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川抿唇，安靜旁觀。
“你說什麼？”
周曼莉太陽穴突突的跳，好氣又好笑的打量著宋靜婉，語氣譏誚。
“婉婉，你是不是傻了？為了幫那個死丫頭說話，都敢對媽媽撒謊了？”
“媽媽……我沒有！”
宋靜婉無措的張了張嘴，慌張的看向宋問川。
她眼眶微紅，又似乎怕宋問川討厭她，迅速的忍住淚意，只在眼球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哥哥，你來說，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錯事？會造成今天這個結果，也有我的錯。”
周曼莉怒極反笑，“你可真行！這麼替那死丫頭說話！我看你們兄妹倆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一直跟我唱反調，她宋窈窈是不是給你倆灌了迷魂湯啊？！”
“媽……我沒有……”
宋靜婉聲音微啞，她無措的低頭，絞著手指，眼淚落下，在地板上暈開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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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川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堵得厲害。
“夠了，我不想再從你們的嘴裡，聽到任何有關於那個人的事！我希望你們倆記住，你們的親妹妹不是宋窈窈，是薇薇！！你們要是能把對那死丫頭的心，放一些到薇薇身上，我就是死都瞑目了！”
宋問川抿唇，臉色陰沉的嚇人。
就在他按捺不住想要發火的時候，衣角被人拽了拽。
他垂眼，看到眼圈通紅的女生，輕輕衝他搖了搖頭。
說曹操曹操到，宋薇薇一進來，就察覺到客廳三人的表情不太對，氛圍更是壓抑的嚇人。
她愣了愣，朝周曼莉走去。
“媽媽，你們怎麼了？”
見到宋薇薇，周曼莉哼了一聲，面色柔和了不少。
她衝宋薇薇招招手，“來薇薇，媽媽今天給你買了不少漂亮衣服，我們回房間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宋薇薇笑笑，“謝謝媽媽。”
她被周曼莉拉著走，只能邊走邊跟宋問川和宋靜婉打招呼。
然後，宋薇薇就愣住了。
向來對她沒有好臉色的宋靜婉，一反常態的，對她露出了一抹笑。
而且那笑，看上去既可憐又卑微。
再加上她唇紅齒白的，長相秀麗。紅著眼眶笑容勉強的樣子，簡直誰看誰心軟。
她抿了抿唇，心裡有點不安。
宋靜婉怎麼變了？
母女兩人上樓，客廳只剩下了宋靜婉跟宋問川兩人。
她低頭，自嘲一笑。
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哥哥，那我也先回房間了，還要複習。”
說完，她低頭轉身。
手腕驀地被握住。
宋靜婉錯愕的抬頭，對上宋問川噙著擔憂的眸子。
女生強忍難過的樣子看在宋問川的眼裡。
宋問川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該怪誰。
如果說宋靜婉可憐，那以前的宋窈窈豈不是更可憐？
但因為這個，就要讓宋靜婉，淪落為第二個窈窈嗎？
他腦袋裡亂糟糟的，抿了下唇，良久才低聲道：“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女生明顯一顫。
明明還噙著眼淚，卻在剎那間笑開。
宋靜婉笑著，重重點頭。
“嗯！我會的。”
宋問川心裡堅硬的殼子，鬆動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