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晴正哭得一臉難受,猛地一抬頭,便對上那一雙絕美的眼睛。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此時的楚非離身上的白衣隨風飛舞,他目若朗星、燦若星辰的看著她,那雙漂亮的鳳眸像是會說話似的,看得她心裡微地一怔。

她怔怔的看了面前華麗高貴的男人一眼,伸手顫抖的接過那只鸚鵡,只見楚非離的眼神很美,目光很冷,可帶著鸚鵡過來的他,此刻顯得是那麼的耀眼,像踏著光芒而來的救世主似的。

上官雨晴的心微地顫動著,那一瞬,就是情根深重。

她徹底被楚非離的動作所折服,他居然會救下鳳頭鸚鵡,把鸚鵡帶到她面前來。

她睜著一雙美眸,撫摸著懷中的鸚鵡,朝楚非離行禮道:“臣女多謝殿下。”

上官雨晴話才說完,發現面前的楚非離早已冷冷的轉身,那雪白的人影又站到了人群後方,繼續變成一個隱形人。

她此刻一顆心激動得怦怦直跳,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要是她知道楚非離只是單純的想救這只鸚鵡,看都沒用正眼看她一眼,覺得她連一隻鸚鵡都不如,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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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非離站到人群後方的時候,一雙俊美的鳳目突然朝流月掃了過去,眼裡閃過一絲玩索和探究,流月接觸到楚非離懷疑的眼神,立即把臉移開,假裝沒看到他深邃的目光。

終於抓到這只惹事的鸚鵡,上官雨晴再也不敢將它留在這裡,趕緊命人把它放進籠子裡,迅速拿了下去。

這時,流月已經給伯昌侯夫人擦好雪山玉露膏,然後才松了口氣:“侯夫人,擦了我特製的雪山玉露膏,你的傷口很快就會復原,你放心,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侯夫人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擦了那藥膏之後,瞬間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她趕緊朝流月笑道:“謝謝你,流月,你真是個好孩子。聽說你的醫術還得到皇上的稱讚,你一定要好好學醫,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不像有些人,盡躲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簡直是面善心黑,心機深沉。”

侯夫人說完,不屑又憤怒的瞪了上官雨晴一眼。

這下,在場的夫人小姐們,紛紛不敢再靠近上官雨晴。

大家默不作聲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對上官雨晴的印象變得極差。

她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溫柔賢淑的姑娘,背地裡居然這麼壞。

老夫人也失望的看了上官雨晴一眼,還厭惡的瞪了大夫人一眼,首先朝四位皇子道:“真抱歉,四位殿下,都怪我這孫女不懂事,才差點釀成大禍,還好璃王殿下及時出手,才救了王貴媳婦一命。現在正是午時,也是用膳的時候,我家老爺在前院備了幾桌薄酒,還請殿下們賞臉前往,來人,快帶幾位殿下去。”

“老夫人不必歉疚,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楚非離冷冷的說完,便率先的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筆直又挺拔,蒼勁如青松,聲音像大提琴那般絲絲醇厚,又富有磁性,煞是好聽,聽得少女們個個都開始懷起春來。

那句“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聽得眾人是一臉的失望,看來,七皇子肯定選中了上官家的女兒。

這樣,就與她們無緣了。

太子在走出去的時候,目光森冷的掀了掀那簾子,眼裡早已經聚起陰毒的寒芒。

每次只要有楚非離在的地方,就沒有他的存在,彷彿楚非離就是大家的中心,他這個高貴的太子總被忽略。

他真想剷除楚非離,將他連根拔起,這大晉朝才有他的位置,這些人眼裡才有他。

四皇子在走的時候,目光還是痴戀的放在上官雨晴身上,他越看越覺得上官雨晴柔美,真想把她納為皇子妃,好好的放在家裡疼愛。

楚輕塵最後一個離開,他目光似笑非笑的放在流月身上,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彷彿在告訴流月:剛才你的小動作全被我看在眼裡了。

等將四位殿下送出去之後,老夫人趕緊朝大夫人招手,“到用膳的時候了,你還不快叫人上菜,多上點好酒好菜,給大家賠禮道歉。”

說完,她又一臉愧疚的看向眾人:“諸位夫人太太、小姐公子,今天是我上官府招待不周,剛才出了一點岔子,還請大家見諒,我給大家賠罪了。”

“哪裡哪裡,都是小姑娘不懂事,不關老夫人的事,我們都知道老夫人品性高潔,還請老夫人不要自責。”

在丫鬟們下去準備飯菜的當口,夫人小姐們又開始聊起天來,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這時,流月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伯昌侯夫人,“侯夫人,我為你準備了一杯壓驚茶。俗話說,解憂酒,壓驚茶,喝了這杯壓驚茶,壞事晦事統統都走開,從此事事順心,天天開心,笑口常開,長命百歲。”

侯夫人一聽,臉上終於浮起一絲微笑,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這時,她注意到,流月身上那件繡牡丹花織百蝶的厚襦長裙真漂亮,忍不住誇了兩句:“流月,你身上這件衣裳真好看,是找哪個繡坊做的?回頭我也給我孫女做一件。”

流月斂了斂眉,心想,時機又來了。

她朝侯夫人微微一笑,看向邊上的大夫人,一臉感激的道:“是母親給我做的,你可以問她在哪做的。母親心疼我們姐弟,還給驚羽也做了幾套冬裝。母親,這衣裳漂亮又暖和,我很是喜歡,謝謝你。”

大夫人陰測測的掃了流月一眼,她送這些衣服,不過是想展現自己的嫡母仁慈,討老夫人歡心而已。

她哪是真的心疼流月,不過是做做表面工夫,瞧她那副樣子,還叫自己為母親,真以為自己把她當女兒看待了?

侯夫人著實的喜歡流月這件衣裳,也不知道是衣裳襯了流月,還是流月襯了衣裳。

總之,這件衣裳在流月身上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光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衣裳上的料子。

流月見侯夫人如此喜歡,便扭頭道:“侯夫人,你可以摸摸這貂毛,這貂毛極其的柔軟,可是母親花了大價錢訂製的,你孫女肯定會喜歡。”

在流月扭頭的那一瞬間,突然,她臉上浮起一陣痛苦的神色,只聽她“啊”的一聲驚呼,難受的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流月?”老夫人見狀,一臉擔心的看著流月。

“我脖子好痛,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流月說完,痛苦的把手摸向後頸。

這下,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流月。

包括大夫人,她目光陰鷙緊盯著,心裡突然溢起一縷不好的預感。

這時,流月已經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等她把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的時候,眾人一看,她那手竟然沾滿了鮮血!

還有她的脖子,此時已經是殷紅一片!

“怎麼回事?流月,你脖子上怎麼有一道傷口,你脖子怎麼出血了?”老夫人離流月很近,一眼就看到流月脖子上那細細的傷口。

流月看著手上的鮮血,嚇得一張臉都傻了,她眼裡頓時浸滿熱淚,一臉害怕的道,“祖母,我手上怎麼會有血,我脖子上好痛,好像被刀割了一下。”

流月說完,強忍住脖子上的痛感,睜著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心下一緊,覺得此事一定不尋常,她趕緊吩咐身邊的紅綃:“還不快把大小姐帶到裡屋去,檢查她的脖子到底怎麼了。”

這時,伯昌侯夫人已經眼疾手快的翻過流月脖子處的衣領,她一翻過那衣領,突然看到那領子處冒出一片帶血的刀片,那刀片泛著陰森的寒光,刀刃十分鋒利,只要輕輕的一碰,就會割傷人。

她頓時驚呼了一聲,膽戰心驚的道:“是誰那麼狠心,竟然在流月的衣領裡藏了一塊刀片,是這薄薄的刀片將她的脖子割出血的。”

眾人一聽,紛紛大驚失色的站起身,都想上前將那刀片看個究竟。

流月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她赴緊把那外套脫了下來,翻開那領子一看,果然看到領子上有半截帶血的刀片正從裡面冒了出來。

她之前沒發現這把刀片,估計是這刀片太過鋒利,慢慢的將她的衣領割破,她剛才一扭頭,就割破了她的脖子。

看到這刀片,流月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她嚇得趕緊把衣裳扔在地上,雙腿驀地一軟,突然一臉害怕的看向大夫人,驚慌失措的直往老夫人身邊躲,“祖母救我,有人在害我,我怕,我好怕。”

老夫人趕緊扶穩流月的身子,她也看清了那塊刀片,目光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現這麼骯髒的事情,真是丟盡將軍府的臉。

她目光凌厲的瞪向大夫人,用從未有過的憎惡眼神恨恨的盯著大夫人,“蘇氏,這衣裳是你給流月做的,衣領裡怎麼會藏著一塊刀片,你是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你快說,這刀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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