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甜哼了哼，悄悄湊近戴詩晴的耳朵。
“晴晴姐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到時候……”
姐妹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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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哪怕宋窈窈再不捨，宋問川也要走了。
他的眼熬得通紅，眼球中瀰漫著紅血絲。
“走了。”
他擺擺手，跟宋窈窈告別。
宋窈窈眼裡的星光一點點黯淡下去，不捨得扯住他的衣角，“哥哥，你還會再來嗎？”
宋問川低笑一聲，沉默了瞬。
宋窈窈在他的沉默中，眼簾一點點垂了下去。氣息蔫巴巴的，像霜打的茄子。
見狀，宋問川無奈一笑，捏了把她肉肉的小臉，啞聲低笑，“幹什麼哭喪著臉？不相信哥哥？就算是老天爺，都不能阻止我見我妹妹。來，給哥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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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那裡面藏著宋窈窈看不懂的情緒。
可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宋窈窈就覺得格外安心——
她重重點頭，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
“那…你要記得哦。”
“拉鉤？”
“拉鉤。”宋窈窈勾住宋問川的小拇指，忽然低喃了聲，“哥，新年快樂。”
宋問川微怔，良久，輕輕笑開。
“新年快樂，祝我們家小公主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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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窈趴在陽臺，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子逐漸消失在一片黑夜裡。
後背忽然貼上一片滾燙，連帶著驅散了冰冷的空氣。
宋窈窈忍不住往身後的懷裡鑽了鑽，仰頭望向頭頂大片大片的煙花。
霍澤熙幾個男生在院子裡放煙花，不知道從哪裡買的小玩意兒。
“新年快樂。”
男人慵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十分好聽的音色，像是混合了某種甘醇的酒。
“新年快樂呀~”
不知不覺都到新年了，宋窈窈還有種恍惚的感覺。
她靠在霍雲闕懷裡朝下看，忽然看到一點火光。
正在抽菸的霍寧熙似有所感，驀地抬頭，隔著無盡的黑暗，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那雙琉璃般澄澈的雙眼。
手一頓，他幾乎條件反射的就想把煙藏起來。
可藏到一半，他忽然頓住——
無論他是好是壞，對方又不會在乎。哪怕被她看到又怎麼樣？怕引起她的厭惡嗎？
霍寧熙嗤笑一聲，看著那已經燃了一半的煙，拿到嘴邊深深吸了口。
隨便了——
宋窈窈卷翹的眼睫輕顫，“哥哥，霍寧熙會抽菸了，他變了好多啊。”
好像一夕之間，從那個幼稚，喜歡用惡劣話語傷人的大男生，成長為了成熟的男人。
身量拔高，也結實了很多。
話音剛落，身體就被扳了過去。
腰肢貼著冰涼的欄杆，宋窈窈緩緩抬頭，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男人面容清雋，輪廓立體又不失凌厲。他那雙風流寫意的丹鳳眼狹長，眼尾弧度上行，微微挑眉。漆黑的眼睛中，眼白微微泛著藍意。
宋窈窈心跳停滯了瞬。
聽到男人染著笑的沙啞聲音，“宋窈窈同學，你今晚關心的男人是不是有點多？”
撲通、撲通……
那張精緻無暇的面龐越來越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將她困在狹窄的空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