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毒瘴已經散去,快進來,咱們趕緊進山。”容靈兒見自己的香粉起了很大的作用,很是興奮的看向楚非離。

楚非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了聲“嗯”,便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由於那香粉撒的地方有限,堪堪也只能容十幾個人,寧浩便留七、八人在此駐守,他則和幾名護衛牽著兩匹馱東西的馬匹跟了進去。

馬匹上馱了大家需要的食物、水、香粉和他們準備的硫磺、驅蛇藥等物。

太子見狀,看得是滿眼的嫉妒。

突然,他靈光一閃,招了幾名護衛也直跟而上,陰測測的說,“三皇弟,皇兄要給父皇採治風寒的草藥,可否借你們的東風一道進去?為了父皇的身體著想,皇兄知道,你一定不會拒絕的是吧?”

楚非離唇角勾起一縷冷笑,“到時候死在裡面,可別怪本王。”

見楚非離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了,容靈兒有些不悅的擄了擄嘴,她緊跟在楚非離身側,小聲的勸解:“殿下,太子一看就沒安好心,不能讓他的人跟進去,他一跟進去,肯定會跟我們搶紅冢花。”

楚非離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狹長的鳳眸冷眯:“那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和這個命。”

容靈兒點頭,趕緊又往前面撒了些驅毒香粉,撒了香粉的地方,最多可以管半個小時,過了半個小時,白色顆粒會重新聚集起來,形成新的毒瘴。

如果不快些走,等下香粉沒了,他們也進不了山,所以所有人的腳步都很快。

由於大家身在一個狹小的地方,太子的護衛一走進來就一頓亂擠,生怕落到後面被毒瘴包圍,很快流月就被擠到了最後,離得楚非離他們遠遠的。

太子和沐顏丹腳程也很快,兩人手中皆拿著武器,犀利的四處搜尋著,生怕從哪裡竄出條毒蛇來。

一走進沒有毒瘴的地方,流月便輕咳了幾聲,覺得有些嗆。

雖然容靈兒的方法的確中和了不少顆粒,但空氣中還浮得有少許,而且周圍沒有撒香粉的地方全是毒瘴,這味道自然不怎麼好聞。

流月是個十分惜命的人,所以趕緊拿了塊自制的防毒布罩戴在耳朵上。

在戴防毒布罩之前,流月趁人不注意,暗中往嘴裡塞了顆自制的強力避毒珠。

服下避毒珠後,避毒珠入口即化,她頓時覺得通體清涼,好像丹田處都舒展開來,而且她居然聞不到那陣難聞的毒氣,她再趁人不備往旁邊的毒瘴裡走了幾步,發現居然聞不到那嗆人的氣味,也沒有胸悶氣短中毒的感覺。

看來,她特製的這個避毒珠很有用,比容靈兒這個香粉有用多了。

至少她可以在毒瘴裡自由的出入,身體沒有絲毫的損傷。

容靈兒的香粉可以管半個小時,她這個只可以持續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啊,在這進山口跑上幾圈都沒問題。

所以,她又摘掉了麻煩的防毒布罩,一副沒事人一樣的走在最後頭。

走著走著,流月突然發現,原本走在前面的沐顏丹突然和太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放慢了腳步,而且還陰森鬼測的回頭望了她一眼。

她們是不是見她落單,所以想整她?

流月冷冷的勾起唇角,想整她?豈有那麼容易!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手中毒藥無數,況且在這個毒瘴裡,根本不用浪費她精心研製的毒藥,就能對付沐顏丹。

這時,沐顏丹已經不動聲色的退到了流月前面,她眼裡閃著陰測測的寒芒,嘴角惡毒的勾起,準備將流月推入那毒瘴。

毒瘴裡的氣體十分的毒,人在裡面就算不被毒死,也要被毒掉半條命。

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正是誅殺這賤人的好時機,她豈會放過?

想到這裡,沐顏丹又退到和流月並排著,她正在退的時候,流月突然矮下身子,伸手就朝沐顏丹的腿狠狠的勾了過去。

勾中沐顏丹的瞬間,她一把拽住沐顏丹的褲子,整個人尖叫著往地上倒,“啊!我摔倒了,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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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顏丹還沒動手,冷不丁的就被流月絆到地上,她的褲子還被流月扯著。

她跌倒在流月身上,突然,只聽“唰”的一聲,有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頓時覺得十分的尷尬!

她再定晴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居然被流月撕裂了!氣死她了!

她想一骨碌爬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流月拽入毒瘴之中,她瞬間吸了一大口毒氣,嗆得她眼淚鼻涕直流,同時她身上瞬間失了力氣,想爬卻爬不起來。

這時,流月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手中扯著沐顏丹被撕掉的褲子,一副呆鵝的模樣愣在原地,“我,我不是故意的,沐大小姐,你好好的走在前面,突然後退幹什麼?不僅把我撞倒,還害得我不小心弄壞你的衣裳!”

眾人一看這場景,紛紛驚得摔倒在地,再看到沐顏丹那衣衫襤褸的樣子,所有人驚得踉蹌了好幾步,四面更是響起此起彼伏的跌倒聲。

眾人趕緊穩住身形,僵硬的看著這一幕。

沐顏丹此時正痛苦的咳嗽著,臉被毒氣嗆得通紅,“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找死?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此時,她一半身子在毒瘴外,一半在裡面,簡直是生不如死,十分難受。

沐顏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一臉丟人的閉上眼睛,乾脆不看眾人的眼神。

她完了,她又狠狠的丟盡了臉,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都是這個賤流月害的,她像知道自己心中的計劃似的,竟然假裝跌倒把她帶到地上,還趁機撕爛她的衣裳,還好只是外衣。

偏偏她吸入太多的毒氣,一時間起不來,只得咬牙切齒的任由眾人看著。

此時,流月手中卻是一臉無辜的拿著一片衣服的邊角料,左看看、右看看,像眾人展示了一下,“咦,這衣裳被撕爛了,不能穿了,這撕爛的東西誰還要?我想沐大小姐也不屑要,扔了算了!”

流月說完,把那布料往遠處的毒瘴裡冷冷的一扔,便十分嫌惡的拍了拍手,彷彿那布料很髒似的。

“賤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哪怕是塊布料,也屬於我的,我要你立刻給我拿回來!”沐顏丹現在恨死了流月,流月得罪了她,哪怕只是一塊邊角料,她也要趁機找流月的麻煩。

流月嘴角勾起一縷諷刺的弧度,美眸微挑:“那布料髒,本姑娘不屑去拿,你要拿,自己去拿。”

沐顏丹一邊咳一邊嗆得滿臉通紅,她眼裡迸射出一柄柄鋼刀射向流月,嘴角嗜血的勾起,朝容小蠻冷冷的吼了一聲,“六公主,咳……你還不扶我起來!”

容小蠻最近從沐顏丹那裡得到不少流月的情報,又獲得不少利益,自然趕緊上前,在眾目睽睽的目光中,把沐顏丹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容小蠻再迅速一拉,就把沐顏丹從毒瘴里拉了起來,此處因為有香粉中和,暫時沒有毒瘴,沐顏丹這才大喘了幾口粗氣。

她剛才咳得肺都快吐出來,差點兩眼翻白的暈死在裡面,幸好容小蠻把她拉了出來。

一逃離那片毒瘴,沐顏丹這才撿回一條命,她雙眼陰毒的射向流月,真想伸出毒爪抓爛流月的喉嚨。

可她看到不遠處楚非離那冰冷的身影,頓時把這口氣強忍了下來,決定找到時機再報仇。

上官流月,你這個賤人,你等著,後頭有一堆“好事”在等著你!

太子看到沐顏丹那麼沒用,烏黑的眸一臉嫌棄的眯起,原以為沐顏丹能把流月推進毒瘴,結果人沒推倒,到是丟盡了自己的臉。

咦?

他剛才明明看到流月也倒在毒瘴裡面,為何她一點事都沒有?

這時,沐顏丹咬牙切齒的盯著流月,眼裡蘊著鋪天蓋地的殺氣,差點把銀牙咬碎,“上官流月,你故意把我推進毒瘴,你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璃王殿下,難道你就如此縱容她,縱容她傷害刑部尚書的嫡女?”

就算暫時不報復流月,也要給流月加一個陰險毒辣的惡女罪名。

楚非離矜冷的挑了挑眉,眸色淡淡,不置可否。

流月那淡漠的眸子裡卻溢起冰冷的寒芒,無所謂的攤開手,“誰看到我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後退,擋了我的去路,害得我也摔倒,我還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你倒質問起我來!好端端的,你為什麼突然後退?”

是呀,眾人的確沒有看到流月推沐顏丹,倒看到沐顏丹倒地時把流月壓在了下面。

看樣子流月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雖然她不小心扒了沐顏丹的褲子。

被流月說中心事,沐顏丹嘴角惡狠狠的抽了抽,流月這個爛東西,以前都是被她踩在腳下玩的,如今卻屢屢讓她出醜。

她受不了反被這廢物踩到腳下的滋味,她雙眼噴火,幾乎慪出一口老血,惱羞成怒的指著流月,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找到機會,我一定要你好看!”

流月嘴角譏誚的勾起,她才不怕沐顏丹的威脅,她抱著雙臂走上前,“時間不夠了,要是再晚點,這香粉的作用消失,毒瘴再聚攏起來,恐怕某些人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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