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上官流月壓制住了他體內的金蠶盅?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她們必須儘快撤走。

冷冷的看到夢幽懼怕的眼神,楚非離嘴角森寒的勾起,沉沉的聲音響徹大地,“本王的上虞劍需要鮮血祭祀,它似乎還沒喝飽,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楚非離的聲音如雷一般擊到地上,像幽幽的大提琴那樣深入人心,卻又低沉暗啞得相當的好聽,又極富有磁性,聽得眾殺手心裡一酥,身子一軟,差點被他擊中心絃。

聽到楚非離的話,夢幽終於確定,楚非離即使調動內力,身體也無半點異樣,對她們來說,此地不宜久留。

“他的盅毒沒有發作,大家先撤,等找到機會再來誅殺他。”為了不再折損自己的兵力,夢幽趕緊吩咐沒有死的殺手們撤退,有一小部分殺手因為被劍光削斷了手腳,逃跑起來十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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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幽見她們斷手斷腳,幾乎成了殘疾,知道這樣的人留下也沒用,為防她們洩露黑陰宗的秘密,她冷冷的一洌眼,眼裡閃著嗜血殘酷的殺意,便把劍刺進她們的胸膛,或者一劍斬斷她們的脖子,可謂十分狠毒。

其他殺手見到同伴被夢幽親手解決的慘狀,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毛骨悚然,她們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服氣的異狀,趕緊聽夢幽的迅速撤退。

做黑陰宗的殺手就是這樣,要努力更上一層樓,努力修煉武功,讓自己成為最厲害最值得利用的人。

反之,如果技不如人,輸給別人或者成了殘疾,就是這種下場。

看到夢幽等人要撤退,楚非離冷地騰空飛起,極速的追了過去,“想逃!交出人來!”

他的目標直指夢幽,不管那些小嘍囉,一個翩然翻飛凌空一躍,幾個輕功急急的施展過去,一道白色的光影閃過,那如玉般的手臂已經像修羅一般,冷地扣住夢幽的脖子,將她提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同時,泛著寒光的上虞劍已經抵到夢幽的脖子上,劍身蹭蹭蹭的巨響,揚起陣陣灰塵來。

這時,其他殺手見狀,紛紛想調轉過來幫夢幽,卻聽到夢幽咬牙切齒的怒吼聲:“還不快跑,去稟告主子,要她拿上官流月來換我。”

只是一瞬間,殺手們便像深山裡見到天敵的猴子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窮寇莫追,楚非離只是怒意滔天的盯著夢幽,冷冷開口:“說,鬼魅現在在哪裡,帶本王去見她!”

就夢幽這條爛命,鬼魅會拿流月來換她?簡直是痴心妄想。

想救流月,直搗鬼魅的巢穴是最快速的。

只是他擔心,流月一旦落入敵手,會被她們虐待。

夢幽冷笑的看向楚非離,一副寧死不屈的不服輸模樣,“怎麼,你心疼了?想迅速救出上官流月?都說璃王殿下不近女色,從不在乎任何女人,今天居然也有在意的女人?嘖嘖,還真是一大奇聞,上官流月這命真夠好的。”

楚非離威懾的看向夢幽,冷劍一挑,就挑掉她臉上的面罩。

那面罩之下,竟然是一個滿臉青黑的女人,除了那雙眼睛清明一些之外,整張臉都像中了劇毒一般難看,怪不得她要蒙面。

楚非離一看到這張臉,眼裡便露出無盡的嫌棄之色。

看到楚非離眼裡的嫌棄,夢幽當即縮了縮身子,想拿面罩遮住自己的臉,她最討厭別人看到她的臉,她的臉因為練那奪命穿心爪多年,才變成這樣。

不光她的臉,她那衣袖遮蓋下面的手,也是青黑一片,所以她最害怕,也最不願意讓別人發現她的真面目。

如今被這樣一個美男子嫌棄,她心裡陡地生出一抹自卑感,同時嫉惡如仇的瞪著楚非離,咬牙切齒的道:“你和那些男人一樣,都是只看外表不看內心的粗鄙男人,不準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呵!”楚非離嘴角勾起一縷冷笑,“你的內心比你的外表還要醜陋。鬼魅究竟在哪裡,你說不說?”

夢幽幽深的眯起眼睛,臉上滿是陰森鬼測的戾色,她冷冷的扭過頭,一副百折不彎的模樣,“如果我不說呢!”

楚非離冷笑一聲,右手輕輕的旋了旋那上虞劍,上虞劍在夢幽臉上輕輕的劃了一道,瞬間將夢幽的一半張臉劃落,一大灘烏黑的鮮血溢到地上,那些沾到黑血的螞蟻瞬間就斃命,可見夢幽體內的毒素有多毒。

楚非離自然不信夢幽不怕死,這天下就沒有不怕死的人,哪怕她是受過訓練的刺客。

如果她真的不怕死,剛才也不會驚慌的吩咐那些殺手,叫鬼魅拿流月來換她。

她剛才的冷傲,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

在他一劍劃下之後,夢幽發出痛苦的怒吼聲,她痛苦的看著地上的半張臉,猛地伸手捂住在噴黑血的臉。

她這張原本就醜的臉,居然被楚非離削掉一半,如果他的劍再偏一些,她的鼻子和那半邊臉的眼睛都要被削掉。

她練的這個奪命穿心爪就是這樣,雖然她把毒素鎖在手掌這內,可時間久了,她的臉居然也會變得和手掌一樣青黑,主子在叫她練穿心爪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會把臉練成這樣。

所以,她是被主子騙了。

但她已經為主子服務了多年,早就成為黑陰宗的一部分,不敢叛逃,不敢反抗主子,只能任由主子控制和奴役。

她這樣的人,除了主子,還有誰會收留她?

即使臉上傳來滔天的劇痛,夢幽依舊鐵骨錚錚的盯著楚非離,堅持的道:“你是個男人,就一劍殺了我,你就算再折磨,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家主子在哪裡。”

“本王是男人,可惜不是你的!想死,痴人說夢!”他不會一劍殺死她,那樣太便宜她,而且夢幽一死,他很難找出鬼魅。

說完,楚非離眉鋒陡地一洌,眸中怒火跳躍,冷地抬劍,一劍又削掉夢幽另一半張臉,兩片黑色的肉掉在地上,她兩邊臉上都噴出濃濃的黑血,她登時痛苦的尖叫一聲,發出絕望的厲吼,嘴裡狂噴出一口鮮血來。

楚非離,你太狠了!

不愧是在萬軍中廝殺成長起來的人物。

“你直接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不想再受這種痛苦!”夢幽顫抖的怒吼出聲,只覺得自己的所有希望都沒了。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若不交出上官流月,或者告知本王鬼魅的下落,本王這就削掉你兩隻眼睛!”楚非離用劍冷冷的在夢幽的眼睛前比劃了一下,夢幽登時一陣驚懼,她相信楚非離會說到做到。

登時,她突然害怕了,害怕失去光明,害怕看不到這個美麗的世界,她身子劇烈的一哆嗦,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在楚非離面前,滿眼驚惶的說,“我說,我說……快給我止血藥,給我止血。”

要是再不止血,她將會流血而亡。

她心底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在未完成那件事之前,她不能死。

楚非離常年打仗,身上倒是常備止血藥和金瘡藥,他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從腰間掏出一瓶止血藥扔給夢幽。

夢幽趕緊把藥瓶開啟,顫抖的往臉上撒止血粉,現在她那張臉特別恐怖,只剩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兩頰上的肉都被削掉,露出裡面的黑肉和血管,比厲鬼還恐怖。

在撒完止血粉後,她這才顫抖的匍匐在地上,對楚非離說:“只要你別殺我,我這就帶你去,主子就在紅冢山,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山洞裡。”

流月在被雪蓮挾持著帶出秘道時,就到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山林處,由於這地方比較開闊,不時有風吹來,所以此處的毒氣比較稀少,人不服解藥都沒事。

流月的雙手被雪蓮反綁住,她連走路都有些吃力,這時候她真羨慕楚非離那極強的內力,要是換成楚非離,使內力一震,這小小的布條豈捆得住他?

流月不停的轉動著眼睛,在想擺脫雪蓮的辦法,誰知雪蓮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伸手在她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賤人,你又在想什麼鬼把戲?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雪蓮說完,故意抖了抖手,那削鐵如泥的利劍只是往流月的脖子上輕輕的一劃。

流月脖子上立即溢起一道血痕,雖然很淺,不致命,可也痛得流月倒抽了一口冷氣。

再加上雪蓮狠狠在她腰上掐的那一把,痛得她面色扭曲,滿頭冷汗,她卻依然不吭一聲。

流月向來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如今她的性命在雪蓮手上,她自然不敢激怒雪蓮,只得靜下心來,沉穩淡定的想脫身方法。

“我人都在你手裡,還能想什麼辦法,不過,你對自己也太沒自信了,把我綁得那麼緊,居然一直用劍比著我,那麼久了,你手不酸麼?”流月看了眼脖子邊上的寶劍,生怕雪蓮為了替荔枝報仇,忍不住割斷自己的脖子,所以要先想辦法讓她把這逼人的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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