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倒是聰明,居然想利用他處置上官雨晴。

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臉上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上官雨晴突然跪直了身子,她憤恨的瞪向流月,眼神兇得像兩柄鋼刀,“殿下,是上官流月看不起太子殿下在先。要處置,就一起處置。”

上官雨晴此舉,是一定要拖流月下水,哪怕她要被處置,也不能放過流月。

楚非離殷紅的朱唇冷勾了勾,聲音無比的魅惑人心,“你冒犯了本王,由本王處置,她冒犯了太子,由太子處置。不過,他是本王的大夫,本王絕對不準任何人動她半根毫毛!”

言下之意,上官雨晴冒犯了他,由他處置,且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而流月就算冒犯了太子,太子也休想處置她,因為流月是他楚非離的人。

聽到楚非離的話,眾人皆大跌眼鏡,有人的心像鏡子一般嘩地破碎,裂成數片。

有人已經石化在當場,有人不僅石化,還牆化肺化肝硬化。

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璃王殿下,居然公然維護上官流月這個廢物。

而且,居然如此霸道,他可以處置太子的人,太子就不能處置他的人,一點也不公平。

不過,流月是他的大夫,他維護她再正常不過。

流月頓時不禁對楚非離豎起個大拇指,真有男人味,有大丈夫的風範!

雖然她知道他是因為她可以給他解毒,才維護她,不過也在心底為他的爺們氣概點了個贊。

“可是殿下,你剛剛明明叫臣女雨晴,怎麼一轉眼……”就要處置臣女。

上官雨晴不相信楚非離變得那麼快,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麼這男人的心也如此難以捉摸。

翻臉比翻書還快,她一顆心抑止不住的抽了抽。

楚非離烏目冷睨,冰冷的聲線揚起:“難道你不叫雨晴?你另有其名,叫秋月?”

他又沒叫錯,上官雨晴怎麼一副他拋棄了她的委屈模樣。

上官雨晴難堪的咬著唇角,感覺一陣秋風掃著落葉朝她嬌小的身子襲來,令她瑟瑟發抖,“臣女是叫雨晴,可殿下剛才明明……叫得那麼親切……”

說到最後,上官雨晴的聲音已經細若蚊繩,臉色復又漲紅。

“你是太子的人,太子是本王的皇兄,本王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待你親切一些又何妨?難道,你曲解了本王的意思?”

楚非離冷酷的話音剛落,譁的一聲,彷彿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上官雨晴身子一軟,陡地呆坐在地上,臉上冒起涔涔的冷汗。

璃王殿下這意思,是他根本對她沒興趣,他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才親切的叫她。

想到這風華萬千、權傾天下的絕世美男對自己根本沒興趣,反而把自己說成太子的人,她的心嘩嘩的碎了,好像有千萬顆針在她心上扎似的,痛得她快要窒息。

她那麼心儀璃王,璃王卻把她推給太子,一點在乎她的樣子都沒有,她可是大晉朝第一美人,璃王怎麼如此不憐香惜玉,他難道一點也不為自己的美貌所動?

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努力抑止住自己快噴出的鮮血。

這時,她突然靈機一動,趕緊匍匐到太子的腳下,一臉虔誠的模樣:“請太子殿下替臣女求求情,臣女絕對無心冒犯璃王,臣女以後一定會謹言慎行,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沒經過太子殿下同意,臣女一定不會再亂說話。”

說完,她淚眼朦朧的看向太子,做出一副梨花帶雨、愁腸百結的模樣。

不得不說,果然是絕世美人。

上官雨晴只是稍稍的一流淚,便看得眾人心疼不已,絕色佳人如此期盼的望著太子,太子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

太子眼底十分陰沉,要不是看在上官雲手握兵權的份上,上官雨晴當著他的面向璃王拋媚眼,他早就不管她了。

可為了得到上官雲的扶持,他硬是強忍住被上官雨晴丟掉面子的難堪,朝楚非離道:“三皇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上官雨晴還那麼小,可否請三皇弟看在皇兄的面子上,饒她這一次。”

楚非離烏黑的眸色冷轉了轉,紅唇邪冷的勾起,看向眾人:“既然你是太子的人,太子又替你求情,那本王就看在太子的面上,饒你這一次。下次若再犯,別怪本王不給任何人面子!”

太子一聽,臉上的表情差點皸裂,他嘴角狠狠的抽起,什麼他替人求情。

楚非離這口氣,彷彿他是尊貴的皇帝陛下,他太子則要低他一等,需要向他求情似的。

可楚非離這話說的是事實,他偏偏挑不出什麼錯來,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硬生生的吃了這記悶虧。

他可不是喜歡吃悶虧的人,看到上官雨晴被嚇成這樣,他突然犀利的瞪向流月,“上官流月,這李明是怎麼回事?你抽到他就要治他,為何本宮聽他們說,你這三天根本沒有管李明,就讓他那樣躺著。如今本宮看他連氣都快沒了,你如此沒有醫德,見死不救。是你心腸狠毒,還是根本是個膿包,治不了他?”

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半點懼怕太子的神色,這膽量比上官雨晴和沐顏丹強遠了。

上官雨晴一被饒恕,這才敢站起身來,一站起身來,她就滿眼怒火的盯著流月。

不過,有了之前說錯話的教訓,她不敢再亂說話,而是抹了把眼淚,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向太子求情,“殿下,你是否誤會姐姐了,她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不會醫術,但並不是個心腸狠毒之人,也許是李明的傷勢太嚴重,嚇到她了,她才沒有管他。”

瞧,恢復白蓮本色的上官雨晴,說的話句句向著流月,卻字字聽著有些刺耳。

別人聽不出來,以為上官雨晴一臉善良,流月卻聽得清清楚楚,這話句句藏針呢!

上官雨晴和流月是親姐妹,連她都說流月不會醫術,沒有管李明,這下,眾人紛紛在心底鄙視起流月來。

一連串鄙夷、諷刺、嘲笑、甚至憎恨的眼神像刀子一般飛向流月,彷彿流月真是個見死不救,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

這時,真有膽大的在後邊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太子殿下說得對,上官流月的確沒管過李明,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這李明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他……該不會死了吧?”

“死了?若真是這樣,那上官流月也太歹毒了,醫者見死不救,相當於殺人!要麼她就是個廢物,根本不會醫術。”

“王志還活著,雖然毒發得很嚴重,但好歹還有一口氣。上官流月一直在拖延時間,不敢讓大家揭開被褥,難不成那李明真死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的盯著李明的“屍體”,頓時,有人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靠近李明。

上官雨晴也一直在觀察李明,剛開始她還很緊張,怕自己會輸。

當她發現李明一動不動時,頓時對自己有了信心,她緊張的看向王志,你可千萬不要死,一定要撐到結束。

害怕王志也跟著翹腳,上官雨晴趕緊上前一步,緊張的盯著王志,還用帕子擦了下王志嘴角溢位的黑血,然後冷冷的睨向流月,“姐姐,咱們就別拖延時間了,現在就揭開被褥,給大家揭曉答案吧。”

流月走到李明的“屍體”跟前,漫不經心的勾起紅唇,“如今他們倆都躺著站不起來,要如何評判?”

“看傷勢啊,誰的傷輕,誰的傷重,開啟被褥就一目瞭然。”上官雨晴有些心急,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流月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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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自尊和高傲告訴她,她不容忍自己輸給流月,還好這流月是廢物,這三天以來都沒管過李明,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流月轉了轉眼珠,不鹹不淡的說:“看傷勢多沒意思,他倆一個重傷,一個中毒,都是重傷之人,誰能評判誰傷得更重?你能保證這中間不會有徇私和貓膩?”

“太子殿下和璃王殿下在這裡,他倆和李大夫就是評判,難不成你認為他們會徇私?還是姐姐心虛了,不敢讓大家看李明的傷口?”上官雨晴這下確定,這李明要麼是死了,要麼傷口惡化得很嚴重,所以流月才一直不敢開啟被褥。

拖下去有什麼用,只是平白浪費時間而已,到時候等結束出來,上官流月該輸還是輸。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既然不敢看傷,要不咱們數數,數到十,看誰能坐起來,誰就贏?”

流月瞄了一眼那說話的人,他是上官雨晴的藥童,據說一直傾慕於上官雨晴的美貌,估計被上官雨晴收買了。

眾人一聽,皆是瞠目結舌的看著那藥童,有這樣比輸贏的嗎?

萬一兩個人都坐起來了,這又如何比?

最後還不是要看傷勢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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