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父親的官職沒有蘇沫兒父親的大,自然是嚇得緊咬著下唇,不敢再說話。

這個時候,哪怕流月心裡再是滿腹的怒氣,她也只得忍。

這是公眾場合,這裡那麼多人,她雖然惱恨這名小姐沒有頭腦,亂聽上官雨晴挑撥,不過卻不打算與這名小姐計較。

她冷冷的抱緊小萌貂,伸手撫摸著它的頭,安撫著它,同時朝那小姐冷聲道:“你不用害怕,我的小萌貂從不亂咬人,它要咬,也只咬會傷害它的人。它雖然是獸,卻比人明辨事非,一顆心也比人更純潔。再說,我早就研製好了貂毒的解藥,如果誰真的不小心被它咬了,服了我的解藥,可以立馬解毒,毫無性命之憂。這雪貂極通人性,你只要不傷害它,它又怎麼會傷害你們呢?”

上官雨晴冷笑的眯起了眼睛,眼裡的笑容不達眼底:“這可不一定。它再通人性,也只是牲畜一隻,就像人們養的寵物狗一樣,明明對它很好,它也會無緣無故的發瘋咬人,有時候甚至連主人都不放過,還咬死主人家的孩子。這畜牲本就野性難馴,不像人一樣通情理,大家還是少接觸的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聽上官雨晴這麼一說,這群姑娘們全都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個個膽戰心驚的拍了拍胸脯,紛紛驚魂未定的看向流月,十分忌憚那小萌貂,生怕被這只貂咬。

甚至有人,眼裡面還浮起了厭惡憎惡的神色。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大夫人突然陰測測的加了一句:“流月,這雪貂有毒,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能養那麼陰邪的寵物,顯得你也挺陰邪的,你還把它帶到這種場合來。要是它不小心咬到誰,或衝撞了哪位貴人,你可擔待得起?還不快派人把它帶走,別讓它在這裡衝撞了人。”

流月冷冷的掃向大夫人,不緊不慢的撫摸著懷中乖巧的小萌貂:“大夫人放心,我這雪貂不會咬人,如果在場有誰被它咬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它和宮裡妃嬪們養的寵物貂一樣,都是一樣的品種,只是個解悶的寶貝。你這麼說,是指責宮裡的妃嬪們也很陰邪,也在養陰邪的寵物?”

流月冷冷的瞧著大夫人,知道大夫人這樣說,是想給她安上一個毒女的罪名,好讓大家嫌棄她、遠離她。

她怕什麼,以前的廢物名聲都不害怕,還害怕這些個罪名。

流言蜚語打不倒她,眼神攻擊更是沒用,她全都不放在眼裡。

大夫人冷哼一聲,雙眼像鋼針一樣射向流月,“宮裡的妃嬪娘娘們養的寵物可沒有毒性,你這只有毒,和她們的不一樣,怎能同樣比較?各位千金小姐,你們如果喜歡寵物,雨晴之前訓練了一隻漂亮的鳳頭鸚鵡,送給了老夫人,它還會說吉祥話。要不,讓老夫人把那只漂亮的鸚鵡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老夫人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流月懷裡的小雪貂,也有些忌憚這只貂。

不過,既然流月說了它不會咬人,她也有解藥,她這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她只希望這只小萌貂乖乖的呆在流月懷裡,別到處生事,免得咬到了客人可不好。

還好,她看那只小萌貂眼裡只有大豬蹄子,又乖乖的窩在流月的懷裡,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樣,這才朝身後的張媽媽道:“張媽媽,你進屋去把那只鳳頭鸚鵡拿來,讓它給夫人們說點吉祥話。”

“好勒。”張媽媽一早就把那只鳳頭鸚鵡帶來放在了內室。

這只鳳頭鸚鵡那麼漂亮,又通靈性,可是今天宴會上的重頭戲,能逗大家開心,是時候拿出來了。

這下,上官雨晴臉上的表情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她輕蔑的掃了流月手中的小萌貂一眼,雙眸得意的眯起,“各位姐姐妹妹,這只鳳頭鸚鵡可是我大表哥花重金尋來送我的,我訓練了它兩年,它才會說這些吉祥話。等會兒你們聽聽,它真的很神奇。”

大夫人看著優秀的女兒,眼裡也是滿滿的自得和滿意,“雨晴可真是厲害,居然能訓練鸚鵡說話,一般人哪有這個本事,你們聽,我已經聽到鸚鵡的叫聲了。”

眾人趕緊豎起耳朵,一臉好奇的望著那裡屋的門簾。

“老夫人吉祥、老夫人吉祥。”就在這時,那裡面傳來一陣非男非女的尖聲,眾人一聽,這肯定就是那只鳳頭鸚鵡的說話聲。

大家都知道鸚鵡會學舌,會說人話。

但很多人真正聽到還是第一次,所以她們頓時期待不已,紛紛翹首以望的看著那布簾。

很快,張媽媽就掀開布簾,提著一隻鳥籠子走了出來。

眾人一看,那籠子裡竟然關著一隻通體雪白,美得嬌媚動人的漂亮鸚鵡。

那鸚鵡一出來,就對著伯昌侯夫人先來了一句:“侯夫人吉祥,侯夫人年輕貌美,侯夫人漂亮。”

一聽到這好聽的話,伯昌侯夫人頓時眉開眼笑:“二小姐可真厲害,真是蕙質蘭心,居然會訓練鸚鵡說這麼好聽的話,真是折煞我了,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它居然說我年輕漂亮,這小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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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雨晴一被誇獎,臉上瞬間浮起一抹紅暈,“哪裡哪裡,侯夫人過獎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

“二小姐,你太厲害了,你能告訴我是怎麼訓練的嗎?等我回去,也買只鸚鵡來訓練。”剛才那個不小心摔了小萌貂的小姐見狀,又一臉好奇的盯著那只鳳頭鸚鵡,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上官雨晴頓時淡淡的笑道:“我還以為你只喜歡小毒貂,不喜歡我的鸚鵡呢。”

那小姐一聽,一張臉頓時青一陣紅一陣的,她一臉尷尬的說:“哪裡,所有寵物我都喜歡。”

說完,她默默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在這時,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璃王殿下、七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房內的女眷們一聽到這陣聲音,一個個趕緊正危襟坐的坐直身子,所有人都趕緊扯扯自己的衣裳,或者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飾。

上官雨晴還拿出了一隻小銅鏡,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美麗的儀容,還補了一下唇妝。

正在這時,那大門的綢布簾子已經被兩名丫鬟挑起,那一身明黃色錦袍的太子殿下已經率先走進來,他顯得十分尊貴,俊美無比。

他一走進來,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掃向全場最美的上官雨晴,在上官雨晴臉上掃了一番之後,突然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裡很不起眼的流月。

眾人趕緊起身給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太子冷聲說完,目光陰鷙的落到流月身上,流月朝他冷冷的看過去,然後轉過臉,不用正眼看太子。

再然後,是一臉在笑的四皇子殿下楚耀,楚耀一進來,目光就急沖沖的往上官雨晴臉上看過去。

一看到比百花還美,比月光還清麗的上官雨晴,楚耀的眼睛都移不開,步子也邁不動,似乎腿上長了釘子似的,把他釘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上官雨晴。

眾人一看,頓時了然於胸,原來這個四皇子看中了上官雨晴,因為他表現得也太露骨了,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官雨晴看,眼裡還含情脈脈,情意濃濃,像被上官雨晴勾去了魂魄一般。

上官雨晴頓時嬌羞的別過臉,拿一柄團扇擋在自己臉前,臉上飛起了兩朵雲霞,眼裡卻閃過兩縷自得之色。

這時,七皇子楚輕塵也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來,臉上便是玩世不恭、紈絝冷漠的表情,他不像太子那樣喜歡擺譜,證明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貴;不像楚耀那樣輕易被美色所獲,把什麼都表露在外面。

他偷偷的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眼,目光終於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流月,一看到流月,他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

他先是朝流月挑了挑眉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閃著灼灼的光芒,隨即臉色騰地一紅,將一張俊臉趕緊移了開去。

這時,太子和楚耀不約而同的看向楚輕塵,彷彿低調的楚輕塵才是今天的主角似的。

流月看到三人的表情和神色,心裡突然想到那小廝的話。

小廝說是某位殿下來相皇子妃,難道,是楚輕塵來相皇子妃,其他幾位都是陪他來的?

楚輕塵一進來就盯著她看,還朝她挑眉毛。

突然,她想起他上次在紅冢鎮偷親了她之後對她說的話:“記住,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從此以後,我不準你靠近任何男人,你等著我去府上提親,我要你做我楚輕塵永遠又唯一的皇子妃。”

偷親了她一下,就要她做他的女人,還霸道的宣佈要上門提親。

所以,今天楚輕塵是要來向她提親?

那太子和璃王他們前來幹嘛?

據她所知,這幾個皇子之間平時並沒有怎麼來往,感情也不好,居然因為同一件事來到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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