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太醫他們已經是滿眼驚奇的盯著流月,一個個皆激動的望著她,等著她發話。

一時間,滿室寂靜,眾人全都將目光放在流月身上,有不敢置信的,有一臉仰慕的,也有一臉佩服的。

弘正帝和皇后、太后,以及容貴妃臉上的表情紛紛都很好看。

弘正帝是一臉讚賞的看著流月,不過眼神依舊十分的銳利。

太后一張臉冷冷的僵在那裡,像一尊石頭似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沒有動,眼裡十分震驚。

皇后神情則是淡淡的,她似乎松了一口氣,還和太子對視了一眼。

太子則是不敢相信的盯著流月,眼裡寫滿不可思議。

這不是個廢物嗎?

為何她的一舉一動都像個醫術高明的姑娘,她居然成功了,她把那只金蠶盅引出來了。

這裡最激動最興奮最高興的莫過於容貴妃了,她在看到那金蠶盅被引出來之際,臉上的愁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紅光,一臉的興奮!

外面天色陰沉,天空黑雲密佈,明明正刮著凜冽的秋風,可容貴妃卻覺得像出了耀眼的太陽一般。

她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嘴角竟然抿起一絲會心的笑意,她不敢相信的走向流月,顫抖的搖著頭:“流月姑娘,這……這盅蟲被引出來,是不是代表殿下的盅毒解了?”

流月淡淡的挑眸,此時,她儀態大方的站在那裡,一襲白衣翩翩飛舞,身上像籠起道道金光似的,璀璨無比,看得人移不開眼。

她淡淡的掃向眾人,看到眾人皆是一副期待的眼神,她這才臉上帶笑,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恭喜皇上,恭喜貴妃娘娘,恭喜璃王殿下。璃王殿下中的兩種盅毒已經成功解掉,現在只要每日服用臣女為他專門配製的補湯,和服排餘毒的中藥,不出半月,他的身子便會恢復如初,體魄會和之前一樣健康!”

“太好了,這太好了,本宮的離兒沒事了!離兒,你有沒有覺得哪裡還痛?”容貴妃聽罷,眼裡淚中帶笑的走向楚非離,她一邊擦著眼淚,嘴角還在笑。

她一臉欣喜的握住楚非離的手,將臉靠在他手上,有一滴眼淚滑落在他手上。

楚非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又欣賞的掃過流月,他輕扯了扯嘴唇,淡淡的斂了斂美眸:“兒臣早已不痛了。”

容貴妃一聽,眼淚流得更甚,她一臉高興的點頭,“好,不痛就好,這下母妃終於睡得著覺了。”

弘正帝也一步上前,關心的詢問了楚非離幾句。

容靈兒也和容貴妃的反應一樣,一邊笑一邊擦淚,容小蠻則是目光晦暗不明的站在原地,眼裡的神色很森冷。

太后和皇后等人哪怕再討厭容貴妃,在這個時刻,也紛紛假惺惺的上前恭喜,一幹太醫也紛紛跪下來恭喜,這陣仗倒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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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上官姑娘真是厲害,連老臣都解不了的毒,她居然能解。她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熟練的解毒手法,以及她上乘的針法,都讓老臣佩服不已。老臣有幸,今天親眼看到她解了太子和璃王的毒,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這樣的人才如果好好栽培,將來一定大有作為。”張太醫滿眼讚賞的看著流月,眼裡帶著一絲微笑,對流月作了最大的肯定。

流月也朝張太醫點頭微笑,表示感謝。

其他太醫們也紛紛朝流月豎起大拇指,誇她是少年天才,將來必定大有可為。

弘正帝朝流月點了點頭,精銳的眼眸裡浮起一陣讚賞,他想起之前發皇榜時的承諾,便對流月道:“上官流月,你替璃王解了盅毒,朕一言九鼎,說過要賞賜能為璃王解盅之人。這樣,等欽天監擇一個吉日,準備好一切賞賜之物,你再進宮,接受朕的封賞!”

弘正帝朗朗的話,無疑是對流月最大的肯定,讓眾人對流月刮目相看,讓大家承認流月並不是廢物,而是醫學天才,也狠狠的打了太后的臉。

太后此時那張老臉,又冷又僵,她像只洩氣的皮球坐在那裡,又像朵打了蔫的花兒般,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樣子懨懨的,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皇后則是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了一遍流月,她越看,越覺得流月與眾不同,越覺得必須要拉攏這個姑娘。

太子聽到連皇帝都在讚賞流月,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如打翻的醋瓶,五味雜陳。

這個被他拋棄的女人,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女人,突然變得那麼厲害,渾身綻放出濃濃的光芒,華麗變身,一鳴驚人,從廢物一躍變成了天才般的人物。

他怎麼看怎麼不是滋味,總感覺自己心裡很失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流月一聽到有賞賜,心底笑得都快流出涎水來,表面上則是一副謙虛謹慎,從容有度,不貪財、不拜金、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

她慢慢的朝弘正帝盈盈下拜,姿勢娉婷,模樣高貴得像一名公主,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的道:“臣女多謝皇上,這是臣女應該做的。”

看到流月氣質出塵,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小家子氣,是一副見過世面的模樣,弘正帝更是高興,他擄著鬍鬚笑道:“不愧是大將軍的女兒,虎父無犬女,舉止有度,沉穩不迫,聰明機敏,知禮儀,有教養,朕很欣賞。”

“臣女多謝皇上誇獎,以後皇上若有需要臣女的地方,臣女定當效力。”流月不緊不慢的出聲,心中卻在腹誹,皇帝都在這麼誇她,她不表點忠誠,不好收場。

弘正帝看到輕輕一點撥,流月就那麼聰明,不由得又是一陣欣賞,突然,他想起自己久治不愈的風寒,便對流月說:“你會解毒,可會治風寒?朕多年前感染了一場風寒,到現在還沒好,每到冬季便反覆發作,折磨了朕很多年,你可有根治的辦法?”

果然不能隨便向人承諾,這不,流月才表忠心,事情就來了。

流月趕緊朝弘正帝狡黠的一笑:“臣女平常在家酷愛看醫書,不過卻沒什麼實戰的經驗,不過為了皇上龍體安康,臣女倒是願意一試,只是皇上敢不敢讓臣女醫治?”

治個久愈不治的風寒而已,對這些古代太醫來說偏難,對她來說,太簡單了。

聽到流月自謙,弘正帝當即哈哈的一笑,似乎龍顏大悅:“你不必自謙,朕相信你的醫術,等你進宮領賞的時候,順便幫朕醫治。”

皇帝雖然在笑,言語之間似乎在讚賞,可那眼底卻是疏離的精芒。

那意思是,朕是真龍天子,你治不好,也得努力給朕治好。

別妄想推託,治好了有賞,治不好嘛,就是伴君如伴虎,不知他何時會發怒。

流月何嘗不懂這弘正帝的心思,在皇帝身邊行走,真是如履薄冰。

他可以前一秒對你笑,後一秒就殺了你。

他可以前一秒讚賞你,後一秒警告你。

皇帝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深不可測。

“臣女遵命。”流月朝弘正帝拱手道。

這時,張太醫卻突然跑上來,看著流月手裡的小鐵筒,一臉好奇的問:“上官姑娘,能否讓本官看看這金蠶盅?本官也是在醫書裡見過,現實生活中並不得見,對它很好奇。”

流月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道:“這金蠶盅是邪術,據說是那刺殺璃王的殺手所煉,尋常著實少見。不過,你現在不能看,一開啟,它就會跑出來禍害人。我已經想了個辦法殺它,方姑姑,請過來一下。”

流月說完,叫方姑姑過來,把手中的小鐵筒遞給她,朝她吩咐:“這金蠶盅不畏火槍,不好殺死,不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殺死它。你去找碗能辟邪的狗血來,澆在它身上,再把它放到鍋子裡蒸,只要蒸熟它便死了,到時候餵給狗吃即可除滅它。”

這是流月從盅書上回憶來的方法,連解盅的方法都有用,除盅的方法肯定也沒問題。

方姑姑點頭後,趕緊拿過小鐵筒,匆忙的走了下去。

太醫院的一干人等都想近距離的觀察這金蠶盅,所以都安靜的等著方姑姑把它蒸熟。

在等待的空閒,有人趕緊上前和流月套近乎,問她解毒的方法,有人則用目光細細的打量著她,眼神羨慕又敬佩。

以前流月走到哪裡,都是被眾人鄙夷、嘲笑和羞辱,如今卻被那麼多皇親國戚和大夫們稱讚,這讓流月有些受寵若驚。

看到眾人近乎痴迷的目光,流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朝大家淡淡的一笑。

之前這具身體總被人漠視和欺負,如今又被人痴迷的盯著,流月無奈的扶額,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

不經意間,她看到那後面的角落裡躲著一個人,那人正陰測測的盯著她,眼裡滿是嫉妒。

這人不是容小蠻又是誰。

一看到容小蠻,流月就想起和她打賭的沐顏丹。

沐顏丹可是說過,要是誰輸了,就要穿著暴露的去怡紅院門口攬客三天。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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