警告你,你若敢耍花招,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沐顏丹嚇得欲哭無淚,“我哪敢耍花招,敢問師父芳名。”

“廢話少說,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女殺手陰測測毒森森的說完,撩起身上的巨大袍子,將沐顏丹往胸前一擄,就把她擄離了原地。

攬玉樓

月黑風高,夜色朦朧,這種時候最適合翻牆逃跑了。

楚非離強權霸道,不讓流月回家,她不會翻牆逃跑麼?

想起被關在地牢裡的紅眸孩子,她就吃不下睡不香,好想跑回去看看他。

她並非真的逃跑,只是悄悄回府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會趕回來。

璃王府的大門口守衛太森嚴,他們根本不讓流月出去,流月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不讓她從大門走,她不會從後院翻牆?

反正她剛才粗略的瞭解過,璃王府的暗衛其實也沒那麼多,而且大多守在神霄玉府,她要翻牆的後院是沒有暗衛的。

打定主意後,流月帶玉清走到璃王府最偏僻的一處院落的牆邊,流月觀察了一下院落的地形,發現這四周的牆都築得挺高的。

她不會輕功,憑一已之力根本翻不過去,只有叫玉清站在地上,她藉助玉清看能否攀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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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小心一點,別摔著了。”玉清說完,已經將雙手撐在牆壁上。

她咬了咬牙,將身子伏低,又對流月說,“小姐,你快爬上去,牆又高又滑,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嗯,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趕回來,大約明早卯時你在這裡接應我。如果紫雲姑姑敲門,你別開,就說我睡覺了,別讓她們打擾我。”

流月說完,踩著地上的一塊石頭,爬上玉清的背,然後她又將雙手攀附在牆的邊緣,雙腳踩在玉清肩膀上。

玉清一咬牙,慢慢的將身子挺直,把流月往高牆上送。

待玉清一站直,流月就慢慢的往牆上爬,還好這牆夠寬,她很快就爬上牆,望了望外牆下面青色的石板地,她有些傻眼了。

有玉清幫忙,她上來容易,可下去難。

這時,有一陣涼涼的夜風吹來,夜風拂過流月的長髮,吹起她白色的袍子。

此時她站在高高的院牆之上,身影顯得孤高冷清,白色的袖袍被風吹得隨意飛舞,她微微一抬手,那姿勢和氣質,看起來像踏月而歸的仙子。

那一抹不染纖塵的白,慢慢的和夜色劃為一體。

就在流月享受著這清風和淡月的美景,和在思考著如何爬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陣不帶感情的冷聲從底下陡地傳來:“你在牆上幹什麼?”

一聽到這陣聲音,流月被嚇了一大跳,心裡一慌,突然,她不小心踩到一塊青苔,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就往底下墜下去!

“小姐!”玉清嚇得尖叫一聲,緊張的望著流月。

腳底一滑,流月的身子就急急的往下墜,糟糕,要是從這高牆上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殘廢。

流月迅速閉上眼睛,想著死就死吧。

可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得個狗吃屎之時,她的身子突然摔進了一個溫暖強大的懷抱裡。

流月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聽剛才那男聲,似乎很熟悉,很冰冷,有點像楚非離的聲音。

如果及時抱住她的是楚非離,讓他親手抓到她翻牆逃跑,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她。

所以,她一時半會不敢睜開眼睛,只得把頭一歪、眼一斜,假裝暈倒。

楚非離原本是在神霄玉府的寢宮屋頂練功,他一襲翩翩玄袍,正在那練輕功、飛簷走壁之時,驀地聽到一陣蛐蛐般的對話聲。

等他尋著聲音飛過來,站在那高牆之上時,便看到流月已經爬上高牆,正準備逃跑。

他當即一個衣袍翻飛、輕靈的旋身飛到了高牆之下,在他冷冷的出聲時,嚇得流月就那麼跌了下來。

他當時想也沒想,一個輕靈飛身上前,在流月落下來之前,冷冷的伸出雙手,及時接住了她。

再然後,他睜開一排撲扇般的睫羽,便看到躺在懷裡裝暈的女人。

看到流月這個樣子,楚非離極冷的鳳眸微眯,眼裡寒光乍現,冰冷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感情的說:“如果你想裝死,本王不介意現在就把你埋了!”

驀地,流月冷冷的瞪開眼睛,她眼裡光華閃現,一抬眼,便對上楚非離那絕美空靈的玉眸,被他強勢的眼眸一盯,她頓時全身一麻,感覺像觸電似的,趕緊一骨碌從他身上翻下來,定定的站在他面前。

一站定身子,流月就輕咳了兩聲,尷尬的看向天空那半輪黯淡的毛月亮,“咳咳……殿下,今夜月色真美,臣女實在是忍不住,想更近的欣賞月色,才爬到了牆上。你還別說,站在牆上看月亮,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所以呢?這就是你翻牆逃跑的原因?”楚非離是什麼人,流月這點小聰明怎麼能夠騙過他,他雙眸透出懾人的冷芒,森冷的看著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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