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習輕飄飄的話,聽到了弘正帝的耳朵裡。

弘正帝一聽,看楚非離的眼神更加的陰冷。

楚非離是大晉朝的大將軍,很受百姓的愛戴,一直功高震主,他一直忌憚這個兒子。

這個兒子乖乖聽話還好,他會繼續抬他上位。

如果他不聽自己的,或者生出什麼二心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他會趁早斬除他。

剛才這件事,如果他答應娶齊無雙,兩國自然又恢復了和諧的關係。

可他當眾拒婚,不給齊無雙面子,又拒絕齊飛揚,把齊飛揚氣成這樣。

如果齊飛揚在大晉朝出什麼事,那兩國的關係會回到冰點,到時候如果成為仇敵,天天打仗,那也是很正常的。

楚非離是大將軍,明知道處理這種事必須要小心,不能衝動行事,他竟然這樣做。

這不是在給他這個皇帝豎敵麼?

難道,這兒子翅膀長硬了,想奪位了,所以先利用這種事,挑撥他和齊國的關係,讓他焦頭爛額,他好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這下,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看似聽話的兒子了。

流月一直把弘正帝的表情觀察在眼裡,她發現,弘正帝看楚非離的眼神,從開始的讚賞有加,變成了現在的猜測猜忌。

很明顯,他受了德妃的話的影響。

他是一國皇帝,哪怕到九十歲,一樣的懼怕人家奪他的位,男人一旦眷戀皇位,哪怕是死之前,都要體會那種萬人之上的感覺。

他現在不懷疑楚非離的用心才怪。

本來他就一直在提防著楚非離和這幾個兒子。

如今再出這種事,不得不讓他懷疑楚非離的目的,是不是想利用大齊國架空他的權力,想鞏固自己的權力。

她是楚非離的妻子,楚非離被懷疑,那她也會跟著被懷疑,整個璃王妃會岌岌可危。

所以,唯今之計,是先安撫好齊國皇帝。

如何安撫呢?當然是治好他的病。

想到這裡,流月突然起身,朝混亂的眾人沉聲吼道:“我可以救齊國陛下。”

如果她的聲音不大一些,估計壓不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只要她把齊國皇帝的病治好,楚非離的危機就解除了。

楚非離是因為她才拒的婚,兩夫妻就要齊心協力,一齊斷金。

聽到流月的話,弘正帝這才恍然大悟,“對,璃王妃是女神醫,流月,你快來看看,齊國皇帝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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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流月說完,給了楚非離一個安撫的眼神,趕緊走上前,去看齊飛揚的脈博和眼球的顏色。

這時候,齊飛揚已經暈了過去。

為了讓流月安心給他看診,弘正帝把閒雜人等都叫了出去,現在大殿裡,只留太后、皇后、容貴妃、德妃和齊御風等人。

楚非離依然冷冷的坐在那裡,臉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可不關心這齊國皇帝是死是活,總之,他絕對不會娶齊無雙。

哪怕就是賭上開始,他也要拒這個婚。

流月上前的時候,就開始檢查齊飛揚的脈搏。

一摸他的脈搏,她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眉頭也微微的皺頭。

她神情凝重,翻開齊飛揚的眼皮,開啟他的嘴巴,觀察著他的面部神色。

看到流月凝重的模樣,眾人皆是十分擔憂,難不成齊飛揚的病很嚴重?

如果他真的在大晉朝出事,皇帝肯定會震怒,到時候他們一個個的也會被連累。

所以,大家都希望流月能救好齊飛揚,免得皇帝拿他們出氣。

齊御風看流月的模樣,有些懷疑的盯著她,“上官流月,你真的會治病?別是繡花枕頭,光會說,不會練,我父皇這病是疑難雜症,我大齊國訪遍天下的名醫,我父皇看了幾百個大夫,都沒能將這病看好,你一個小丫頭,你懂不懂醫?”

流月一邊檢查齊飛揚的身體,一邊瞟了齊御風一眼,“那是因為你們大齊國的都是庸醫,他們沒用,不代表我們大晉朝的大夫沒用。”

這齊御風真是青蛙,只知道坐井觀天,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麼。

算了,她理解他。

他又不是現代人,見識再多,在醫學方面也就這樣。

“你,你別大言不慚,我父皇這病那麼多厲害的名醫都拿他沒辦法,我不信你能治好。要不我和你打賭,你要是能治好我父皇的病,以後我聽憑你差遣,如果你治不好他的病,那你就自動與璃王和離,璃王娶我皇妹當璃王妃。”

聽到這話,眾人譁然。

楚非離陡地站起身,冷冷的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齊御風,身上是屬於王者那般的冷酷之意,“本王不會讓璃王妃和你打這個賭。”

“為什麼?難道王爺對上官流月沒信心,不相信她的醫術?”齊御風挑了挑眉。

楚非離冷冷沉眸,“因為你不配。”

說完,他眼裡騰出濃濃的殺意,根本不給齊御風面子。

齊御風憑什麼和流月打這個賭,他真沒有資格。

流月聽了楚非離的話,在心中直呼他霸氣。

她也冷冷的看向齊御風,“齊太子,你父皇這病本王妃原本可以不管,所以你沒資格和本王妃打賭。現在是你父皇病了,你如果真想他的病好的話,就應該改變和本王妃說話的態度,而不是採用這種三歲小孩玩的激將法。看你這態度,你似乎不想治好你父皇,既然你這親兒子都不想出力,那更不關本王妃的事。”

說完,流月站起身,和楚非離退到了一起,根本不給齊御風面子。

她是大夫,她想救就救。

如果齊御風對她態度好點,她還會救這個人。

但是他現在一副她欠他的模樣,她可不想自己堂堂一個救人的大夫,還要去求著人家給人家治病,還要用自己的婚姻來和人家打賭。

看到流月和楚非離站成一條線,如此齊心的模樣,弘正帝的眉眼更加冷冽。

他當初替楚非離娶妃,是想娶一個他可以隨意操控的女人。

如今看上官流月這樣子,根本無法操控,這樣的兒媳婦,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上官流月和他站在一條線上,還好說一些,如今上官流月居然和楚非離站在了同一條站線上,現在大家關係好時,還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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