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停手下工作，轉身去休息室取了條薄毯，返回到沙發。
小姑娘睡得正香，小嘴微張，露出一點點小虎牙。臉睡得紅撲撲的，燈光下還能看到她細幼的皮膚上，淡淡的絨毛。
他蹲在沙發邊，屈指碰了碰她的臉頰。
很軟。
*
聖誕節這天，宋窈窈天沒亮就衝下樓，臉都沒洗。
“哥哥！哥哥哥哥——”
男人已經換好正裝，打算出門。
聽到小姑娘的叫聲才回頭，小姑娘就已經像是小炮彈一樣，狠狠撞進他的懷裡。
“毛毛躁躁。”
霍雲闕蹙眉，雙手卻違心地圈住她，免得撞傷。
宋窈窈眼睛亮晶晶，“哥哥，今天是聖誕節啦！”
“唔，所以？”
他淡定的反問，眼底笑意並不明顯。
“什麼嘛！哥哥你的反應還能再淡定一點嘛？！”宋窈窈嘟嘴。
“不然？”
霍雲闕輕咳，挑眉反問。
“哼！”
宋窈窈嬌哼，“今天是聖誕節誒~我看天氣預報今天可能會下雪！！聖誕節下雪，超浪漫的好不好！！所以！！”她抱著霍雲闕的腰，在他懷裡蹦躂撒嬌，“哥哥！晚上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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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衝霍七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有默契的退下。
門口一時間只剩下了宋窈窈跟霍雲闕兩人。
“我還有工作。”他故意道。
“可是——”
宋窈窈委屈，“今天有可能會下雪！”
“嗯。”
“是初雪！”
“然後？”
“意義不一樣的！”
“好。”
宋窈窈都快要哭了，忽然一愣，“誒誒誒？哥哥你剛才說什麼？”
大掌落在她的頭頂，揉了揉。
“我說，一起去過聖誕吧。”
“歐耶！！”
宋窈窈頓時滿血復活，她鼻尖紅紅的，興奮地都忘乎所以了。猛地一跳，整個人攀到了男人的身上，像只樹袋熊。
腰被夾住。
霍雲闕皺眉，“宋窈窈，不許這麼做。”
“不！就要！”
宋窈窈蹭了蹭他的肩膀，忽然聽到某人悠悠的問，“宋窈窈，你是不是沒洗臉？”
轟——
宋窈窈臉紅了。
她何止沒洗臉，頭也沒梳好嘛！頂多就刷了個牙，穿著睡衣就跑下來了。
“把我西裝弄皺了。”
宋窈窈嗖的一下從霍雲闕的身上竄下來，心虛地去看，發現根本沒皺。
她頓時哼唧，嬌聲控訴，“哥哥你騙我！”
“嗯，你好騙。”
霍雲闕整理袖釦，轉身朝外走，“回去吧。”
“那哥哥，晚上——”
霍雲闕勾唇，“晚上見。”
宋窈窈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她扒著門框見霍雲闕已經準備上車，忽然叫了聲，“哥哥！”
已經拉開車門的男人側眸，就見小姑娘燦爛如朝陽的大笑，她小手比心，“哥哥！撒浪嘿！！”
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漠如冰。
當兩人相遇，霍雲闕微怔。
沒得到回應，宋窈窈癟嘴，失落的收回手。
就看見——
穿著西裝，渾身上下寫滿了禁慾優雅高不可攀的男人，一本正經的伸手，在空氣裡抓了下。
車門關上前，一句話淡淡的飄出來。
“這個，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