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浩訕訕的坐下，若瀾用自己這輩子能發出來的，最甜美的聲音，伸手跟衛寧打招呼。
“你好衛總，我是若瀾。”
白嫩的手掌保養得宜，手指上戴著好幾枚戒指。
衛寧笑了一下，“我知道你，那個抄襲者。”
若瀾的臉一下子變了，心下一沉，訕訕的收回手，“衛、衛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懂——”
她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慌忙去看賈浩。
媽的！
賈浩暗罵一聲在，這種時候看他，不是明擺著告訴衛寧，他跟她的關係不一般嗎？
真是豬腦子！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衛寧笑著靠進椅背裡，拍拍手。
一道身影從隔壁走了出來，氣質柔和溫順，長著一張娃娃臉。
只有在跟若瀾對視當中，眼裡出現了一抹憤怒。
“雲水菡？！”
若瀾驚叫，不敢置信極了，“你怎麼在這裡？！”
她打聽過的，雲水菡自從沒有寫文後，便專心工作。這些年只不過是個小職員罷了，像衛總這樣身份的人，她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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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那張臉？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若瀾就立刻搖頭否認了。
她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雲水菡在這裡，她身邊那三個女孩子在哪裡？
“看來想起來了。”
衛寧點點頭，好整以暇，“我不管以前你們網站的風氣，但現在是我坐在總裁這個位置上，抄襲這種影響惡劣的行為，我是絕對不會姑息，也不會允許的！”
“衛總，我沒有！”
若瀾一咬牙，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眼淚瞬間流出來了。
她委屈的哭著道：“是這個女人碰瓷我，她都那麼久沒寫過書了，最新的一本也有十年了。那麼老的書，我怎麼可能看的到？而且我都已經是大神了，我有什麼必要去抄襲她啊？”
“你少來！”雲水菡深吸一口氣，握緊雙手，“你總是這樣，抄襲了拒不道歉，反倒賊喊抓賊。哪怕十年又怎麼樣？哪怕二十年三十年，我寫的東西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你既然說沒抄，敢不敢跟我對質？！”
休息室裡，唐新柔笑眯眯的豎起大拇指。
這軟包子，終於剛一回了。
還是窈窈牛逼！
“我……”
若瀾囁嚅著，雲水菡態度忽然強橫起來，心虛作怪，她聲音越來越小，“有、有什麼不敢的！”
賈浩深深吸一口氣，狠狠揉了揉臉頰。
若瀾這個蠢貨！
這番話，把她自己的心虛都暴露無遺了好嗎？
衛寧勾唇，“哦？那麼二位開始吧。誰說的有道理，我就信誰。”
“我！我先說！”若瀾看了雲水菡一眼，搶先道：“我在開手裡這篇文的時候，曾跟我的編輯討論過劇情，我的好朋友也知道我的大綱走向，這一點，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雲水菡不語。
衛寧立刻讓人把若瀾的編輯叫來，又聯絡了她口中的朋友，證實了確有此事。
若瀾一下子放鬆不少。
她淚汪汪的望著衛寧，可憐兮兮的道：“衛總，現在您總該相信我的清白了吧？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小說題材翻來覆去就這些，您不是網文圈裡的，自然也不知道，撞梗這種情況時有發生，絕非我有意而為之！”